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群雄會聚鳳棲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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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你就可能碰上了。”

“你?”絕丐道:“不是我,如果你敢大喊三聲說:‘誰敢替阮老兒出頭’,我包你一定會碰上。”向大廳內掃了一眼,陰寒山狂做地道:“我喊給你看。”話大聲道:“誰敢替阮老兒出頭,來會會三佛之一?”陰寒山不過才問了一次,便聽到一個陰冷無比的聲音道:“我!”在場的全是武林中人,而武林中人也都知道白麵魔掌陰寒山的來歷及他身後的人物難以招惹,因此,這突如其來的冰冷聲音使她們覺得驚訝,也使他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發聲處集中了過來。

看清了目標,他們更驚訝了,一個個張大了嘴,像是突然看到了一樁使人無法相信的突發事件似的。

白麵魔掌陰寒山的目光比在場的任何人都先看到發聲之人,因此,他也比任何人都要驚異,而且,驚異與難以置信中還覺得像是被人侮辱了一般的氣憤,瞪大了眼睛,他懷疑地道:“小子,你知道你方才說的是什麼話嗎?”毫無表情,寒淪齡冰冷地道:“我說了什麼,我記得很清楚,在場的各位也聽得很清楚,難道尊駕有耳不能聽?”絕丐是場中唯一不覺得意外的人,他抓起面前倒滿酒的大瓷碗、,喝了一大口酒,笑道:“哈哈,我老要飯的聽得很清楚,小子,你是說你要代人出頭是嗎?”寒松齡淡淡地道:“正是這個意思。”回頭看看白麵魔掌陰寒山,絕丐怪異地笑道:“大護法,這次你可聽清楚了吧?”陰陽判鄙夷地掃了絕丐一眼,開口搶先說道:“老化子,古語道得好:‘久見人心’,今天我姓阮的算是真個見到你的本心。”絕丐笑道:“我老飯的這顆心是黑的還是紅的?”陰陽判冷笑道:“你的心會紅,天下便再也找不出黑心的人了。”絕丐笑嘻嘻地道:“這麼說,我老要飯的這顆心一定是黑的了,想是我老要飯的煙多了,心給煙燻黑了。”絕丐越是嘻皮笑臉地談笑自若,陰陽判心中就越氣,怒極大笑一聲,點著絕丐的臉道:“你…你自己想想,自己看看,拿個後生晚輩往火坑裡推,你算個什麼成名人物嘛,你就算不怕天下人恥笑,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也該積積陰德啊!”絕丐還是不生氣,笑道:“有志不在年高,阮老兒,不是猛龍不過江;說不定人家的本事比誰都大呢,金童雖小,卻有伏虎降魔的無邊法術,怎可以年歲論英雄呢?再說,我老要飯的並沒有推他,是他自己要往下跳的,那又有什麼辦法呢?”陰陽判怒聲道:“那你在旁邊燒得什麼火呢?”絕丐笑道:“天冷得要命,我老要飯的年老體衰,燒把火取取暖都不行嗎?”陰陽判氣得老臉煞白,猛一跺腳,轉向陰寒山冷聲道:“走吧。

老夫認了。”陰寒山正在考慮是否要教訓教訓寒松齡,沒料到陰陽判會突然軟下來;聞言一怔道:“你不找助拳的了?”陰陽判怒衝衝地道:“老夫已說過,老夫認了,你非聽老夫說找不到人才開心嗎?”指指站在那裡的寒松齡,陰寒山諷刺地笑道:“那不是有人願意替你出頭了嗎?哈哈…阮老兒,你這一趟並沒有白跑啊?”陰陽判冷冷地道:“老夫不認得他。”陰寒山得意地笑道:“你擔心我出手重了。其實,像他這麼俊美的娃娃,嘿嘿,老夫也實在不忍心傷他呢,只是…”話落老臉突然一沉,道:“老夫不喜歡目空一切,眼中無人的後生晚輩,因此,老夫得先教訓教訓他。”陰陽判冷聲道:“目中無人的是你。”陰寒山冷笑道:“老夫有目中無人的本錢,阮老兒,這一點,相信你看得出來,因此,老夫可以那麼做。”從右手中接到左手中一技鐵筆,陰陽判冷冷地道:“你是要老夫此時動手?”從陰陽判面部的森冷表情,陰寒山看得出他是真有一拼的打算了,微微一怔道:“阮老兒,別忘了你還有人在等著你啊?”臉上肌搐了一陣,陰陽判突然狠聲道:“大勢既成定局,老夫已顧慮不了那許多了,能少死一個,武林中便多留下一份抗拒暴力的力量,朝遠處看,這是划得來的。”陰笑著掃了大廳一眼,陰寒山輕蔑地道:“他們嗎?哈哈…”話落老臉倏地一沉道:“阮老兒,就衝著你這一句話,老夫今天就此收手了,看看後他們怎麼個抗拒法,走吧。”陰陽判心中暗自嘆息一聲,轉身去。

仍是那麼冷冰冰的,寒松齡道:“陰寒山你就這麼輕鬆地離開了嗎?”未等陰寒山開口,陰陽判猛然轉身道:“年輕人,闖江湖固然需要豪氣,但卻更需要眼力,狂妄自大,只有招禍而絕不會成名。”寒松齡淡淡地道:“你擔心在下吃虧?”絕丐自言自語地道:“世問盡多替古人擔憂的人,想來真是可笑。”沒有理會絕丐的話,陰陽判冷聲道:“老夫只是看不順眼你那種目中無人的狂勁。”荒城孤劍聞言臉一變,低聲道:“小主,這叫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咱們又何必替他抱這個不平呢?”寒松齡道:“他正希望我這麼想。”話落仍望著陰陽判道:“那尊駕找把椅子面壁而坐,不就一切都看不見了嗎?”陰寒山陰森森地口道:“小子,好主意啊,老夫贊同。”寒松齡寒聲一笑道:“朋友,等你想不贊同的時候,什麼都太晚了。”陰寒山冷酷地笑道:“為了怕‘太晚了’,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小子,老夫過去還是你過來?”陰陽判寒著臉向寒松齡道:“小子,老夫不認識你,老夫的事也用不著你管。”寒松齡冷淡地道:“那麼咱們是彼此彼此,他向在場的所有的人叫陣,在下接下來了,自然就變成在下自己的事了,又怎能說是管你的事呢?”話落轉向陰寒山道:“朋友,你說呢?”陰寒山陰沉地一笑道:“老化子說得很有道理,有志不在年高,老夫就移尊就教吧。”話落大步向寒松齡走過去。

寒松齡對面桌上的黑漢子突然一把抓起,霍然站了起來。

紫臉老者臉突然一沉,冷聲道:“老四,你想怎地?”黑漢子道:“他孃的欺人哪有那種欺法,公開叫陣不算,還要上門來找-個後生晚輩的晦氣,他孃的,天下人真的就會是些怕死膿包嗎?”紫臉膛老者冷聲道:“老四,大哥怎麼待的?”沉著臉,黑漢子道:“老子他孃的死也要死個痛快,終不成還要讓這口鳥氣給悶死嗎?”話落倏然轉身,對準陰寒山大步走了過去。

紫臉老者與白臉漢子同時站了起來,跟在黑漢子後面走向陰寒山。

“咯”的一聲,把往地上一拄,黑漢子嶽峙在陰寒山前面三尺處的走道上。

冷冽地笑笑,陰寒山停下腳步道:“愣小子,借步路走走如何?”黑漢子冷聲道:“你不會繞個圈子走?”陰寒山道:“老夫一向直來直往,不會繞圈子。”黑漢子道:“老子也沒有讓路的習慣。”目中酷森的寒光一閃,冷聲道:“那可怎麼辦呢?”黑漢子是有心找碴,冷聲道:“那你他孃的就看著辦吧!”偏著頭上下打量了黑漢子一陣,陰寒山陰聲道:“素聞萬里鵬有個兄弟,剛烈暴躁,悍不畏死,有烈火神之稱,今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嘿嘿,哈哈…”黑漢子怒聲道:“你笑什麼?”臉部的變化就有那麼快,突然一沉,陰寒山陰森森地道:“老夫笑你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烈火神應聲道:“你他孃的先別狂在前面,你怎不試試看是老子這螳螂臂硬還是你那面做的車輪子強?”也未見陰寒山怎麼做式,整個人突然平移到烈火神面前。右臂一抬;一指戮向烈火神口。

移身出指,一氣呵成,快速狠毒,再加以突如奇來的突襲,的確使人無從防範。

烈火神生剛直,從來不會取巧,當然想不到陰寒山會突然出手偷襲,見狀心裡不由為之一震。

烈火神雖然覺得意外,但卻不慌亂,黑臉上神一緊,身子突然向後平臥下去,趁著重心突失的一瞬間,右腳倏然踢向梢。

吃他腳尖一踢之力“咆”的一聲自下而上反捲上來,攻向陰寒山下陰。

避敵攻敵,無一不是恰到好處,單憑這一手,就可看得七,此人不但本身功力高強,應敵經驗方面,也絕不比江湖一高手遜絲毫。

陰寒山還真沒有想到像烈火神這麼一個看起來愣頭呆腦狗傢伙,出手會這般伶俐乖巧。

心頭一震,急忙撤招,整個人凌空躍起五六尺,打從梢上飛掠過去,恰好落在寒松齡等人桌前。

從地上翻身一躍而起,烈火神一緊手中,就要追上去。

一左一右,紫臉瞠老者與白麵漢子擋住烈火神的去路,紫臉老者道:“老四,先別急,要打,咱們也得先計議一下怎麼打法啊!”烈火神火爆地道:“難道還要向他下戰書不成?”紫臉膛老者道:“事情總有個先後之分,老四,這是規矩啊!”陰寒山轉身向著三人道:“三位想先利用別人來摸摸老夫的底嗎?”烈火神哼了一聲道:“哼,你他孃的吃幾碗飯老子那一早已看出來了,別盡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陰寒山深沉地道:“那就更好了,老夫既然過來了,說不得就得先解決這邊的事了。”紫臉老者冷冷地道:“請便。”陰寒山冷冽地哼了一聲,轉向寒松齡。

那邊,絕丐突然拉開一把椅子,望著陰陽判道:“阮老兒,請坐啊,你我非佛非仙,要想降魔滅妖,咱們這點道行還不夠,全等著看金童玉女的了。”陰陽判冷笑道:“你還是安安穩穩地去做你的縮頭烏龜吧,你還會想到玉女的死活嗎?”絕丐道:“玉女自有金童去救,你瞎個什麼心?”陰陽判冰冷地道:“老夫可沒那份閒情與你說夢話,你我各行其是,老夫與你話不投機,你少說兩句吧!”絕丐無可奈何地自語道:“凡眼不識真神仙,放著眼前有個金童不求,卻盡找我老要飯的嘔氣,不信,他自己看看吧。”那邊,陰寒山目中無人地自己拉開一把椅子,面對著寒松齡坐了下來,擺擺手道:“小子,坐下來,坐下來,老夫年紀大了,不喜歡做那種蹦蹦跳跳的勾當,咱們來點文的吧。”冷冷地笑了一聲,寒松齡真個坐了下來道:“仍是那句話,悉聽尊便。”向後指指,陰寒山道:“那邊還有人等著老夫,因此,咱們不能拖得太久,小子,你最拿手的是什麼?”寒松齡道:“尊駕就抖出你拿手的來吧!”絕丐突然遙遙地口道:“陰寒山有通心鐵指功,小子,你可別他把那種本事抖出來啊!”寒松齡笑笑,冷聲道:“尊駕既有通心鐵指,想來那指上功力,一定天下少有敵手了,寒某就見識見識尊駕的絕學吧!”陰毒地笑笑,陰寒山道:“老夫若不施展,人家說老夫小氣,若施展出來,卻又有點以大欺小的嫌疑,這樣吧,小子,老夫把一隻手指對著你,由你全力阻擋,如果你抵不住,嘿嘿…你看怎麼樣?”寒松齡冷笑道:“寒某已說過,悉聽尊便。”冷酷地點點頭,陰寒山一再右臂石袖,伸出食指,緩緩把右臂伸到桌子上面。

兩個夥汁端了兩盤萊,恰在此時到達,見狀愣在一邊,不知如何是好。

笑笑,荒城孤劍道:“夥計,把菜放上來,咱們馬上就要吃了。”伸出右手,寒松齡抓住陰寒山平伸在桌上的右手食指,冷冷地道:“朋友,用勁吧!”兩個夥計畏畏縮縮地把菜放在桌上,急忙轉身站得遠遠的。

所有的目光,此時全部集中在這張桌子上了。

向四周掃了一眼,陰寒山得意洋洋地道:“小子,老夫可要用勁了。”冷冷地笑笑,寒松齡用時支在桌上,道:“請!”右臂一用勁,陰寒山猛力向前推了一下。

只推了這麼一下,陰寒山一張老臉突然完全變了,他駭異地盯著寒松齡道:“小子,想不到你還真有兩下子呢,你是誰?”寒松齡冰冷地道:“用勁吧,朋友,你現在才問,已經太晚了。”周圍的目光出比寒松齡初站起來時更驚異的光芒,顯然,他們說什麼也想不通這麼一個年輕文弱的小夥子何以能令陰寒山為之變。’提足功力,陰寒山冷哼一聲,全力把右臂向前推出去。

臉,漸漸漲紅了,青筋如蚯蚓般的一恨地暴跳了起來,然後,冷汗開始一顆一顆地沿著面頰、額角向下滾了。

手臂,卻仍然停在原來的位置,尤其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寒松齡臉亦如初時,絲毫未變。

陰陽判忍不住轉向絕丐道:“他是誰?老化子。”絕丐低頭喝著酒,慢聲道:“話不投機半句多,咱們還是少說兩句吧。”陰陽判冷笑道:“你早就知道此人底細了?”絕丐道:“也不太清楚,只是替他們事先在這裡訂了個住處而已。”陰陽判急聲道:“你告訴老夫說你住在此處,就是要引老夫來見此人?”絕丐仍然沒有抬頭,慢聲道:“那可是你說的,老要飯的可沒那麼說。”拉了把椅子,在絕丐身側坐了下來,陰陽判迫切地道:“老化子,別賣關子了,他到底是誰?”絕丐總算抬起頭來,望了陰陽判一眼,他正地道:“阮老兒,人家本人都不願意抖出名號來嚇人了,我老化子算得哪顆蔥去替人家宣揚名號,你看下去不就可以知道了嗎?”陰陽判目光果然又轉向那邊桌上去了。”臉由紫紅又變成了煞白,陰寒山終於無力地收了勁,駭懼地道:“小於,你是誰?”笑笑,寒松齡道:“朋友,不太晚了嗎?:陰寒山猛力向回一手,但卻無法出那隻手指,冷聲道:“老夫還沒輸!”俊臉突然一沉,立時罩一層煞氣,寒松齡陰沉地道:“朋友,你該說你還沒有見到你應有的結果,而不該說你還沒有輸。”話落大手緩緩伸向桌下,把那柄帶有血紅劍穗的寒玉蛟血劍放在桌面上。

老臉突然一變,陰寒山脫口道:“寒——松——齡?”

“寒松齡”三字似乎有著震晃人心的力量,陰寒山脫口說出這三個字,大廳中立時響起一連串的重複的回聲,驚異的聲音中,自然的出無法掩飾的懷疑與難以置信。

目光從寒松齡平靜落漠的俊臉上,很自然地轉註在絕丐毫無驚異之的臉上,陰陽判道:“老化子,他真是寒松齡?”絕丐反問道:“你不信?”話落一頓,繼續道:“怎麼?可是覺得他太了些?”陰陽判點點頭道:“固然世人有英雄出少年之說,但是,不管怎麼說,要說眼前這個娃娃就是現身關外不到兩個月就把三佛臺關外兩大雄厚實力完全瓦解的寒松齡,我實在無法相信。”絕丐大笑道:“阮老兒,事情就有那麼氣人,你越是不相它卻越是千真萬確的事實。”陰陽判依舊懷疑地道:“我還是無法相信。”絕丐笑笑道:“那你就等著自己看吧。”那邊,寒松齡把手從劍上移開,陰沉冷漠地一笑道:“不錯,朋友,我就是寒松齡。”周圍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各人眸子中的懷疑之開始消失,但那種出乎意料之外的驚訝神情卻越發濃厚了。

顯然,他們得接受這個完全無法想像的事實,而卻不能掩蓋內心的錯愕與驚奇。

陰寒山臉上的傲氣消失了,盯著靜坐如山嶽,神冷得令人心寒膽怯的寒松齡,他道:“姓寒的,本派等你已非一了,怎麼個解決法,你約個子吧!”寒松齡森冷地道:“寒某定好了子,由你帶過去,是嗎?”陰寒山試探著道:“老夫可以代你轉告。”寒松齡道:“然後,寒某就這麼放你回去,是嗎?”陰寒山所擔心的就是寒松齡會察覺他的用心,聞言老臉一變,脫口道:“不放老夫,你待怎地?”寒松齡道:“你得帶點什麼回去,那樣,你的那主子才會完全相信你是真的見過姓寒的我了。”陰寒山深知多言幹事無補,徒遭人恥笑,把心一橫,冷聲道:“老夫既然一時大意落人你手中,無話可說,怎麼處置悉聽尊便,老夫若哼上一聲,便不算三佛臺的護法。”寒松齡笑道:“你是一時大意,才落人寒某手中的是嗎?。朋友,你可真會說話,不過,衝著你‘大意’這兩個字,寒某倒想讓你在不大意的情況下展展你的絕學。”陰寒山怒道:“小子,你少說鳳涼話。”冰冷地哼了一聲,寒松齡向身側的白鳳公主及荒城孤劍道:“你們先退到一邊去,讓我稱稱這位三佛臺的大護法到底有些什麼驚天動地本領。”白鳳公主粉臉一變道:“松齡,何必呢?他已經在你手中了,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呢?”寒松齡淡淡地道:“白鳳,你不要多問,我有我的看法與想法,以後我再告訴你,快退下去吧。”心中雖然不十分情願,但卻不能不照著寒松齡的話去做,白鳳公主抓起身邊的一對雁翎短劍,起身向後退下去。荒城孤劍的想法與白鳳公主完全相同,但白鳳公主都退下去了,他更沒有什麼可以多說的了,只得也跟著退了下去。

陰陽判焦急地道:“這娃兒怎麼這般狂妄自大,難道他對那老魔頭的底細一點也不知不成?”絕丐不贊同地搖搖頭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能不多事,誰願意自找麻煩呢,寒松齡身為碧血盟之主,遇事自然也要看得比別人遠些,目下八方鳳雨會聚鳳棲鎮,大體上看來是分成正兩大勢力,但正派這一方面卻各行其事,群龍無首,難以化零成整,雖有雄厚實力,卻分散而不能團結,最後,仍免不了被三佛臺併消除掉,因此,我覺得寒盟主此舉有其懾服人心的用意。”陰暗判一呆道:“老化子,你別嚇人,他有多大年歲,竟會有這等遙遠的目光,我看你是敬重他敬重得有點近似亂了。”絕丐正道:“阮老兒,老化子的確打心底深處敬他、服他,這些絕不是隻為了他有超人一等的武功而已。”陰陽判一怔道:“老化子,你說得好像很認真?”絕丐鄭重地肅聲道:“老化子一生從未像現在這麼正經過。”絕丐的為人行事,陰陽判知道得很清楚,的確,他從來沒看到他像現在這麼正經過,也從來沒聽他親口說過他敬誰服誰,因此,對寒松齡,這個他一直以為他年事太輕的少年人,他心底的那份懷疑開始漸漸地消失了。

這時,比較接近寒松齡坐在附近的人已紛紛走避到邊去了,甚至連那附近的桌子也全搬了開去,騰出一塊相當大的空地,顯然,他們心中對這個名動關外的少年人也同樣的存有懷疑的看法。

真正擔心的還是店東,他倒不是擔心誰勝誰敗,而是替他那些桌椅擔著莫大的心事。

鬆開右手,就那麼連想都不想地便把手鬆開了,寒松齡道:“朋友,現在你完全自由了。”生怕那隻手指頭再落人寒松齡手中似的,陰寒山急忙縮回桌上的手,雙目緊盯著寒松齡看了許久,才突然得意地大笑道:“哈哈,小子,要逞英雄威鳳,你找錯人了,說實在的,你不該放開老夫。”手掌朝下,雙手平貼放在桌面上,劍,就在那兩隻手中間。四平八穩地坐在那裡,寒松齡平視著陰寒山道:“朋友,再開始,你可得小心點,寒某要用這把劍了。”暗把腳步放穩了,陰寒山活動了一下雙臂,突然大吼一聲,暴立而起,左掌右指,驚雷奔電般地對準寒松齡頭狂擊過去。

突起發難,出手快,距離近,他料準了寒松齡在這倉促情況的湊合下,決無法拔劍出手,只要使他無法還手,他就有自信在寒松齡站起身來之前,放倒地。

一切來得都很突然,但寒松齡俊臉上都沒有出一絲。一毫在突然的情況下應有的錯愕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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