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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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沒看到我的耳朵比你的大那麼多嗎？我能聽的距離當然比你遠，連禿子都說過我的鼻子比狗大，就比狗靈吧？你見過比我耳朵大的嗎？我告訴你天上的順風耳聽千里，也只比我耳朵大一倍而已。”八戒不慌不忙的給小白普及知識。

“真的？不過沒關係，大師兄他們在師父身邊呢，豬，你別想讓我這麼快原諒你。”

“你認為那死猴子真的會保護禿子？你沒看到多少次他要打死師父？難道你還不知道為什麼嗎？”八戒痛心疾首。

“為什麼？”

“死猴子是想讓禿子死了，半禿就可以頂上師父的位置了，畢竟半禿也算是禿，等禿子死了，半禿就算是高僧了，難道你不知道死猴子對半禿的情，還是不知道死猴子從來沒在乎過師父？”八戒雙眼放光，身子垂在樹幹上隨風搖擺著豬手。

“豬，那你快下來，我們快去救師父，快呀！”小白急的快哭了“我跑不快怎麼辦？你也知道我這一身豬，劇烈活動比較艱難。”

“那我先去？”

“你去能有什麼用，難道讓妖怪騎你，師父就沒事了？”

“那怎麼辦？豬你倒是快說呀？”小白蹦腳。

“最簡單的辦法，讓我騎你。”八戒來到小白身後，直接被踢飛。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想這個，師父都快沒了。”小白哭了。

八戒直接從地上爬起，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飛身上了小白的背，環抱住小白的頸脖，熱切的說:“快走，師父快不住了。”小白飛奔向八戒指引的方向…途中。

“豬，你能不能不要用你的在我背上磨蹭。”

“小白，有沒有覺得我的比你的大？”

“死豬。”

“還更柔軟一些。”八戒把小白的脖子夾在自己雙中間，上下動著。

“有沒有覺脖子很舒暢？”

“豬，你要再這麼幹，我把你給拋出去。”

“完全不會享受，既然你不享受，那就我享受吧…”八戒摸到小白頸脖下端的環骨，把股壓了上去。

“豬！你用什麼在我背上蹭？好燙，不舒服，挪開。”

“讓我舒服下，你繼續跑，左邊上山，是近路。”八戒聳動著。

“你怎麼知道？你來過？這山路這麼崎嶇，會不會耽誤？”

“你就聽我的安心跑，師父會沒事的，相信我。”半山。

“豬，你是不是口水到我背上了，竟然在我背上睡著了，你的口水怎麼這麼燙，你快下來給我擦乾淨。”

“小白，風乾比較健康，你加速跑就可以了，師父那邊又叫了。”小白疾馳，一路無聲…＊＊＊“你知道為什麼我孤身來見你嗎？”八戒深沉而嚴肅，嚴肅而莊重。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貪吃，你想和我一起分唐僧湯的一碗羹。”

“竟然被你發現了，我只求你不要告訴其它人。”

“你以為我真的會分給你嗎？你在我眼中…”八戒搶白:“只不過是一頭豬嘛，我知道，你每次都這麼說。”

“我以前見過你嗎？”八戒垂著頭，單手託著圓圓的三層下巴:“不瞞你說，我們以前見過，還見過很多次。”

“很多次？為什麼我沒有印象？你是不是騙我？”八戒輕輕的笑顫了顫臉:“我？騙你？我告訴你，全天下誰都可能騙你，我都絕對不可能騙你，知道嗎？”

“為什麼？”

“我良心已經受了很久很久很久的譴責了，我對不起你！若不是當初我沒說出真相，現在大家都不用受這些苦了。”八戒好像自言自語一般的對著地面低語。

“你不要以為我會輕信你，你今天來就是取唐僧的對不對？還是你妄想要救你師父？”

“想要我告訴你唐僧的食用方法嗎？”八戒的語氣忽然放鬆，變得有些隨意。

“唐僧的食用方法？”八戒舉目望著月空:“他畢竟是個人，即便是聖僧，他還是個身。用溫水文火慢煨，讓他自行把穢物排出，換水，再煨，火候慢慢變強，讓他自己隨時間舒服而死，他死的舒服，味道和療效也就更好。”

“我直接開膛剮，用不著你那文縐縐的辦法，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找機會救他，對吧？”

“難你沒發現這個裡什麼都有嗎？鍋在裡左邊的小室，柴火堆也在那裡。”八戒說的沒什麼表情。

“咦…？為什麼你這麼悉這裡？說！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時候，來查探過這裡？”小白狐疑的注視著八戒。

“這裡，難道你就不覺得悉嗎？就好像夢境中的歷史，自己永遠都是那麼悉，卻又願不讓自己去相信。”

“你不是豬？你肯定不是豬！豬說不出這樣的話，你到底是誰？”

“小白，我就是我，我有很多名字，你也叫過我很多名字，在你眼裡，我永遠就是豬，我也不介意成為你眼中的豬。”

“小白？我不管小白是誰？你先告訴我，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裝成豬的模樣？”

“我先告訴你，你是誰。

我是誰短時間內很難說清楚，還是先說你，很好記的，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八戒看也沒看身後，坐在壁一塊花崗岩凸起的光滑面上。

“不要以為你有個豬頭，就把身邊的人都當成是同類，我知道自己是誰，用不著誰告訴我，白骨！白骨知道嗎？這幾個山頭大名鼎鼎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