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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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玻璃破碎聲在夜聽來格外清晰，尤其是在這一對私闖民宅、作賊心虛的情人耳，聽來更是驚心動魄。

凝語與冠爵僵硬的閔在地板上，同時都屏住了呼，緊張得像是連心濼都停止了。

凌亂的書本散了一地，跟滿地的玻璃碎片混在一起，房間顯得更加混亂。

發出了這麼大的聲響，怕是連死人都吵得醒。冠爵在心咒罵了幾聲，抱著凝語不敢動彈，要是黃靖文醒過來，或許沒有看見地板上的他們，會繼續去跟周山下棋。兩個人神經緊繃的看著上睡得香甜的黃靖文，等待他翻身起。

時間一秒一秒的逝，直到凝語已經了一缸子冷汗，她才發現黃靖文的鼾聲依然，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剛剛那聲巨響之後，他只是喃喃的說著夢話，抱著酒瓶翻了個身，抓抓鼻子之後，再度發出震天的鼾聲。

壁爵觀察了半晌，才放開懷的擬語。

“你在做什麼？今晚你是來搗蛋的嗎？不把他吵醒你不死心是不是？”他氣得想打昏她。

“我只是想拿光碟，一時之問力道沒有控制住嘛！”她獻寶似的拿出那張辛苦老半天才拿到的光碟。低頭仔細看了一下，卻發現光碟的外殼上有一張女的彩圖，凝語悻悻然的把光碟丟開，想不到花了那麼大的工夫，找到的居然是一張情遊戲的光碟。

眼角一閃而逝的光亮引了她的注意，凝語往上的黃靖文走近幾步，在確定他睡得像頭死豬，七級大地震也搖不醒他時，凝語才大膽的將手採到他的前。

壁爵的大手陡然間握住她，一臉的不快。

“你又想惹什麼麻煩？”罷才那聲巨響居然吵不醒黃靖文，冠爵知道他睡得深沉，酒讓他暫時之間不可能醒過來，這樣一來，兩個人找起東西也可以輕鬆些，不用怕會驚醒主人，但是看凝語一再輕率的行動，他就不由得在她身後猛擦冷汗。這個散漫的小女人，究竟想惹禍惹到什麼程度？剛剛那場騒動沒有吵醒黃靖文，是她的運氣好，不然兩人現在可能已經被黃靖文押著送到警察局去了。

“我不是想惹麻煩，你看看他前那張光碟嘛！是不是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張？”她爭辯著，語氣帶著一絲興奮，被握住的手還在揮動，努力想拿到那張光碟。

黃靖文的口壓著一張光碟，銀的金屬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連在睡夢中，他都小心翼翼的護著光碟，連同酒瓶一起褫在懷，像是保護著珍寶的守財奴。

壁爵的眼睛一亮，舉起食指豎在嘴中央，無限小心的彎下，仔細觀察那張光碟。

“到底是不是？”凝語心急的搖搖他。

扁碟的規格與顏都沒有錯，冠爵在把黃靖文捂在光碟上的手稍微移開一點，利用月光與窗外的霓虹燈辨識外殼上的標籤。標籤上只有凌亂的四個字，勉強看得出來寫的是:東方集團。

“是這張沒錯。”冠爵自言自語，考慮了幾秒鐘後不覺皺起眉頭。

黃靖文把光碟緊抱在前，要拿下來實在不容易。還沒想出什麼好辦法，身旁的凝語已經動手了。她不客氣的伸出手，把黃靖文的手撥開，輕而易舉的拿下那張光碟。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再次為她的大膽嘆。要是以後兩人真的結婚，他總有一天會被她的膽大妄為給嚇死。

“冠爵，這個王八羔子睡得跟死豬一樣，怎麼都不會醒耶！”發現仇家陷入毫無抵抗力的境地時，凝語出有些惡的微笑。她之前跟黃靖文的帳還沒算呢！他之前說的那些侮辱的話她都牢記在心，看他昏睡在上，凝語認真的開始考慮要如何整治這個傢伙。

壁爵迅速的打開光碟的外盒，確定面的光碟的確是自己要找的，他伸手從口袋拿出另一張格式一樣的光碟，將兩張光碟換，然後將裝著光碟的盒子放回黃靖文的懷。

要是黃靖文此刻醒過來，絕對會嚇得魂飛魄散。兩個穿著黑衣的人站在畔，盯著他的臉討論，臉上都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們拿羽搔他的鼻子好不好？”凝語出主意。

壁爵哼了一聲，不置可否，看樣子興致不高。

她偏頭又想了一下，提出另一個主意。

“那麼我們裝蚊子叫，煩死他怎麼樣？”她以前在學校，最喜歡在上課打瞌睡的同學耳邊學蚊子叫，騒擾睡意盎然的同學，教對方煩得雙手亂揮。

“把你的報復心留到明天，你的份我加倍幫你討回來，明天在會議上你就等著看好戲，我保證比這種玩羽、學蚊子叫的手段高明多了。”他志得意滿的回答。

還說最毒婦人心呢！男人一旦展開行動，使出的手段才令人咋舌，凝語不太虔誠的祈求上天保佑那些招惹冠爵的人。他並不是個溫和，只是懶得去計較，但是一計較起來就不得了。惹火了冠爵，所有人都只能祈求上蒼保佑。

凝語在旁邊看著，觀察了黃靖文幾分鐘之後，好奇的問:“男人睡覺的樣子都這麼難看嗎？”

“我怎麼會知道？我睡覺的時候又沒有照過鏡子。”冠爵回答，看了她一眼，笑得有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