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我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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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向公司請了假,徒步去了朋友的花圃。那裡離公司有點遠,所以到達的時候,腳基本已經廢掉了,況且今天為了合亨利奇的專訪,還特意踩了三公分的高跟鞋。

坑爹了…

%>_<%我的朋友老李是一個慈祥的老人,他曾經也是叱吒一時的金牌編輯,他的收山之作《巨星的背後是演技,電影的背後是收益》是我拜託他寫的。當時,我求了他整整一個月。我們因此而結識相知,從而成為朋友。他並不介意我歲數小,我也樂得可以隨時討教,我們就這麼稀裡糊塗混在一起差不多有4年的光景。

現在,他正一邊修剪著茶花,一邊皺著眉回頭看著我腳。這個形象確實不怎麼好,我也自知的注意了一下。然而他還是放下手裡的活,語重心長的坐到我身邊,對我唉聲嘆氣了一番後說:“丫頭,你最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覺得你怎麼這麼像鬥敗的公雞,或是更年期的猴子,或是營養過剩水裡面遊不動的母鴨?”這個問題問得一點也不稀奇古怪,一般我出狀況的時候總會向他這裡靠,像蔫了的黃瓜似的渴望他給我刷上綠漆讓我煥發青活力。

我耷拉著腦袋悶悶的答:“其實也沒啥事,就是工作上出了點小問題而已。”他眼尖心靈,我的小心思哪能逃過他的法眼,於是他舍然的笑了,說:“那個人回來了吧。”語氣是肯定的,我也不避諱的“嗯”了一聲,然後他又說:“為難你了吧。”我又“嗯”了一聲。然後他摸了摸我的腦袋“找好墊底的地兒了嗎?”

“還沒。”我老實的答“或許…該做回我的專業上的工作了。你是知道的,記者並不怎麼適合我。我的文字不夠犀利,手腕不夠硬,心不夠狠,半路出家的哪能跟正統出身的相提並論。還是專業上的靠譜些,也拿手些,以後說不準還能混出點名堂來。”他是看著我一路走來的,我付出的努力,工作中的熱忱,他了如指掌。與此同時,他大概也猜出了我的想法,卻也不再多說什麼,只出無可奈何的神情,站起身繼續為他的花花草草舒展筋骨。

我跟亨利奇從小就混在一起,他的事我心裡多少有點數,既然他不願意接受專訪,我也不願意為了知遇之恩的老闆將雜誌社推入險境,唯一的辦法就是利用我倆以前的關係,將他的事蹟印成鉛字文發行。定稿之,我便向公司請辭,與雜誌社脫離關係。即便事後,他想告我,想懲罰我折磨我,也都是我倆之間的事,與其他人其他事無關。

天漸漸沉了,黑白相間處,有一朵小小的雲,披著紅的外衣,正怒放它絢爛的美。我不想起了一句話,最後的一滴淚化成了一朵白雲,因為傷心過了頭,所以最後的一滴血將它染成了紅,正是因為最後一滴,所以誰都不會看見它有多美。是亨利奇告訴我的。他說完,轉過頭去,天一下就黑了。

如果有可能,我會告訴他,正是因為最後一滴,所以才不會忘記,因為它已經住在了人的心裡,抹不去。

只可惜我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然而,沒等我主動請辭,另一件接踵而來的事,將我全盤的計劃都打亂了。

李睿安重傷進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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