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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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死如歸嘛。”阮行歌笑了笑。

“覺上好像從來不曾真正認識你。”鈴海頓了頓，似乎在考慮什麼。

“如果我告訴你最好死了這條心，你接不接受？”

“不會。”她沒有遲疑的回答讓鈴海震了震，但下一句話卻又讓人匪夷所思。

“但是也不會再去爭取。”

“這兩者行差別嗎？”

“有啊，我擅長中庸之道嘛。”阮行歌自嘲的笑了笑，聽見敲門聲後看見走進來的人，她起身。

“老師，我先離開了。”走過舒索情身邊時，她若有所思的抬眼看了他一下，眉心忽然緊了緊，似乎想記住些什麼，很快地又鬆開眉頭，對他點了個頭，朝門口走去。

舒索情坐下後又回頭看了一眼，她的人影已經消失在門外。

“她快回澳洲了。”

“什麼？”鈴海的話喚回他的注意力。

“舒，你真的一點也不知道行歌的事嗎？到這裡以後也沒有想過要調查嗎？”

“我沒時間。”正確來說，是他披那個女人氣到忘了。

“你說誰要回澳洲？”

“行歌啊。”舒索情怔了怔，回神後決定要將她的祖宗八代全部查清楚！

“那真是個好地方，我們大家都是在那裡認識的。”鈴海走到他身邊，一手搭上他的肩膀。

“你還記得嗎，當初我在澳洲的『p·y』集團任職，回國後才加入『高聖』，而你是我在『高聖』的第一個作品。”

“怎麼可能會忘記。”那段辛酸與光芒織的歲月。

“我當初進『高聖』時境況很尷尬，想馬上做出好成績，讓大家承認我的實力，舒就是我的秘密武器，果然也因此滌訕了我在『高聖』的地位。”

“阮行歌…我進『p·y』前就認識她，她也不是我的學生，只是我跟她父親有些情，受其委託帶她在身邊實習。”

“你要跟我談她？”舒索情揚了揚眉。

“別不承認，其實你很想知道。”鈴海低聲笑了，細長的手臂繞上他的脖子。

“她是『p·y』老闆的女兒。”指尖下的皮膚忽然輕微的跳動。

“驚訝吧？行歌一點也沒有大小姐的派頭。因為她並不得寵，確切來說是資質太平庸、本人也沒百上進心，在人才濟濟的家族中完全被忽視。”

“她父親像丟包袱一樣把她丟給我，運氣好能訓練成功，拿國去可以再用，運氣不好還是一事無成，就當是被放逐。”舒索情動了動脖子，覺得有些不舒服，鈴海察覺後臉微變，放開了他。

“她的脾氣也很怪，明知自己的境況不妙，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在這邊的兩年裡，評佔成績一直很糟糕，就算回澳洲立場也會很尷尬，幸好這次因為舒而挽回了一點分數，她應該要謝你。”

“我會讓她好好謝我的。”舒索清說得咬牙切齒，斬釘截鐵。

鈴海皺了皺眉，攏起的眉心氤氳著一股不甘心。

“你變了，以前沒有人能讓你用這樣的語氣說話，當初跟我在一起時的那種眼光和熱度，覺都不一樣了。”

“鈴海，就算我什麼都變了，跟你的約定也不會改變。”舒索情面對她時又出笑容，看著她的眼神仍舊是難得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