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阿楠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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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阿楠憶事阿楠會對她會好奇,起因是因為自家主子對她很特別。嗯——這種說法好像也不正確,於其說是好奇,倒不如說是震驚,震驚於一個長相不是十分好看的女人是怎麼做到讓他那位無法無天的主子陷入失魂落魄、神魂顛倒的困境裡沉沉又浮浮…她的名字叫做桃花,最初時阿楠還在心裡恥笑她的名字簡直是土掉渣了。但是後來和她接觸後他才發現桃花這個名字是再適合她不過了。…她就像裡盛放的桃花一樣搖曳多姿,風采怡人,令人如沐風。和她呆在同一處的覺很舒心。阿楠腦袋裡的詞彙並不多,實在不知道這種覺該怎麼去形容…阿楠很深刻地記得一次主子問她:“看你學識不淺,你父母也一定學問不淺吧。他們為何會為取了個呃…這麼土的名字?”只聽她笑彎眼,歪著頭反問“很土嗎?”主子點點頭,肯定道“土。”接著她又問:“你認為土是因為我這名字很普通嗎?”主子摸摸下巴,偏頭思索道“不是這個原因,我就只是‘直覺’這名真土!”阿楠聽了,不由得用手掌摸摸臉。主子的子太過惡劣,他作人時總這麼不給人留後路。(阿楠想她此刻一定會很尷尬,可是後面他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只見她笑笑,並不直面回答主子的問題。又見她拾起一的樹枝,在地上寫下:“問餘何意棲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閒。桃花水窅然去,別有天地非人間。”桃花水窅然去,別有天地非人間?主子愣了,我則痴了,雖然我不太明白她所要表達的意思,但是我卻覺得這詩把傷藏在漫中,很應景也很應人…**主子才剛開始接近她的時候,阿楠以為以捉人的七情六慾為樂趣的主子只不過是貪玩而已。可是後來,他發現自己的這種想法有多麼的錯誤…猶記得他當初初次見她的時候她正籌備逃跑。這麼一個奇怪又荒唐的舉動自然沒有任何懸念的引起主子的興趣。(這舉動在阿楠看來是奇怪又荒唐,因為阿楠認為她的逃跑是絕對不可能會成功的。)他們一路跟隨(阿楠一直跟著白逸研,只是在暗處而已。),在她快要被傾默蠡和夜琥焰的人馬找到時,阿楠本以為她會絕望的束手就擒,乖乖地跟他們回去。可是卻錯愕地見她將她身子壓進群蚊亂飛的汙水裡,小心翼翼的爬過了一個龐大的蜘蛛網,躲在蜘蛛網後面的矮樹裡。嗯,這叫什麼呢?

絕處逢生!那時他在心裡微微一讚,暗道:‘好一個聰明的姑娘。’本來她逃跑已經成功了,因為傾默蠡、夜琥焰人馬已經準備撤退了。可是貪玩的主子只彎彎勾起嘴,勾了勾手指頭命令嫦鄄放了一條蛇去嚇她。果然,只見她嚇得臉發青得叫喊了出聲。此後的情況不想而知了。

阿楠為此到十分惋惜。可以說是一個很完美的隱藏地方卻在主子隨便的一個小命令下,她那快成功的逃跑計劃便徹底化為泡影…幾天後阿楠才恍然大悟,原來主子吩咐嫦鄄用蛇嚇她,讓她被傾默蠡和夜琥焰抓回去不是沒有目的的。…主子為得是有個光明正大接近她的機會。

於是,主子開始冒充遊俠兒,以行俠仗義的名義‘救’下了她。

隨後,阿楠便靜靜地看著自家主子怎麼樣玩個不亦樂乎。…主子時而殷勤切切,時而又若近若離,得她時常看著主子的俊臉發了呆。(阿楠搖搖頭,他認為,主子真是在造孽。)其實主子的那個遊俠兒,以阿楠的推測,當初的她肯定已經發覺是假的。(因為她是那麼聰明,阿楠不認為她會看不出來主子身份的不同凡響。)但是她卻什麼都沒有提出來,只是聰明地一直保持沉默,平靜等待著主子究竟想要做什麼…就這般,主子和她僵持了很長一段時間,漸漸地,他發覺自家主子變了,主子變得開始喜歡呆在她的身邊,就算是一整天下來只靜靜地呆在她的身邊什麼事情也沒有做,從來沒有靜下來過的主子也像是樂在其中,甚至有些甘之如飴。

再後來,主子平生第一次突兀地改變了他早已經安排好的計劃:主子決定親自下‘水’去虜獲她的心。聽主子對嫦鄄說的那些話,阿楠才知道原來貪玩的主子現在對玩她比玩那些個高權重的人還要興趣的多…是因為她愛上了主子,然後主子再反過來愛她的嗎?好像也不全然對。因為嫦鄄對主子的愛並不比桃花愛主子來的少,可是沒見主子反過來愛上嫦鄄。

主子和她之間的事情總是彎彎繞繞的,阿楠有時候本就摸不清頭緒,他們明明前一刻還是好好的,卻在下一刻裡卻鬧翻了天。然後就誰也不再理誰…在屋裡主子不知道跟她說了什麼,反正等主子從屋子裡走出來的時候,屋裡傳來她哭得撕心裂肺的聲音。阿楠抬眼看向走出房門的主子,卻見主子嘴邊勾著一抹惡作劇成功的笑意。阿楠這才明白,原來她的傷心是主子故意惹出來的。

事後主子便離開了,過了不久,主子便吩咐他帶著她所在的地形圖去京城給夜琥焰。阿楠詫異,難道主子已經玩膩了?

阿楠還沒來得及開口問清楚就又聽主子森然下命道:“不要透身份,隨便冒充一下江湖人士即可。你先告訴他‘桃花在離都’,然後向他索要三千兩黃金作為換她的確切位置的酬勞,至於那得來的三千兩黃金賞你做酒錢罷。”三千兩黃金?阿楠震驚,三千兩是一筆龐大到能嚇死人的數目“那夜琥焰會給嗎?”他那時覺得主子的做法太乖張,竟然都已經告訴夜琥焰她在離都了,那夜琥焰又怎麼會花那麼多的黃金來買已經知道的消息?

主子勾淺笑“給與不給,他都知道了她在離都。這對我的計劃沒有影響。”主子的這話讓阿楠更摸不著頭腦了,給與不給能一樣嗎?又或者主子是在試探些什麼…其實主子的命令他向來只要聽從就是,本就不必在乎到底是什麼命令。可是這次他卻思考很多。差一點就把腦袋給想大了。

後來的事情卻出乎他的意料竟絲毫不差地按照主子的意思很順利的進行下去,阿楠這時才知道主子的用意在於試探桃花在夜琥焰心中的位置到底有多深,也間接明白原來那個夜琥焰對桃花不是全然的玩玩。…其中若沒有真心夜琥焰哪肯出三千兩隻為得到已經很明瞭很確切的‘位置’…雖然夜琥焰是主子利用做為重新接近她的一個工具,但是阿楠卻對這樣一個情如烈火的鐵錚錚的硬漢心存了一絲的敬佩…後來的事情也依然如主子所預料的那般順利進行。…她如主子所願的愛上了主子。

其實他早就知道她愛上主子這件事兒是不會有任何懸念的,因為像主子這樣的好看又有本事的男人若是要存心勾引一個女人,在主子的強悍魅力下是沒有女人能逃脫他所佈置下的恢恢情網。…當然桃花也是女人,所以她自然也不會例外。

**一切似乎皆如主子安排的方向發展。可是天有不測風雨。這世間終歸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假的畢竟是假的,再好的掩飾也會有穿幫的那一天…在舞龍燈會上,她神神秘秘地拉著主子進了一小巷裡頭。進去了許久卻沒有見他們出來,這種情景,阿楠不需要用腦袋去想也知道主子和她會在小巷裡做些什麼事情。他笑笑,為了配合著主子的某種‮趣情‬,便存心‘漏網’放了兩個心思單純的小姑娘進入小巷中,給主子增添‮趣情‬。

在舞龍燈會快要結束的時候,又見她獨自一個人慌亂地從小巷中跑出來,並橫衝直撞地拼命地繼續往前跑著。

阿楠心頭一驚,他急忙奔進小巷裡,在一堆豎立的竹竿裡發現全身光的主子,阿楠錯愕地愣了許久,只因為這件事情太不可思議、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主子這樣的人物居然會被一個纖纖弱女子用藥給倒了去?!

為了不讓主子難堪,阿楠又匆忙的為主子尋找了件衣物,待替主子穿帶整齊後,阿楠才發了邶延樓特有的信號,招來幾個武功高強的暗影護送主子回院落,他自己則去追蹤她的蹤跡…主子傳命,說他想自個兒抓回她,要他只跟著她便好,於是阿楠只得按兵不動,一路跟隨,一路發信號通知主子她的所在位置…主子如願地把她抓了回來了,那晚雖然下著雨,但是隱隱約約間他有聽到她的哭聲,阿楠摸煩躁地把臉,潛意識裡認為也許經過了主子這一次懲罰,那麼她便不會再想逃跑了吧。

可是事事終歸是難預料的。事過不久,不可思議的事情居然再次發生了,用慣了毒的主子再次被她的藥給倒了(阿楠這次差點把眼珠子給嚇掉了…)。…她再次從主子身邊逃走了。

這次她的出逃比前面的一次高明多了,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就算邶延樓勢力再大但要在茫茫人海中要找到一個她又談何容易呢?

隨著時間過去越久,主子也越發的煩躁,脾氣比以前的主子更加的詭異,甚至是陰晴不定的可怕,這種可怕堪比地獄修羅!在他跟前做事的人不容有一滴點的差錯,不然那人就是求救也無門,總是被主子沒由來的怒火整的悽慘不已、七零八落…出又落,月圓又月缺…

“主子,休息一會兒吧。身子要緊。”見主子俊美的臉因為睡眠不足有些蒼白,阿楠只好冒著受處罰的風險開口勸道。

主子搖搖頭,繼續騎馬狂奔尋找她的線索。

阿楠微微嘆息,這樣的主子早已經不是他們當初的主子了…**尋尋覓覓了好幾個月,終於讓他們到了一線頭,找到了她的消息。可是他接過屬下的消息才知道她的記憶已經被令狐悅給催眠掉了。

主子很矛盾,阿楠看的出來。主子既不希望她把他忘個乾淨,卻又不想她因那些記憶恨了他。整個人幾乎處於某種崩潰的邊緣。

阿楠不忍,於是便勸說道“主子,您怎麼忘了自古之事難兩相全的道理。”阿楠頓了頓仔細說道“她是失去了記憶不是失去了情,主子可以再次開始讓她的記憶裡慢慢地再次盛滿了您。…讓她再一次的愛上主子,花的不過是時間而已,而主子您有的是時間可以利用…”此番話讓主子側目,主子好像驚訝這個默默無聞的屬下居然會有這般明的一面…此後,主子總會有意無意地會問他一些關於男人和女人的事情…**尋回來的桃花是失憶了的桃花。失去記憶後的她有著失憶前所沒有的純粹天真,那種無偽的真誠就像是無瑕美玉一般的乾淨,讓人看了就喜歡到了骨子裡,擁有了就捧在心上去珍惜。…而主子也的確是這麼做了。

阿楠本想主子和她應該就這樣平靜美好的過一輩子。可是事事常常是不能淨如人意。那傾默蠡居然不惜犧牲掉了幾百名屬下的命擾亂了他們的視線,他在夜琥焰的掩護下,越過了邶延樓的層層防護接近了她。並恢復了她的記憶…阿楠猜測那傾默蠡也不是真正想要她恢復記憶(因為傾默蠡也是傷害過她的人),只是如果她不恢復記憶,傾默蠡就沒有機會帶她走,因為當時的桃花可是愛慘了主子。

只是有一事阿楠想不通:桃花的催眠術不是由令狐悅下的嗎?按理說令狐悅這麼一個陰險的人,他下的催眠術也應該只有他一個人能解才是…阿楠事後把所有的事情串聯在一起認真地回想,終於讓他找到了蛛絲馬跡:令狐悅在死前突兀的跑去密室裡頭難道是為了藏關於解她身上催眠的方法?!

阿楠懊惱地攥緊拳頭,也怪他們當時太不把他們這些人當一回事了,滅了令狐悅一門子的英後,並沒有進行密的處理,這便留了一個線頭給傾默蠡和夜琥焰揪。…輕視敵人的結果果然是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這次傾默蠡、夜琥焰帶走桃花顯然是預謀很久的事情。他們利用了他們的財力物力製造出許多虛空的線索,這使我們找尋她的道路非常不順利,常常是七拐八彎後找到的卻是一無是處的假線索。…真是他孃的陰損!

不過,傾默蠡和夜琥焰顯然是不清楚他們邶延樓的勢力。他們主子想要找的人,這世間恐怕是沒有人能藏得住!

**找尋她的子是苦悶和漫長的,但是他們卻從來沒有稍稍緩慢過尋找的步伐。

某一,因為雨實在下的太大,所以主子迫不得已停下了尋人的腳步。他們也難得清閒了下來。

雨幕飄搖,樹枝葉落。掉落在積了水很深的窪裡旋轉了兩圈,打碎水中漣漪。

主子正靜坐在迴廊裡的椅子上,死氣沉沉地背倚著迴廊圓柱,一手提著酒壺自然垂落在身側,一手擱在他一條曲起的膝蓋上。雙眸早已失神地盯著雨幕中的某一虛空處發愣。…主子即使是在頹廢的時候看起來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姿容俊秀,可是仔細一看,主子卻又像是丟了靈魂的木頭人,沒有了以前的神采飛揚。

“主子,雨太大了。您還是進屋裡去吧。”阿楠蹙眉,走了過去。因為主子的衣服一半已經被雨水給浸溼了,再強悍的身子也不能任風雨這般的折騰。

主子沉默許久,突然開了口道:“阿楠。”

“屬下在。”阿楠連忙躬身應了話。

只聽主子喃喃,聲音輕飄飄的像是在說夢話“你說這天下會有像她一樣的女人嗎?明明是恨我恨得咬牙切齒,卻在離開時依然掛心著我…她叫我不要任貪玩,她只因怕我玩的過火玩出事兒來…”

“…”阿楠沒有答話,因為他知道主子不是真想聽他發表什麼意見,主子只是苦悶的想找一個人述說他的心底已經有答案的問題而已。所以,他只要靜靜當個聽眾就可以了。…“我明明覺到她是喜歡我的,可為什麼她總要一次又一次的逃離我的身邊?”見主子的眼裡盛滿了困惑地轉頭望向他,阿楠只得開口:“回主子,屬下不知。”這個問題連聰明睿智的主子都未能想通更遑論是他呢?

“你說她做什麼要跑?天下的女人都像她那樣身在福中不知福麼?”主子神情憤怒非常,手中酒壺‘呱’地一聲破裂。

阿楠實在看不下去了,所以決定以下犯上一回:“主子,您明明知道她在您心裡是特殊的,主子何苦硬要將她拿去跟天下女人比?”阿楠嘆息:自從桃花入了主子的心底,這天下的女人就是再好也只怕入不了主子的眼了“若是全天下的女人都像主母一樣,那麼主子不就喜歡上了全天下的女人了。”以阿楠男人的眼光來看主子會愛上她不僅是因為她的特殊和堅強,最難得的恐怕是她待主子從來都很真誠。

‘若是全天下的女人都像主母一樣,那麼主子不就喜歡上了全天下的女人了。’這句話令主子的眸沉黯,只見他瞳中厲光一剎而過“你說我喜歡她?她在我的眼裡是特別的?”聽出主子聲音裡的危險和怒意,阿楠立馬後悔自己剛才一時衝動的多嘴。他連忙趴跪在地,磕頭道“屬下該死。”白逸研冷冷瞥他一眼,深了一口氣,平淡說道“這樣的你很好。像個木頭似的人也就不配留在我身邊了,清楚了嗎?”主子說完便站起身來,轉身落寞地離去。

“呃?”阿楠在白逸研離開後愣神地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瞪著自家主子遠去的身影發呆。主子剛才明明是很生氣,但他不但沒有受到主子的懲罰,還得到主子的鼓勵。這究竟是一股怎樣的力量在左右著主子?竟把主子變得這般平和高雅…**歷經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他們終於找到了桃花。阿楠為主子到高興。

只是那傾默蠡和夜琥焰也不是能讓人省力的主兒。主子和傾默蠡、夜琥焰幾番較量,主子瘋狂地想要把傾默蠡和夜琥焰的勢力一舉給殲滅掉,但是終歸未能如願。

在阿楠的眼裡,傾默蠡、夜琥焰他們就像蟑螂…無論他們怎麼殺也殺不盡,明明看似絕跡了,但他們總是有本事死灰復燃!(以邶延樓眾弟兄的角度來說,平生能遇棋逢對手的敵人是人生一大快事。但是站在自家主子的立場來講來速戰速決才是最快意的事情。)又經過幾個月,他們雖然不能把傾默蠡他們的勢力消滅。但是主子總算是成功的來到了她的面前。

當主子知道她為他生了一個兒子時,簡直是驚喜若狂。一聲令下,邶延樓擺宴一個月,以慶少主子的降生…雖然主子見是見到了她,但是他們和傾默蠡他們的僵持卻形成了一個很詭異的局勢。…旗鼓相當,難分勝負。誰也殲滅不了誰。

為了怕自家的孩子受了對方的迫害,兩方同時派出兩個人以夜保護自家的孩子。呵呵——阿楠尷尬地扯扯,他覺得主子、傾默蠡、夜琥焰,這三個男人的行為已經完全退化成小孩子的行為。

而阿楠正是被派去保護少主子的人…

阿楠在睡夢中笑醒了,他很滿意主子派給他的這個差事。因為在她的身邊可以看到很多有趣的故事,他的人生也就不會那麼乏味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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