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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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巧佩雖然側過頭不讓他吻，哭泣聲卻漸漸淡了些。

馮雅元沒在意她的閃避，仍是一再吻著她，微笑輕嘆，“雖然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我相信，我一定很愛你。”因為愛她，所以才會在她面前卸下一身冷絕。

這一刻，他明白了，原來這就是他追問許久的答案！四年前，他們肯定是一對相愛熱戀的情人！也難怪自己剛才那段混帳話會惹得她如此傷心。

馮雅元突如其來的表白讓潘巧佩渾身一震，抬起猶帶淚痕的小臉，無語地凝望著他。

懊久了，好久沒從他口中聽見他說愛她…

帶著憐惜愛意的目光與她纏，分不清是誰先有了動作，兩道身影糾纏一氣，渴望的雙尋找著對方的。

他們忘情地吻著，直至兩人氣息不穩，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我的寶貝…”馮雅元額抵著她的，虔誠低喃，一順過了氣，便又忍不住地在她身上偷香。

潘巧佩沒有拒絕，在聽見他那句久違的告白後，她只覺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從前，回到那個讓他寵愛在懷中的女孩。

而在這一刻，一切的原則、決定都變得模糊不清，她不再抗拒心裡真正的想法，只是單純地順從著自己最深的渴望，牢牢抱住這失而復得的愛人，再也不願放開。

馮雅元的吻變得益發火熱，他完全停不下來，伴隨著細吻引發的是驚人的。望。他渴望擁抱她，那急迫深切的渴望彷佛從他體內的最深處釋放出來，強大得讓他覺疼痛。

“威爾…”潘巧佩幾近虔誠地喚著他的名，彷佛她早已這樣喚他許多次，不再苦苦壓抑的情烕全數出籠，化作最實際的行動，祈求著他也報以最熱烈的回應，撫平她心中的懷疑不安與傷痛，以低柔的請求，打破了自己設下的界線。

“抱我！”她帶點濛撒嬌的請求，教人如何能抗拒?更不用說，馮雅元從來不打算拒絕，只因她的請求正是他求之不得的渴望。

他喃喃地附和著，貪婪的手已經探入浴巾之內，撫上她細緻如綢緞般的肌膚，探索著那玲瓏的身段。

潘巧佩情不自地扭動著身軀，覺他的親吻越來越火熱，自己身上也開始冒出陣陣紅。

馮雅元的氣息微微凌亂，從她滑的肌膚上傳導出來的高熱，染了他的心、他的神智、他的血…兩副身軀瞬間有如跌入火中，他們吻得忘我，渾然忘了周遭的一切，眼裡只剩下彼此。…她是他所遇見過最美麗甜的女人，他能受到自己對她仍有著強烈的渴望，他想，無論自己要過她多少次，他都不會到滿足。

“寶貝，你是我的寶貝。”他象是在宣示主權般，霸道地擁著她。

被他綿密落下的吻給蠱惑，潘巧佩暫時拋棄了所有的成見，放任自己依偎在他懷中，一如從前。

“別再離開了好嗎?”她低低說出自己最深的想念。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疲憊襲來，意識逐漸渙散的同時，她也卸下了心防。

“我一直在等你回來，你別再離開我了。”看著她閉上眼睛，馮雅元小心翼翼地離，輕輕將她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讓她沉沉睡去。

那珍視的程度，令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從不知自己的心能夠如此柔軟，只為了一個女人。

她究竟和他有過怎樣的糾葛?一遇上她，他就變了個人似的，她對他的影響力是如此之人，可見得她在他的心中佔有多重的分量！

馮雅元不想起好友說過的話——“你如果不是真正無心的人，就是在等待一生唯一一次的動心。”他對女向來不假辭，也從不在意，好友對他情生活的空白很有意見，在勸告多年無效後，下了這樣的推論。

一生唯一一次的動心?看著身邊的人，他毫不抗拒地浮現笑容。

她就是那個人嗎?他已經找到自己的“心”了嗎?

四年來頭一次，他厭惡自己的失憶，為著想不起來的往事記憶而氣憤。

“你跟我，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過去?”他幾乎能確定，自己曾對她動了心、給了情，但短暫的兩個星期，能夠發展到何種程度?若她真的對他如此重要，為何他會獨留下她回美國?而身邊的人，也沒有聽他提起過她的存在?

一切就象是一團霧，他彷佛看清楚了對岸的景，卻又懊惱挫敗地發現自己本看不清楚。

“不是…不是這樣的！”正思量間，原本睡的人突然說起夢話，原本平靜安祥的面孔浮起痛苦，纖細的手臂也不安地微動著，他連忙回神，握住她舞動的手，將她整個人牢牢抱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