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命懸一刻惡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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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老刀悻悻地罵:“我一離開他龐傑反了天了肯定是頭鋪壓不住他這架打下來得連累不少兄弟戴鐐子。兄弟們跟我去勸勸架。”龐傑是七號房的二號人物自從老刀調過來後大家談論七號房的事情就多了些所以張勝對那個號房的事多少有了些瞭解。

龐傑原來是城北看守所的犯人他那個號房的老大也是在管教裡很吃得開的人物。有個新人進來後老大給他服水土用的是“蒙古包”就是用被子把他包起來全號犯人在外面打。不料那人不打給活活打死了。

一開始看守所還想把這事給擺平壓著死訊沒對外說。而是找來那個屈死犯人的家人親切詢問一番問他平時有沒有什麼病啊啥地因為看著他身子弱想給他辦保外。

那犯人家屬一聽這個動到處託關係走後門很快來一大堆病歷這摞病歷往那兒一放那個屈死鬼除了婦科病。所有的病都得齊了。

然後看守所便翻了臉通知犯人家屬說犯人生病死了把他們家裡送來的病歷當證據。可是那人本一點病都沒有家裡人哪肯答應。瘋了一樣到處告狀最後事情鬧大了當班管教被扒了制服回家吃自己所長撤職。頭鋪槍斃又給犯人家屬一筆賠償才算把這事平息了。

同號的犯人都加了條罪名分別調到了其他各看守所。龐傑就給到這兒來了他在這關的時間長了已經過了羈押期。因為身上犯的案子多。到現在還沒移檢查院審理。就一直在這兒拘著。

眼見那位中學老師鼻子飈血十分狼狽。再說自己頭號話了面子不能不給四號的犯人便跟著老刀一起衝上去勸架。

兩夥人二十多號擠在一起大打出手場面十分混亂。老刀動作捷左一拳右一腳嘴裡喊著“有話好說不許打架”但那身子碰碰撞撞的卻把張勝給撞進了毆鬥圈的中心。張勝怵然四顧時只見到小樸也莫名其妙地被擠了進來正畏畏縮縮地躺避著四下亂飛地拳頭怕傷了他。

扭打的人沒人顧得上他們四下望去拳頭與大腳齊飛外邊圍觀者的視線也被擋住了。張勝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他猛一扭身就部一痛同時看到一雙兇狠的眼睛。

“刀哥!”張勝駭然。

“不要打架!”老刀呼喝著藉著周躍動地人影的掩護右手再度揚起刺向張勝的心口握著一柄小刀是用三分之一地小鋼鋸條磨製出來的薄薄的刀片。

“小樸你幹什麼?”老刀驚叫手下片刻不停。

“殺人、嫁禍!”張勝一下反應過來他絕望地看著那一抹鋒寒划著一道漂亮的弧線向他地口又穩又狠地飛快刺下。

“嗯!”一聲悶哼一個人影從廝打的人群中魚躍而出把張勝狠狠撲倒在地原本刺向張勝口的刀片深深刺進了那人肩頭“啪”地一聲斷成兩截。

“甄哥!”張勝重重地摔在地上一看清撲在身上地人便叫了出來。

甄哥疼得臉頰搐卻一拍他肩膀笑說一句:“哥欠你地!”老刀快氣瘋了一到四號房他就著意地和張勝好關係鬆懈他地警覺給所有人造成一種他和張勝情同兄弟的印象。聽到牢友們哄小樸當兔子地笑話後他又找到了一個完美的替罪羊。本來一切計劃周詳哪成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不就幫你送過一次行李嗎至於拿命來拼?

如果不是甄哥經驗老道及時衝了出來他現在一定已經得手了。方才動手的場面說來冗長其實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旁邊正在混戰的人是本看不到誰下手的。即便有人瞄到兩眼也絕對不敢講。

牢裡面最恨的就是諜報兒有什麼恩怨私下解決那是一條好漢要是跟警方打小報告你就是再有理、再如何冤屈從此之後都算完了。看守所、監獄每年都死幾個人死的大多都是熬不住折磨向管教報告結果招致更多折磨的人。

人以群分犯人就得和犯人在一起。進來了你還能住賓館不成?管教聽了申訴倒是能給你調換房間問題是調換的地方照樣是關犯人的地方。對付諜報這件事所有的號房都是同仇敵愾的哪怕是兩個號房的老大平時不對付他也能賣死力氣幫你整治從你這兒調過去的告密者。

二十萬啊就算現在還是號子外面的自由之身二十萬都足夠找上三四個人幫你殺人了何況本來就是待罪之身何況那人答應一定幫他活動脫罪?

到時有兄弟作證有警察作證有關於張勝和小樸之間不正當關係的言犯人和管教眾口一辭那就是鐵案如山小樸當定了替死鬼他很快就能被活動出去領上二十萬鉅款逍遙快活去了。

可是現在全盤計劃全被打亂了再殺那是肯定不行了放手?要如何放手?老刀有點失措。

甄哥一翻身抱住正在張惶中的老刀‮腿雙‬一翻把他摟倒在地老刀沒時間想更多了手中剩下的小半截刀片向上一揚“噗”地一聲甄哥從下巴到眉梢斜斜一道口子皮開綻鮮血直

老刀還想動手可是下巴上突然被張勝的膝蓋狠狠一撞撞得他七葷八素捂著下巴一時動彈不得了。

“嘟~~嘟~~嘟~~”警哨吹響警鈴大作管教們提著黑膠皮子一邊咒罵著一邊奔了過來大牆上的武警也從肩上摘下了槍拉栓上膛如臨大敵地對準了地面。

“誰***鬧事?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如猛虎撲羊般的管教們一邊搶著膠皮砸得慘叫一片一邊大聲吩咐。

騷亂被平息了鬧事的犯人和看熱鬧的犯人紛紛雙手抱頭緩緩蹲在地上有的人鼻青臉腫、一嘴是血還在東張西望似笑非笑的也不知在看誰的笑話。

“蹲下聽到沒有馬上蹲下!”一個管教舉著警衝著張勝大喝。

他剛站起來老刀就蹲他腳下警察一到他就丟了刀片雙手抱頭抬頭看著張勝一臉獰笑眼中充滿挑釁和威脅的意味。

張勝低頭向他笑笑氣抬腳狠狠一腳踢在老刀的下巴上。

“啊!”這一下真是狠了老刀下巴走了形整張臉都扭曲了他倒在地上捂著臉慘叫。

“蹲下立刻蹲下張勝你***聽到沒有?”牛管惡聲惡氣地罵舉著警向他衝來。

所有的犯人都往這兒看站得遠的半蹲著股懸空抻著脖子看著這個敢於違抗管教命令的牛人。

“笑啊繼續笑你***倒是笑啊!”張勝冷冽的聲音同樣充滿挑釁。

他本來是一隻羊一隻溫順的綿羊如今在狼窩裡與狼共舞被迫說著許多違心的話做著許多違心的事他已經滿心憤懣了想不到現在居然還有人要殺他。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忍耐忍無可忍的時候就會變成比施暴者更慘烈的反抗和報復。張勝不知道是誰授意老刀殺他正因為不知道所以滿心恐懼極度的恐懼轉化成了瘋狂的報復和嗜血的**他需要這種比狼更兇狠的殘暴來戰勝心中的恐懼。

“**你媽的!”張勝爆似的大吼又是一腳狠狠踢在半真半假地躺在地上哀嚎的老刀太陽上。

老刀悶哼一聲當即背過氣去張勝跳起來一腳跺在這位大哥的鼻樑骨上一腳、兩腳、三腳…老刀的臉成了爛西紅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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