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九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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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麼?”九王爺眼中神愈見神秘,手中把捏著那杯紅的‘男兒酒’,口中低低笑道:“有些東西,表面是靠不住的!”此言入耳,吳子昂只覺頭皮發麻,表面雖不見動容,心內實則已掀起了巨,這位老岳父是什麼意思?難道,難道對方已經知曉了現在的‘父親’乃是衛叔假扮的麼?不可能罷,以衛叔這種出神入化的易容之術,連母親都不容易分辨,何況旁人?!

“來,來,子昂!咱們飲盡此杯!”九王爺拋卻那個公式化的‘賢婿’稱呼,改呼以子昂。

見九王舉杯相邀,吳子昂只得也端起杯子,兩人微一碰杯,各自仰頭一飲而盡!

“痛快!”放下杯子,九王爺伸手探向酒壺,一旁的吳子昂忙搶先一步,執壺為對方添滿,依他想來,這酒桌之上,古代與現代也並無不同,亦是要講究上下輩份,因此這添酒之事是不可讓長輩執手的。

“嗯!”九王眯起雙眼,滿意著望著對方的舉動,口中笑道:“你也滿上,平素裡無人陪我痛飲,今卻是要飲一痛快!”兩人一連幹了數杯,吳子昂自恃酒量甚佳,故而毫不怯陣,酒到杯乾,惹得九王連呼痛快。

而王妃與秋雪晴坐於一角,見兩人喝得如此喝法,不暗自皺眉。

“子昂,雪晴雖是我的義女,但卻勝似親女,你可千萬不要委屈了她!”又飲盡一杯酒之後,九王似是有了幾分醉意,伸手拍著吳子昂的肩頭道。

“岳父大人儘管放心,小婿一定不會讓她受一絲的委屈!”吳子昂聞言暗暗苦笑,只要秋雪晴不給他臉看就謝天謝地了,他如何敢給她委屈。

“本王知道,雪晴外表看似清冷了些,讓人不易親近,但如相處時間長了,你便能發現,我這義女是外冷內熱!”九王爺笑呵呵地說道。

“義父!”見九王談及自己,秋雪晴不微嗔一聲,想要止對方說下去。

“好了,好了!義父不說了!”九王爺哈哈一笑,舉杯向吳子昂道:“子昂,咱們繼續喝酒!”待得三壺酒盡,九王爺與吳子昂的面上都呈現出通紅之,打了一個酒嗝,九王爺親熱地摟住吳子昂的肩頭笑道:“子昂,那在貴府頤清園內,本王聽你妙曲一首,當真是繞樑三而不絕!今你來了,正好再為本王奏上一曲,也讓雪晴等一飽耳福,如何!?”

“這個…!小婿恭敬不如從命!”藉著幾分醉意一吳子昂口應承下來,事實上,此時的他亦覺中有如火燒,豪氣上湧處,便想發之而後快!

“好,好,雪晴,取你的琴來!”九王頓時面,忙向義女說道。

秋雪晴聞言並無半分猶豫,起身嫋嫋婷婷地去了,不消片刻,便手捧一古琴歸來,將之置於一旁的空案上。

“子昂,快請罷!”九王爺一伸手,做出個相請的動作。

搖晃地站起身形,踉蹌地來至案前入座,那份十足的醉意使得秋雪晴很是懷疑對方能否撫琴。

醉眼斜睨,驀地瞧見秋雪晴帶有懷疑的神,心中不由一陣不,想及自己所受的冷臉,不脫口指使道:“我口中很是乾渴,快去倒杯茶來!”秋雪晴微微一怔,繼而驚訝地望向正向她發號施令的吳子昂,她沒聽錯罷,他竟然用如此命令的口氣向她說話,心中惱怒間,遂冷冷地與對方相視,身形卻是動也不動。

“雪晴,你還愣著做什麼,快去倒茶!”九王似乎全無看到兩人對峙之勢,不經意地站在了吳子昂一方。

見義父也如此說,秋雪晴便不能不動了,忿忿地瞪了吳子昂一眼,轉身出去了。

半晌之後,一陣香風去而復返,卻是秋雪晴端了茶碗回來。

輕啜了一口秋雪晴沏的茶,吳子昂示威向對方揚了揚眉,方放下茶碗,雙手輕撫上古琴。酒後忘形,是他長久以來的病,換作是清醒時的他,是絕不會存心與秋雪晴鬥氣的。

眼見吳子昂如此可惡的神情,秋雪晴心中不由更是氣惱,如不是顧忌義父義母在場,她早就拂袖而去了!

將這幕情形收處眼底,王妃卻微笑不語,在她看來,這無疑便是一對歡喜冤家相互鬥氣,本無傷大雅!

“岳父大人想聽什麼曲子!”撫琴之前,吳子昂不忘徵求一下九王爺的意見。

“不要太傷的,嗯,最好便是昂一些!”九王爺微一思索便道。

“好,昂一些的,方才我們談到四大名將,那我就奏上一首‘將軍令’罷!”腦中忽地想起一首曾在現代甚為免費的曲子,吳子昂遂打定了主意。

“將軍令?!”九王,王妃以及秋雪晴詫異地互視了一眼,對於這首曲名,三人卻是從未聽聞過。

‘錚’的一聲輕鳴,吳子昂雙手已撫上琴絃,開始了彈奏。

“傲氣面對萬重,熱血像那紅光,膽似鐵打,骨若鋼,豪情百千丈,眼光萬里長,我發奮圖強,做好漢!”盪人心的旋律隨著吳子昂雙手不停地傾瀉於房內,這首曲子對於吳子昂來說,那是悉的不能再悉了,因此即便是帶著五分醉意,亦毫不影響曲子的發揮,耳聞著這昂的旋律,藉著燻然酒意,他只覺中熱血亦為之沸騰,豪氣陡升之時,不和著那琴聲揚聲唱道。

儘管他的嗓音微有些低啞,但仍無損於歌聲琴聲所散發出來的沖天豪氣。

望著撫琴高歌,眉宇間掩藏不住凌雲之志的吳子昂,秋雪晴頓時呆住了,她之前雖聽得義父說過吳子昂琴藝高超,但她卻一心以為這是義父為說服她下嫁將軍府而刻意誇大抬高吳子昂的才能,如今聽來,方知義父所言不虛。

的花花惡少,謙恭有禮的將軍之子,眼前縱情高歌的豪情之士,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吳子昂?一時間,秋雪晴緊凝向對方的身姿,美眸之中現出深深的惑。

“讓海天為我聚能量,去開天闢地,為我理想去創,看碧波高壯又看碧空廣闊浩氣揚,我是男兒當自強!昂步大家做棟樑,做好漢,用我百點熱,耀出千份光!”隨著歌聲逐漸高亢,九王武尚似乎亦被琴聲所染,雙目放出陣陣異彩,情不自伸手擊案為其相和。

待得一曲奏畢,九王爺雙目間豪氣四,揚聲道:“古人云:歌以詠志!今聞聽此曲,方知子昂亦是心懷凌雲之志的同道人,可惜這男兒酒已盡,其他水酒卻是配不上此中豪氣!”奏完此曲,吳子昂中豪氣稍減,酒意卻是陣陣上湧,這男兒酒後勁極大,使得如他這般擅飲之人亦有些抵擋不住,甚至沒有聽清九王的話身形便搖搖晃晃,最終向旁一歪,醉伏於琴案之上。

“將門虎子,果然不凡!”九王爺望著醉倒的吳子昂,臉上出滿意的笑容,轉頭向王妃與秋雪晴低聲笑道:“你們還當他是傳言中那個不學無術,好無知的蠢兒麼?”王妃與秋雪晴互視了一眼,緩緩搖了搖頭,對於不諳武學的秋雪晴來說,似吳子昂這般通琴藝之人毫無疑問地是應被視為才能之士行列。

“依義父的意思,他以往所表出來的好之舉都是假裝出來的麼?”秋雪晴輕聲問了一句。

九王爺緩緩點了點頭,臉上現出凝重之道:“我曾說過,有些東西,表面是靠不住的!依我看來此子以往看似好荒唐,實則卻是用以掩飾其中鋒芒的假象!”

“這又是為何?!”秋雪晴疑惑地道。

“古今名人賢士,似他這般深藏不者多不勝數,一是不喜出名,二是可免樹大招風之禍,而他以往之行為,應是為了減免朝廷對於吳家的猜忌!”九王爺沉著的分析道:“吳家三代皆掌我大秦兵權,且一代更勝一代,至吳天耀此,聲名已致頂峰,在此種情形下,身為將軍之子的他若不收斂鋒芒,則必然更使皇兄難以心安。其實,皇兄的本意原不止是要削除吳天耀兵權這麼簡單,世人有不知秦帝者,而鮮有不知吳天耀者,就憑這一條,已足使皇兄動了殺心了!而今,皇兄卻採取懷柔手段,相當大的原因便是因為吳天耀有這麼一個百無一用的蠢兒,吳家後繼無人,只消將吳耀如趙啟老將軍那般軟於京城,便可從此無憂矣!”秋雪晴不由得用一種疑惑的目光望向伏於案上的吳子昂,她很難相信對方會有如此的遠見,從三年前便開始蓄意裝瘋賣傻,更為難得的是將這樣一個好無知,聲名狼藉的身份扮的異常神似。但聽了義父的分析,確也覺得十分有理,心中不免對吳子昂好奇又多了幾分。

一旁酒醉的吳子昂若是聽到九王這番話定會忍不住哈哈大笑,當然,這也不怪九王分析失誤,誰人能想得如今的吳子昂身依舊,然而體內靈魂卻已是換作他人!

“雪晴,義父的眼光不會錯,此子將來必是可造之材,你以為,義父真會不顧你的終身幸福而輕率地就讓你下嫁他人麼?”九王彷彿一副成竹在的神情,笑著望向秋雪晴。

秋雪晴玉容微微一紅,卻是沒有言語,實際在她心裡,確也曾埋怨過九王。

“好了,雪晴,你且扶他回房休息!唉,如果本王所料不差,吳家大禍即將臨頭了!”說這話時,九王的面現出極其奇異的神情,凝重之中還帶著異樣的興奮。

“大禍?什麼大禍?”王妃與秋雪晴聞言大吃一驚,連忙問道。

“暫時不便明言,到時你們自會知曉!”九王不肯將實情說出,見兩人面帶憂慮,便又微笑的補充了一句:“放心,即便是大禍,本王亦有法子化解,如今將軍府與王府已是一家,本王焉能做視不理!?”

“老爺可有十分把握!?”由於不知是什麼禍事,王妃不免心生惴惴,她最是疼愛這義女,生所吳府若有不測,豈不害了剛剛出門的秋雪晴!

“十分不敢說,但七八分還是有的!”九王微笑安道:“都放心罷,將軍府與王府如若聯手,便只有我們欺負別人的份,哪裡輪得到旁人欺負我們!?”聽九王如此說,王妃與秋雪晴兩人心中稍安。

叫來兩名侍女,將吳子昂扶回臥房,秋雪晴亦向二老告退,隨之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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