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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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未傷,快快束手就擒!”長劍揮過,任未傷冷然肅立,凜凜劍光下帶著病態的臉龐妖異詭譎。
“束手就擒?我任未傷縱橫江湖七八載,就憑你們能讓我棄劍?哼,可笑!”細雨打溼了衣衫,身形如風而起,劍光閃過,鮮血灑落。
喬蒼柏,你看到了嗎?這就叫青出於藍騰於藍!來看看當年你讚歎不已的筋骨在嚴重受創後還能練到甚麼境界吧!
喬蒼柏臉又青又白。看到任未傷冷笑的神情,任憑他心
沉穩,也不由惱怒,當下劍勢一換,攻勢頓猛。
研習劍術幾十載,他就不信會輸在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手裡!
任未傷不敢大意,天傷劍法當即使出,瞬間二人織起劍光如芒。
“嗆!”二人配劍相擊,忽聽破空之聲傳來,擊在劍身之上,當下各自退開。
喬蒼柏瞧見俞驚瀾出手,沉聲道:“俞樓主,你可是要以身相代?”細雨中,俞驚瀾靜立一旁,道:“喬盟主,她重傷未愈,你身為一代宗師,不會佔這等便宜吧?”此話已是出言相,然喬蒼柏並不理會。
“俞樓主此言差矣,今我若是與她決鬥,自當念她年少又身上負傷,讓她三分,然而,此番卻是要給死於非命的易莊主一個公道,自然擒下再說。”其餘眾人見喬蒼柏與俞驚瀾相談,也紛紛停了手。
俞驚瀾聽他此言,眼中閃過難以察覺的殺意。
“這麼說來,喬盟主今是非要
在下出手不可了?”喬蒼柏持劍而立,鬚髮因風而起,凜然道:“我本該相讓晚輩,但閣下一定要護任未傷,恐怕只能如此。”
“好!”俞驚瀾的衣袍在風中獵獵飄飛,神情剎時沉如寒潭,戾氣瞬間聚集。
“今倒要請喬盟主指教…”
“啊…”他“指教”二字方才出口,就聽身旁傳來一聲淒厲至極的痛叫,一轉頭,卻見任未傷雙手抱頭,痛苦至極的模樣。他一時大驚,迅猛如電地伸手扣住她持劍的手,將她拉入懷中。
“未傷,未傷!你醒醒!”心知任未傷舊病按發,恐怕神智失,傷人傷己,此時不免焦躁。
喬蒼柏見狀,眉頭疊起。此時的狀況讓他想起那在小樓裡見到的狼藉模樣,頓覺情況有異。
周斐匆匆上前診脈,長天樓其餘眾高手護在他們身前,防得滴水不漏…能訓練出這樣一群反應迅速又忠心不二的下屬,難怪俞驚瀾即使不出江湖,也一樣聲名在外。
“啊…”又是一聲慘叫,彷彿凝聚著最深最重的悲傷淒涼,聽到的人無不心中一顫。到底要經歷甚麼樣的事才會發出這麼悲慘的聲音?那叫聲中的哀傷,竟令人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不忍去聽。
“未傷,未傷!”俞驚瀾奪下她手中的劍,免得她又像那晚一般發狂,卻見她好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不聽不聞,只是緊閉著眼,雙咬得死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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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電劃過,落雁崖上鮮血淋漓。
“青兒!”驚慌失措的婦人見到從馬車座墊底下爬出來的小女兒,大驚失。
“你怎麼在這裡?”小女孩眨著晶亮的大眼。
“我只是好奇孃親要去哪裡…”話未說完,小小的身子已教婦少一把抱住,慌亂道:“傻孩子,娘只是去看外公,你甚麼時候不調皮,偏挑這次?”小心挑開布廉一角,瞧見外頭刀光閃閃,不急了。
“這下怎麼辨?如果娘一個人,死就死了,怎麼把你帶上了…”眼看著外頭隨行家丁已經支撐不住,婦少一咬牙,將女兒重新推進座位下。
“青兒乖,千萬別出來:不管發生甚麼事都別出來,知道嗎?”
“娘…”女娃兒望著母親,反而像小大人似的出言安。
“青兒會保護孃的,孃親別怕。”婦少聽了,眼中閃爍著淚意,溫聲安撫:“好青兒,娘知道你是好孩子,可是現在你要聽孃的。青兒乖乖的躲在這裡,絕對不可以出來,記住,記住!”說罷,放下座位布廉,強自鎮定。
馬車門馬上被踢開了,座墊下的小女娃聽到一個魯的聲音。
“把這娘們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