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走吧去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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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種明面上裝的可憐兮兮,或是道貌岸然,背地裡捅刀子下絆子的人,凌飛一般都是鄙夷的罵幾句,然後再打殘廢。

可是如今在學校裡混了這麼久,心也軟了,手段也沒從前那麼狠了。

看著球場上左蹦右竄,不時做一些小動作的獷青年,凌飛嘴角出冷笑,動了動胳膊,覺力氣、隨即滿意的點了點頭;“小兔崽子,喜歡玩?大爺我陪你玩玩。”想畢,凌飛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塑料小喇叭,將喇叭上造型獨特的小籃球掰下來,在手裡捏碎,無數碎片出現在凌飛手掌中。

當然,這些動作並沒有引起揚宇安與休息區那些老師,學生的注意。

面無表情的將手放在身側,手腕一翻,雙指間夾起一片塑料碎片,盯著場上那獷青年,就在他的膝蓋彎曲,正準備給二班的一個球員來個打擊時,凌飛指尖的碎片飛了出去,那獷青年腳一軟就跪在地上,裁判立刻吹響口哨,上前查看,而那險些被攻擊的球員證明般的舉起雙手,一臉茫然。

片刻後,裁判發現鑲在膝蓋骨關節外側的那片塑料碎片,眉頭一皺,站起身打了個手勢,兩個急救人員立刻抬著擔架跑來,準備將這青年抬起來送去急救。

誰知那青年咬了咬牙,站起身推開一個急救人員,對裁判示意自己沒關係。

裁判詢問了幾句,青年無所謂的點了點頭,隨後,比賽繼續開始。

這次獷青年到是收斂了不少,那些不乾淨的動作也少了不少。

“傳球!”獷青年雖然不做那些小動作,但是實力也是不可小覷的,六號那瘦弱的學生聞言,立刻將手中的籃球傳給他,青年接過球,腳下浮動,各種花俏靈巧的過人動作用他那顯得十分笨重的身軀做了出來,到籃下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二班的四號隊長立刻作出了反應,腳下用力一彈,隨即跳起,他賭對了,獷青年也跳了起來,右手朝後抬,一個標準的灌籃姿勢。

“蓋他!蓋他!”

“大…灌…籃!”無數的學生忘情呼喊著,女生也沒有了矜持,肆意尖叫。

“蓬!咣!”二班的四號隊長毫無餘地的被撞開,獷青年灌籃,巨手扣籃的聲音,與二班四號隊長摔落在地的聲音同時響起,籃球此刻也掉到地上,上下彈跳。

獷青年落地之後,因為腿上的疼痛而咧了咧嘴,看了一眼剛剛爬起的二班四號球員,再也沒有那憨憨的形象,用大拇指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挑釁至極。

四號隊長哼了一聲,轉身就繼續融入隊員中。

球賽,繼續開始,比分五十比二十九。

這毫無懸念的分差讓揚宇安臉上的愁悶更加明顯,甚至還頻頻嘆息,搖頭苦笑。

凌飛看了幾眼,覺得索然無味,剛才出手幫了一把只是一時覺得好玩而已,他也不想太過多的介入比賽中,公平在凌飛心中也是十分重要的。

就在凌飛心裡猶豫著要不要離開時,二班的四號隊長從對方三號手裡搶過籃球,站在三分線兩步外就是一個三分球甩出。

一道漂亮的拋物線,球入框內,三分到手,四號並沒有欣喜,而是同樣將大拇指放在脖子前,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回敬那獷青年。…再待了十幾分鍾後,凌飛覺得實在很無聊,再也呆不下去,離開了體育館,卻不想又見到這讓他頭疼的女人,寒如月。

“凌老師。”凌飛在體育館門外見到百步開外的寒如月,本想裝做沒看見,轉身就走,誰知寒如月先一步開口,凌飛不得不停住腳步,當然,他也可以走,不過這未免顯得有些小肚雞腸。

“是寒老師啊,不好意思,剛才沒看到,寒老師來這幹什麼?”凌飛裝作驚訝,語氣熱情,快步朝寒如月走去。

“媽的,年不利啊年不利。”一邊走一邊在心裡嘟囔,不過卻沒有把情緒顯現在臉上,走到寒如月面前,看著她略顯憔悴的臉,心裡沒來由一動,也生出幾分憐憫,他也是有妹妹的人,如果他的妹妹失蹤的話,恐怕他會比寒如月更加瘋狂,不得不佩服寒如月的定,憑凌飛現在的實力,寒如月如果想到自己和琴傷的關係,那麼擒下自己去威脅琴傷絕對不在話下,可是她沒去做,想到這,凌飛的眼神也軟了些。

“寒老師,怎麼了?好像很沒神啊。”凌飛明知故問,語氣裡卻也有幾分關切的味道。

寒如月強做神,聽懂凌飛話裡的意思,眼中的失望畢無遺,但很快就被她掩飾過去;“沒什麼,碰巧路過這裡,看到你就打個招呼罷了。”

“還在為那件事愁心?”凌飛也不好再繼續裝傻,只好先問問情況,想辦法安撫一下寒如月。讓心裡的愧疚減淡一些。

“沒什麼,現在我也想開了,我弟弟已經失蹤了那麼多年,找的到是緣,找不到,那就是天意了,我也不好再強求。”寒如月用一種很幽怨的語氣說完,還飽含深意的看了看凌飛,輕輕搖了搖頭;“那我先走了,再見凌老師。”說畢,寒如月轉身就要走,空曠巨大的場上不知為何吹起一陣風,清涼的風拂過凌飛的臉頰,的凌飛打了個寒戰,下意識的開口叫住寒如月;“寒老師,等等!”寒如月頓住腳步,卻沒有轉過身,體育館門前,二人相距十餘米,凌飛滿臉尷尬,看不到寒如月的表情,他心裡也有些打鼓,叫住了人家,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有…有事麼?”寒如月清冷的聲音傳來,凌飛立刻回過神來,摸了摸鼻子,苦笑一聲,他能從寒如月的聲音中聽的出一絲動的顫抖。

“看來她還是沒有死心。”心裡低喃一聲,凌飛笑臉相,雖然對方背對著他;“沒什麼,你有時間麼?現在快午休了,我請你去喝咖啡。”這話一出口凌飛就後悔了,他哪有錢啊?!

寒如月輕輕轉過身子,白的外套,藍牛仔褲,顯得那麼清新,出塵,凌飛上下打量她的時候,卻見她微微一笑,凌飛這才明白什麼叫冰山溶解,百花盛開。那一瞬間的美讓他失神片刻,直到寒如月開口,他才回過神來;“你真的要請我麼?”寒如月滿眼笑意,似笑非笑的看著凌飛,讓凌飛心裡不再次慨,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當…當然。”凌飛摸了摸空癟的褲兜,現金都快花沒了,還剩個千八兒的都讓他存卡里留著過子了,但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他只好硬著頭皮訕笑幾聲。

“聽說你被學生整了?”寒如月見凌飛的窘態,抿一笑,突然沒頭沒腦兒的問了一句。

凌飛被她這句話搞的有些措手不及,想裝裝樣子,但轉念一想,寒如月既然敢問,那就說明她知道什麼。

“是啊,一杯茶水,全是花油,特好喝,可能是我那學生家裡的特產吧。”凌飛順了順自己的頭髮,哈哈一笑。

寒如月俏顏帶笑,看了看凌飛;“沒想到凌老師的度量到是大,走吧,你請我喝咖啡,我告訴你一些事。”說完,寒如月又展顏一笑。

凌飛還是一次見到這活冰山笑這麼多次,難免心裡忐忑;“她不會是想找個地方把我扒光禍害了吧。”想著,凌飛了口唾,尷尬的咳嗽一聲;“啊,恩…那走吧,去賓館…啊不,去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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