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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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萬般心疼自己的錢,但再三評估環境後,又覺得值得,喜孜孜的買了下來。
大兒子袁韜老神在在,十分滿意新環境,轉到新學校後,迫不及待要新朋友。然而,掌上明珠袁媛卻不這麼想。
她還沉浸在三個月前的悲傷裡,她永遠的狗朋友巧克力,已經老死離開她了。失去最重要的朋友已經夠可憐了,還要離開悉的環境和同學,實在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她穿著連身絲質背心裙和紅皮鞋,綁著公主頭,抱著洋娃娃。雖然一臉傲氣,卻睜著大眼落寞的看著忙進忙出、吆喝指揮搬家工人的爸媽。連哥哥都在擔心搬運工是否虧待他的原裝書籍,而他不過才國中二年級。
袁夫人晃過她寶貝女兒身邊時,還敷衍的拍拍她的臉蛋“媛媛乖,媽媽好忙喔,先自己玩好不好?”哼!都不理她。她好無聊喔!
她嘟著小嘴,氣呼呼的步出宅邸,走下階梯,往綠油油的大庭園走去。庭園裡遍植矮灌樹叢,好似宮圍住了她整片天。
望著這遍大草坪,她不想,要是巧克力在就好了,牠最愛接近大自然,每次去公園牠都賴在草地上不肯走,這大片地方也夠牠奔馳的了。
巧克力為什麼要離開她?她好難過喔!從她一出生,他們就沒分開過,吃飯、睡覺、玩耍都在一起。
媽媽卻說牠老了,牠怎麼會老?他們明明要永遠在一起的呀!
她傷心又難過的坐在樹下,醞釀哭泣的情緒。
忽地,她聽見細微的哭泣聲。
大膽!她都還沒哭呢,誰敢搶先一步。
她站起來四處找尋,最後發現聲音是從面前的樹叢牆裡傳來,她趴在樹牆上聽,是真的。
原來是在樹牆的那一端,可是她踮著腳尖都沒辦法看到對面。
她抬起頭來,注意到這邊有一棵大樹與對面的大樹的部盤結在一起。意思是說,只要她爬上這棵樹,就能到對面囉。
袁媛倔強不認輸,再加上追究柢的脾氣,當下就脫下皮鞋襪子,把娃娃安穩的放在樹下,深
一口氣後就開始往上爬。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攀上另一端樹幹。
咦?那是?
她從樹上往下望時,穿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縫隙,看到黃棕的
,那不就是巧克力的
嗎?她
眼,仔細一看,那縷黃棕
又不見了。
她心急的挪動位置,心想該不會是巧克力回來看她吧?
她小心翼翼的挪動小股,總算看到“他”原來不是她心中的牠。
樹下的裴文傑把頭埋在臂膀上哭泣,屋裡此時傳來嘶叫聲,他抬起頭來,眼裡充滿了淚水與憤懣的恨意。
為什麼?為什麼他的父母要如此傷害彼此,破壞這個家庭?
他抹掉淚水,低嗚嗚的哭得專心,壓沒注意到,樹上躲著一個人,興趣盎然的盯著他瞧。
許久,她忍俊不住的竊笑出聲。
裴文傑機警的抬起頭,發現一個小女孩晃著小腳丫,在樹上對他笑,自枝枒間透下來的陽光,灑滿整片庭園,那刺眼的反光照
下,異常柔和,讓她看起來就像是調皮的天使般可愛。
“你是誰?”再可愛,也不能取笑自己的窘態。
“我叫袁媛,那你又是誰呢?”說話的同時,她已經慢慢滑下樹幹,到達地面。
裴文傑沒響應她“你從哪裡來的?”他抹掉淚水。
“我住那兒。”她往對面一指。
原來是新搬來的鄰居。他鼻子,扭頭不理,一想到鬧離婚的父母,眼淚再次滾落。
突然頭髮上傳來微微的觸,一下一下的撫著他的頭髮。
他一回頭,發現原來小女孩一臉專注又心疼的用小手摸著他的頭。
“你幹什麼?”小女孩笨手笨腳的抱住他的頭“巧克力,你別哭了,姐姐疼你。”
“誰?誰叫巧克力?”他滿臉驚恐。
“當然是你啊!你一定是我的狗,巧克力。”她理所當然的認定。
他氣呼呼的道:“誰是你的狗,我是人。”
“可是你的頭髮跟巧克力明明是同一,連鼻子也同樣
。”
“那是因為我媽媽是美國人,我是混血兒,髮當然不是純黑,比起你的扁鼻子當然
。”
“胡說,你的樣子是不像,可是你明明是巧克力。”袁媛說著,盛氣凌人的撲坐到他懷裡,賴著不走,腮幫子氣鼓鼓的,活像是他的錯“你明明是我的狗。”正想辯解的裴文傑,聽到主屋傳來的爭吵聲,眼神又黯淡下來。
他拖著她鑽進更深的樹叢裡,遠遠逃離這些嘈雜聲。
“他們是誰啊?為什麼要吵架?”
“是我爸媽,他們要離婚。”
“什麼叫離婚?”他恨恨地說:“就是口口聲聲說最愛你的人,把你當小狽般丟來丟去,棄你不顧。”
“喔!”她點點頭“所以你不是因為褲子覺得丟臉才哭。”
“不是。”他大叫。
“好啦!別哭了,不怕,以後就我疼你好了。”他訝異的眨動眼,說不出話來。
“沒關係,我保護你,只要你承認你是我的巧克力,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袁媛語調軟軟的說。
她?她到底在說什麼?現在的小女孩都這麼霸道嗎?
那年裴文傑十二歲,而袁媛剛要升幼兒園中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