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哈維·沃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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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3名不在渥太華的閣員外,全體內閣成員傾巢出動,前往厄普蘭德機場為即將飛往華盛頓的總理一行送行。這已成了慣例。早在豪登剛剛就任總理時,他就設法讓人們知道,他喜歡被人接送,並耳不僅是一兩個閣員接送,而是全體內閣成員的歡送和接。這種接送還不只侷限於特殊的場合,在每次他返回和離開首都時都要講究這種儀式。

在內閣成員中間,人們已經習慣地稱這一儀式為“站排。”偶爾也有人發牢騷,而且有一次這類牢騷還傳到了豪登的耳朵裡。但他自己的態度是,這種儀式顯示了黨和政府的團結,他把這個意見告訴了黨務指導布賴恩,是布賴恩向他反映了別人的意見,但布賴恩同意他的觀點。總理並沒有提到他有時,甚至在目前,也常常回憶起年輕時的一件難忘的經歷。

幾十年前,年輕的傑姆斯·豪登隻身從孤兒學校來到了350英里之外的埃德蒙頓,參加亞伯達大學的入學‮試考‬。校方為他提供了回程火車票,他獨自登上了返程的列車。一路上他迫切地希望著有人來分享他的勝利喜悅,但3天后,當他返回家鄉時,車站上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前來接他。最後、他只好自己提著紙板箱,徒步返回離城3英里遠的孤兒院。就在這段路上,他滿腔的興奮全部消融殆盡了。從那以後,他總是懼怕獨自開始或結束旅程。

今天,這種窘境已一去不復返了。除了內閣之外,還有一些人來到機場為他送行。豪登坐在一輛奧茨牌轎車的後座上,瑪格麗特坐在他的身旁。從那裡他可以看到為他送行的官員們——身著軍服,在副官們的陪同下的陸、海、空三軍將領——還有渥太華市的市長,加拿大皇家騎警隊的專員,幾名政府委員會的主席。謹慎地位於送行隊伍後面的是美國駐加拿大大使菲利普·安格羅夫閣下。另外一群人是那些必不可少的記者和攝影師,布賴恩·理查森和米莉·弗裡德曼在他們中間。

“天啊!”瑪格麗特小聲叫道。

“人們會認為我們是到中國去的傳教士。”

“我知道,”他答道。

“這是件麻煩事,但人們看來希望看見這類事情。”

“別傻了,”瑪格麗特輕聲說道。她用手碰了碰豪登。

“是你自己喜歡這種禮儀,而且你沒有理由不喜歡。”轎車在飛機前的梯子旁拐了一個大彎,停在“前衛”號政府要員座機前,座機的機身在晨曦下閃閃發光,旁邊是加拿大皇家空軍的機組人員。皇家騎警隊的一位警官打開了車門,瑪格麗特先下了車,豪登跟在後面。軍人和警察劈啪作響地行著軍禮,總理舉起了他那頂珍珠灰的新杭堡帽,這是瑪格麗特去蒙特利爾採購時為他買的。他想到,在這夥等在這裡的人中,有一種期待的氣氛。或許是一股刺骨的寒風衝過機場的跑道,使一張張臉看上去那樣的嚴肅。他不知道這事是否保守了秘密,今天出訪的真正重要是否被洩了出去。

斯圖爾特·考斯頓面帶微笑地走上前來。

“微笑斯圖”作為內閣資格最老的成員,在總理不在期間將代理總理行使權力。

“向你致意,總理先生——瑪格麗特,”財政部長說道。在他們握手之際,他說:“正如你所看到的,我們是一支宏大的歡送方隊。”

“軍樂隊到什麼地方去了?”瑪格麗特不恭敬地問道。

“這是今天唯一缺少的東西。”

“這是個秘密,”考斯頓輕鬆地答道“把他們偽裝成美國的海軍陸戰隊被我們的飛機送往華盛頓了。所以如果你們在那遇到海軍陸戰隊的話。就假設他們是我們的人。”他碰了碰總理的手臂。他的表情變得嚴肅正確,問道:“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表揚或批評?”傑姆斯·豪登搖了搖頭。沒有必要解釋了;問題只有一個,這是48小時以來全世界都在問的那個問題。48小時前,莫斯科廣播了美國核潛艇“挑戰者號”在東西伯利亞海上被擊毀,蘇聯聲稱該潛艇已經侵入了蘇聯的領海,但華盛頓一直否認這點。這一事件使過去的幾周內越來越緊張的世界局勢變得更加劍拔弩張。

“現在不可能有什麼證實,總之現在不可能。”豪登輕聲說道。在他認真地與考斯頓說話時,歡送的人群在一旁等待著。

“我相信這是一次有預謀的挑釁行為,我們應該抑制任何報復的慾望。我打算在白宮強調這件事,因為我們仍需要時間——儘可能多的時間。”

“我同意。”考斯頓悄聲說道。

“我已經決定我們不發佈任何聲明或抗議,”總理說道。

“而且你應該明白,即使要作決策也是由阿瑟和我,並且是在華盛頓那裡作出。明白嗎?”

“明白,”考斯頓說。

“坦白地說,我很高興是你和阿瑟,而不是我。”他們返回等在那裡的人群中,傑姆斯·豪登開始與送行的人一一握手。同時,另外3名陪同總理前往的內閣成員——阿瑟·萊剋星敦,艾德里安·內斯比森,和貿易與商業部長斯泰爾斯·佈雷肯——跟在他的後面。

豪登想,艾德里安·內斯比森比他們上次見面時看起來要健康得多。這位老勇士,面頰紅潤,脖上緊緊圍著一條羊圍巾,頭戴一頂皮帽,身著一件大衣,有一點在閱兵場上的風度。正象他參加的一切儀式一樣,顯然他是喜歡這種場合的。豪登意識到,在飛機飛行的過程中,他們一定會談的;自從防務委員會以來,他們一直沒有機會談,然而,讓這位老人和政府保持一致是絕對必要的。雖然內斯比森不直接參與總統的會議,但在加拿大一方內部不應產生明顯的糾紛。

在內斯比森後面的阿瑟·萊剋星頓顯出一種漫不經心的風度,作為外部長,周遊世界各地也是家常便飯。從表面上看,他並沒有理會寒冷,他戴著一頂氈帽,一件薄外衣,裡面那隻定做的蝴蝶結依稀可見。僅僅在幾個月前進入內閣的富有的西部人,貿易部長佈雷肯是因為某種很顯然的原因才被選來陪同總理出訪的,其原因是在這次華盛頓會議上,貿易被認為是中心議題。

哈維·沃倫德也在內閣的行列中。

“祝你滿載而歸。”他說道。他的態度謹慎得體,令人絲毫看不出他們先前曾發生過沖突。他又補充道:“也祝你,瑪格麗特。”

“謝謝,”總理答道。他的回答顯然不及對其他人那樣熱情。

瑪格麗特卻出乎意料地說道:“你不為我們說一句拉丁語的口頭禪嗎,哈維?”沃倫德的目光在他們兩人之間掃了一下。

“有時我覺得你的丈夫不喜歡我的那種小開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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