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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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許加添正在獄中為自己提起訴這個英明決定而沾沾自喜時,的警察進來兩個,不由分說把他按到,給他釘了腳鐐。

“你們怎麼給我釘腳鐐了,我又沒犯死罪?!”許加添大喊。

“沒犯死罪,你訴了,改判時認為你犯死罪了!”其中一個警察冷冷地說。

許加添一看對面的監房裡陳三也被頂腳鐐。

“哥們,咱這次要玩完了!”許加添對陳三說。

“咱們又沒作甚,咋完了?”陳三在對面監房隔著鐵欄杆問。

“釘腳鐐,不是死緩就是死罪…”許加添有氣無力地說。

“咱們只判個六年七年,怎麼一下判成死罪了?”陳三睜大眼有些不相信。

“誰知道呢?”許加添說。

晚飯時,送飯的警察給他們各自送來一壺酒,幾個炒菜,還有一隻燒雞。

“這可能是斷頭飯…”許加添說。

“唉,吃,早死早託生,輩輩活年輕。早死了在那邊先佔個座。”陳三唉聲嘆氣地喝下一杯酒。許加添也開始舉杯消愁,酒下肚,用手扯雞時,發現那隻燒雞沒腦袋,大驚失

他立刻想到,給送吃的燒雞沒腦袋,是否預示著自己也要沒腦袋呢,便隔著欄杆大喊:“陳三,你那燒雞有腦袋嗎?”

“沒有!”陳三在對面喊…

徐風霞接到保德縣法院的通知,說許加添犯了搶劫政府公文罪和殺人未遂罪,已被判處死刑。她是許加添的前,請她替許加添分錢的子彈錢和去斃現場看是否收屍。徐風霞看了這個通知,不亞於晴天兜頭打下一道霹靂,她千想萬想,也沒想到許加添竟然走到被斃這一步,更沒想到讓她這個前子彈錢和收屍!

“法院怎麼找我要子彈錢和區看是否收屍呢?”徐風霞問王大力。

“我問了問法院的人,人家說給許加添北京的父母發了電報,但沒有回覆。在山西你是曾和他有過親密關係的人,所以便找到你。”

“他犯下死罪,還想讓我到刑場送他,我害怕,不想去。”

“你不去,我去一趟。”王大力說。

“你說,他怎,怎麼就犯了死罪了?”徐風霞邊說邊出了淚。

“聽說本來是判七年,他非要訴,一訴趕嚴打,就改判死刑了。”

“我準備走了,你在家看好孩子。”王大力就要出門。

“等會兒,我和你一起去!”徐風霞突然開口說。

“孩子呢?”

“我送到街坊家了,讓她們照看一兩天…”徐風霞邊說邊走出門。

刑場就設在保德縣的黃河邊。冬天黃河水少,水落下去騰出一大片河灘地,王大力和徐風霞趕到時,那裡已經黑壓壓地圍了不少人,一會兒的功夫,一輛卡車開來停在現場,車後槽幫裡站著五個剃成光頭背木板標子的犯人,都是五花大綁。

十幾個警察這五人從車拽下,讓他們在地跪成一排,圍觀的人群中有幾個女人的哭聲,不知誰還在空中撒了把紙錢。白的紙錢飄飄揚揚,飛得地到處都是。沒過多久,一個警察拿了張紙念出幾人的罪行,一個戴著白手套的警察拿著相片依次對五名犯人驗證,然後向那主事的警察點點頭。

五個戴墨鏡戴白手套的警察便跨步向前,各自跨到犯人背後,手持對準五個禿腦袋後面。主事警察一揮手喊:“執行!”聲響,犯人應聲倒地。

四周人群中哭聲嚎起,嗩吶聲也響起,紙錢滿天飛,驗屍官檢查完畢轉身坐車走了。王大力和徐風霞忙到許加添的屍體跟前,看到地許加添的後腦殼被打了個拳頭大的

“這怎麼這麼厲害?”王大力忙看其他到地的犯人,發現他身邊那個犯人的腦袋只有花生大的小孔,從一個太陽進,從另一個大陽出,只留出白白的一點腦漿。

警察一走,四個死屍前便圍人,有往蓋被的,有往蓋單的。把死屍包裹好後,搬到拖拉機或馬車裡,哭著說著隆隆走了。黃河邊圍觀的人走了大半,只有許加添的屍體還躺在那裡,往出滲著血水,兩個拿著鍬穿著警服的人問:“這個有人領沒有?”王大力和徐風霞目目相視,不知說甚好。遲了一會兒,王大力才說:“往哪領啊,他父母在北京又沒回來。”

“沒人領就埋了!”那其中一個拿鍬的人說。

於是二人便在屍體旁拿鍬挖了起來,冬天黃河灘也是凍的,不好挖。王大力見挖半天只挖了一尺多深,便過去說:“我來挖!”又挖了些時候,有一米深了,那拿鍬的人便把許加添的屍首推了進去,將土填實。

“咱不能再挖深些?”王大力問。:“挖深有甚用?夏天一發水,河岸都給涮了,這死***便被衝到黃河裡為鯰魚去了!”那兩拿鍬人說完,便扛鍬了大卡車。

人都走了,黃河水靜靜地著,王大力轉頭看徐風霞,只見徐風霞淚滿面地跪在那裡。

“你給他跪什麼,他一個壞東西,罪有應得…”王大力勸徐風霞,自己眼睛也溼潤起來。

徐風霞在埋許加添的土堆前默默地跪了一會兒,然後從包中拿出一瓶白酒,打開蓋子慢慢地倒向地面,又從包中拿出個盤,掏出幾個饅頭,點心和水果在盤裡碼好。她拿出包煙,讓王大力點了一隻,連煙盒帶那隻燃燒的煙一齊放在盤子邊,站起,低著頭靜默了好大會兒,才對土堆說:“下輩子託生,你可別再幹壞事了!”說完拉了王大力慢慢離開…

苟石柱和二妞的沒要漸漸步入正軌,每天也能出幾十噸煤,一天幾百大元收入。煤經過趙亮的介紹賣給食品公司一些,也經楊樹林的推銷又找了幾個買主,有產有銷,生意算是興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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