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大敵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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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廷玉道:“這個…這個…”他認真一想,竟是很難下個評語。只因那黃衣女長長的頭髮,明亮的眼睛,漆黑的眼珠,以及悅耳柔美的聲音,聚合起來,使她變成一個神秘的絕美人。而秦霜波的淡雅如仙,風華絕俗,又是另一種典型的絕代美人。

楊師道有點震驚地道:“什麼?她在您心目中,居然可以跟蓁姑娘比擬嗎?這真是不可思議之事,在屬下想來,世上已沒有任何美女可以比得上秦姑娘了,即使屬下真心深深愛上的女子,若要拿她和秦姑娘比較一下,屬下自知還得承認秦姑娘美得多。”羅廷玉道:“你說這話之時,心中可有如煙姑娘的影子沒有?”楊師道道:“有是有,但一掠即過,並非長留不去。”羅廷玉道:“這樣才好,咱們對她還得小心些。”他們談到這兒,就各自睡覺。翌,他們在陽光燦爛的院中,澆水灑花,一面低低談。

揚師道道:“假如阿俊透的消息屬實,則明天晚上,又有一場慘烈爭殺了。”羅廷玉道:“我倒希望這消息確實,這樣我就有機會見到那黃衣女的真面目了。但阿俊說的人數太誇大了,倭寇即使大舉來犯,最多也不周來上叄五百人,已經很厲害夠瞧的了,這又不是兩國鋒,攻城掠地,怎會有幾千之眾?”楊師道道:“不錯,他的確太吹牛啦!由於您已碰見過獨尊山莊之人,屬下不要提出一個問題:那就是假如敵方以何旭、凌子兩個高手圍攻您,再加上數十名霜衣隊,您能不能突出重圍?”羅廷玉沉一下,才道:“霜衣隊名不虛傳,個個武功高強,任何一個擺在江湖上,都能成名立萬。若是數十個圍攻我一個,我可以殺得出重圍。但加上何旭、凌子這等高手,來上這麼兩個,我就很難安然衝出了。”楊師道嘆一口氣,表示出心中的耽憂,道:“好漢架不住人多,這話一點不假。事實上,除了獨尊山莊之外,天下間再也想不到一股力量強如霜衣衛隊的了!那七殺杖嚴無畏當真可怕,他多年來已不知訓練出多少傑出之士,定然還有從未過面,不為外人所知的高手。

”羅廷玉道:“真正的一高手,倒是不易訓練得成功,像霜衣隊這種好手,他能訓練出這麼多,已足以駭人聽聞了。據那一夜我見到的情形,嚴無畏從無懈怠過訓練工作,霜衣隊一有傷亡,即可補上遺缺。”楊師道深思一陣,才道:“豈只是補上遺缺?以屬下猜想,霜衣衛隊這叄年來,定必擴大了許多。據千大叔的敵情報告,所列的霜衣隊編制,恐怕仍是當年數字。這叄年後增加的部份,定必保持極度機密假如屬下是嚴無畏的話,一定這樣做法。”羅廷玉道:“有理,換了我,也將如此。”楊師道又問道:“假如只有何旭、凌子兩人聯手,您可應付得來?”羅廷玉軒眉一笑,道:“當然應付得來,假如沒有旁人擾亂,我定能一一殺死他們。”楊師道道:“叄個這等身手的人呢?”羅廷玉沉一下,道:“勝敗難測,多半是平手之局。”既是如此,自然就不必問到四個這等高手又如何的問題了。

忽然一陣悉的笑聲傳來,使人心神朗,轉眼望去,但見章如煙走進來,容光煥發,顯得特別可愛。她打過招呼,問道:“你們在談什麼啊?”羅廷玉道:“我們談到回家之後,如何佈置一處花園…”揚師道接口道:“姑娘昨天沒來,到那兒去了?”如煙道:“我是前天晚上就出去了,大舅舅讓我到城裡辦一件事。”這真是巧合,前天半夜時分,倭寇來襲,她卻在晚上時分到城裡辦事。而昨天整天都得收拾戰場遺,她也不在家,不會碰見。假如她對獨尊山莊之事,毫不知情,則把她支開之舉,自是必要。由此推想,她或者是他們唯一可以放心信任的人了。

楊師道道:“可曾發覺本莊有點異樣麼?”章如煙搖搖頭,反問道:“什麼異樣?”楊師道說出倭寇夜襲之事,她現出十分驚訝之容,後來問出他們所知有限,便說道:“我去問一問別人,回來再告訴你們。”楊師道第一個念頭是阻止她去詢問別人,因為她一去問,人家一定會打聽她從何得知此事,這麼一究,可能害死了消息的阿俊。

第二個念頭是不可阻止她去問,因為她此舉或許會牽累到阿俊,但萬一她竟是嚴無畏一手訓練出來的巾幗奇人,故意與他們往,以便從種種細節上觀察他們。則他這一阻止,勢必讓她瞧出了破碇,大是不妥。

只因他們若是正正式式的讀書人,決計不會考慮到此舉會連累阿俊的問題。事關阿俊當時沒有說過要他們保守秘密的話,除非是曉得莫家莊內情之人,才會想到阿俊不應消息,違令必罰。

如煙轉身出去,不久就回轉來,懊惱地道:“沒有人肯告訴我,他們不說算了,我也不想知道啦!”她隨即提起別的話題,又把他們帶到拱翠樓,由羅廷玉繼續編列瓷器的年代出處及名稱。這一,一切如常,只不見那嚴老丈出現。羅廷玉決心等明天夜裡看看情形,所以不提逃走的話。

第二也很正常的過去了,到了晚上就寢,楊帥道向羅廷玉道:“屬下考慮了許久,認為少城主今晚還是不要行動的好。”羅廷玉道:“為什麼?”楊帥道道:“因為敵方勢大之極,咱們地形又不,假如您被何旭他們率眾困住,對天下大局,影響甚鉅。”羅廷玉笑道:“我小心一些,決不致於被他們所困。”楊師道無奈地道:“屬下早知您一定要去的。”當下取出兩副黑布做的面罩,一副給他,道:“屬下暗中做好面罩,假如少城主不出去的話,我就不拿出來了。”羅廷玉道:“你制了兩副作什麼?莫非你也要使用?”楊師道道:“屬下認為今晚敵方必定籌妥對付您的計劃。因此,屬下須得與您一同出去,躲在一旁,準備隨時接應。即使一時接應不及,也好逃開,以便召集人手,回來救援。

如若躺在屋中,您萬一失手,屬下亦難逃脫了。”羅廷玉笑道:“聽你的口氣,好像敵人真的已佈下了天羅地網,同時又認為我定必被困一般。雖說咱們不能輕敵,須得步步為營,但太過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亦不足為訓。

我今晚倒要瞧瞧對方有什麼出奇手段?”他的神態雖是輕鬆,但語氣中卻充滿了堅強的信心。

楊師道也自軒眉一笑,道:“主公說得好,咱們何須畏懼那些魑魅魍魎?祝您旗開得勝,強敵喪膽。”羅廷玉伸手拍拍他的肩頭,道:“這才像是翠華城的英雄豪傑,走吧!”率先出門,在夜中躍過高牆。楊師道臨出門時,還回顧了一眼,但見兩榻上被蓋拱起,隱約有兩人高臥榻上。當下回頭跟蹤躍出,一路上全無阻隔,片刻間,己出了莫家莊。

羅廷玉逕向西北角奔去,大約走了裡許,認準一株大樹,走過去挖開樹的泥土,取出血戰寶刀和倭衣,帶上眼罩。

楊師道已年登樹頂了望,這時下來,道:“屬下見全莊空虛,料已生變。果然在東南角數里外,隱隱有火光閃現,又見有一盞紅燈,高懸半空中。”羅廷玉道:“好極了,我這就去瞧瞧,假如那紅燈寵斜斜跌墜,那就表示我遭強敵圍攻,是以空砍斷竹竿。你見了此訊,速速離開,逕往南京等候我。”楊師道心中另有主意,此刻不便說出,點頭道:“屬下記住了。”羅廷玉又道:“你在這樹上守候,我若迴轉,以擊掌二響為號。”吩咐妥當,立刻放開腳程,向東南角奔去。大約走了叄四里之遙,曠野中不時有火光映入眼簾,又聽到嘶喊聲,從四方八面傳來。

他略略查看一下,便知今宵之戰,確實是比上一次規模龐大得多,總數有千人以上,方能分佈得如此遼闊,造成這等聲勢。他頓時熱血沸騰,中充滿了殺機,加快腳步,向紅燈高懸之處奔去。

才奔出數丈,便見到了劍氣刀光,殺聲更是嘈雜。迫到近處,已瞧出前面一片平曠野地上,許多人正在手拚鬥。有七八支火炬,錯落分佈,有的在地上,有的縛在樹身,也有的是被人高舉。

這麼大的一片曠地,只有七八支火炬,火光當然很是黯淡。不過,但凡在每一火炬周圍動手殺的人,手中兵刃不時反映火炬的光芒,閃跳不已,使得這一片戰場,呈現出鮮明可怕的畫面。

這只是整個戰場的一都份,羅廷玉放眼望去,見到左右兩方以及遠處,也有不少人在殺。那座發號施令的高臺,竟是在中心位置。因此,他無論如何也得穿過戰場,才能抵達司令臺。於是,他毫不猶疑地放步奔去,投入戰場之中。

人數方面,倭寇顯然多出不少,他迅快掠過叄堆正在烈拚鬥的人群,都是倭寇們圍攻的白衣人。再奔出兩丈,前面許多人正在混戰,已不是先前所見整隊白衣人被圍攻,而是四五個倭寇對付一個白衣人。

分為二叄十堆,鬥不已。羅廷玉一望而知,霜衣隊陣勢被破,各人散開,獨力奮戰。

這一來當然十分危急,極易被倭寇們以逐個擊破之後,一一消滅。他目光到處,恰見一個白衣人被亂刀斫中,慘叫一聲,倒斃地上,他不由起了同仇敵愾之心,揮刀撲去,一舉手間,已砍死兩寇。下四寇,愕然相顧,因為羅廷玉這回穿的是倭衣,不比上一回只穿緊身衫褲,所以認不出來。羅廷玉心知其故,他乃是英雄襟之人,豈肯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當下迅即脫下倭衣,拋在地上。刃作勢,向四寇迫去。此時四寇都曉得他乃是敵人,齊齊舉刀,擺出門戶。

羅廷玉上一次已瞧倭寇們的刀法門路,這刻不必再事觀察,大步迫去,寶刀閃電般劈出,登時殺死了一寇。餘下叄寇心膽皆寒,鬥志全消,都生出逃走之心。說得遲,那時快,羅廷玉揮刀進擊,快逾電光石火,但見刀光暴漲,漩飛一匝,叄個倭寇都撒刀跌倒,死於非命。

這六名倭寇全部送了命,竟連一刀都沒招架上,此情如若傳揚出去,眾寇得知,定必望風披靡,霎時潰敗。

羅廷玉續向前奔,不數步,又見一個白衣人正在苦鬥。他心申已有計較,當即撲過去,大喝一聲,揮刀襲敵。旁人但覺刀光如閃電般掣動一下,秋忽已隱,卻已有一寇倒地斃命。

這一堆倭寇共有五人,羅廷玉迅快出手,又連斃兩敵。前後已擊斃叄個,那白衣人頓時兇威大振,運刀加風,欺身猛施反擊。但見他刀法凌厲奇奧,功力深厚,十招不到,先後擊斃兩敵。

羅廷玉見他武功甚高,無怪以一敵五,亦未受傷。當下大步走到他面前,凝目而視。那白衣人斗然記起前晚己方有多人喪生於一個怪客刀下之事,現下見他神態,心下凜然。沉聲道:“多謝尊駕援手解困,目下佞寇之勢極盛,恕在下不能陪侍左右。”話聲未歇,唰地橫躍丈許。眼前一花,那個帶著黑眼罩之人,已攔住了去路,又是一驚,手中長刀本能地疾劈出去。

羅廷玉冷哼一聲,寶刀一招“霆鬥雷馳”幻出重重刀,疾施反擊。兩刀相,“嗆”的一響,白衣人手中之刀只下半截。他方自一怔,羅廷玉的寶刀已面遞到,快逾電閃。刀光奇準的刺入他雙眉間的“印堂”一股寒氣透腦而過,這個白衣人登時氣絕斃命。

他一伸手已抓住向後倒去的身,用口咬住寶刀,迅速脫下他的白衣,披在身上。當他結束之時,亂戰聲中,響起陣陣刺耳的哨子聲。這些哨子聲從四面八方升起,都很有規律,決計不是胡亂吹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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