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專業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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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慕斌？萬寶全在心裡將芙蓉之蕊的修行名人全過了一遍，連姓華的都沒有，看來是新來的。不過，一般新來的修行道大多謹慎，像這麼囂張的還真是少見。沒調查清楚之前，最後不要得罪人家，尤其是人家手裡還有好東西的話！

萬寶全又擦了一把汗，說:“華公子說笑了！誰家做生意的會把上門的客人往外推？聽公子的口氣，公子也是做過買賣的人，自然知道這其中的難處，還望公子多多體諒！”

“是嗎…”費拉長了聲調說:“剛才好像有位屈無膝屈管事說，他的什麼百寶商行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來的，讓我還是到別的地方去！我想，此次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還真不相信，除了百寶商行，這器區就沒其他大店了！”萬寶全忙說:“下面的人冥頑不靈，還請公子大人大量！”

“我也不計較這些！”費的話剛讓萬寶全有了一點笑容，又讓他馬上僵住了:“可是剛才我一氣之下，說除非屈無膝屈大管事給我跪下服務，否則我不會再照顧萬寶商行的生意！我想，做人別的不要緊，但如果食言而肥，豈不是自趨下！”反正，如果費不能食言而肥的話，就只能是屈大管事食言而肥，自趨下了！萬寶全回頭看了屈無息一眼，目光炯炯，直照得他雙條小腿顫抖不停。雖然萬寶全還是沒說什麼，但一分鐘後，屈無息就受不了了，撲通一聲跪在費面前說:“華…華公子，小的有眼無珠，還請公子大人大量，小的給你跪下了還不行嗎？”費把聆聆拉到身邊，冷冷地說:“很簡單，要不，你給聆聆磕三個響頭，這事就算揭過；要不，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我到萬寶商行買賣，你就得跪著給我服務！”人在屋簷下，誰能不低頭，屈無息不得不對著聆聆重重地磕下三個響頭。他的心裡早把華慕斌的幾代都問候過了，除了讓那個在永嘉城假扮費的華慕斌打了個噴嚏之外，對費卻絲毫無損。

“好了！”費拉著聆聆，直接往二樓走去。

萬寶全跟在後面說:“華公子請留步。”

“怎麼！”費回頭說:“憑本公子身上帶的東西，難道還要在底層易不成？”萬寶全一眼看到費手中正握著一顆驪龍珠，一顆牟尼珠，正像核桃那樣，得滴溜溜亂轉。這兩樣東西，一樣是難得的聖獸異寶，一樣是佛家修煉的極品道器，就算在二層都算是高檔貨，頓時讓他把到口的話給噎了回去。抬手將一道法訣打在二樓樓梯口的小鐘上，滿臉堆笑地說:“淺水難遊蛟龍，還是請華公子上樓吧！”費看也沒看他，拉著聆聆上了二樓，全然沒發現身後屈無息惡毒的眼光。這小子本不知道藏拙，遲早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想到這裡，屈無息的嘴角掛起了一絲陰冷的笑容。

在二樓的樓梯口，隨著那三聲鐘響，就已經有人站在那裡等了，見費上來，標準的四十五度鞠，正好出八顆牙齒的笑容自然而然地就出來了。這樣的動作，放在平時，那就一個得體。可惜，費今天是存心找茬鬧事，以樹立自己在芙蓉之蕊的地位的，看到他的樣子，冷哼一聲，說:“太假，太假，老兄，你的名字該不會叫賈禮吧！”樓梯口的人並沒有因為費的不禮貌而有任何不快，至少在表面上仍笑容可掬，說:“公子開玩笑了，在下的確姓賈，叫賈毋虛，是二層的副掌櫃！”第一次到萬寶商行，就能讓二層的副掌櫃親自接，也說明萬寶商行對費的重視。費卻像是不滿似地，說:“那你們掌櫃的呢？”賈毋虛笑著說:“我們掌櫃的正在芙蓉之蕊閉關清修，還請華公子見諒。在下雖然不才，二萬紅芙蓉石以下的貨物，還是能說了算的！”費陰陽怪氣地說:“果然是器區最大的商家，財大氣啊！二層一個副掌櫃的就能對一筆相當於二百件中級道器的易拍板！”

“那是老闆的抬愛！”賈毋虛對費的挑釁還真是做到了不卑不亢，讓費除了在心裡暗罵老狐狸之外，還真是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既然無法下手，費也不強求，把自己手中的牟尼珠像丟彈子一樣地丟給賈毋需，直截了當地說:“開個價吧！”賈毋虛忙將費讓到裡面，看座上茶後，才仔細查看起這顆牟尼珠來。看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然後告罪一聲，在旁邊的一張蒲團上坐下，將元嬰浮出頂門，放出一縷元嬰之力，在牟尼珠的表面細細體會起來。

費自己也沒仔細研究過這顆牟尼珠，反正類似的東西虛空指環裡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在《萬寶錄》裡倒是有牟尼珠這條，但說得羅裡羅索，還把牟尼珠分成十個等級，費哪有這麼多時間去研究？但他對多寶道人的眼光有信心，再怎麼說，這顆牟尼珠也該算是高級道器吧！

又是一炷香的時間，賈毋虛才收功起身說:“華公子！這顆牟尼珠以入有餘涅槃的小乘羅漢舍利為基，經佛門高僧百年加持所煉成，論等級該算是四級，介於高級道器和極品道器之間。在下出價紅芙蓉石一萬二千，不知公子有沒有意見？”費正喝著茶，跟聆聆聊得高興，見賈毋需在邊上話，很隨意地說:“你說多少就多少吧！把紅芙蓉石送給來就行了！”賈毋需對站在旁邊的夥計吩咐了一聲，那位夥計急急忙忙地下去了，一會兒功夫，端上一隻盤子裡。費第一次看到了芙蓉之蕊的貨幣，紅芙蓉石，如赤焰，通透可愛，每顆都是綠豆大小，均勻無比，以費旁觀之眼的眼力都很難馬上找出哪顆大，哪顆小。

賈毋需拿出一個以千粒為單位的計量器，給費量出一萬二千粒，用十二隻紙盒裝好，遞到費面前說:“這是一萬二千紅芙蓉石，還請華公子收好！那麼，接下來華公子的這顆…”費見他的眼睛已盯著了手中的驪龍珠，便隨手一彈，把它跟紅芙蓉石一起收入虛空指環說:“夠了！現在公子我有錢花了，一時半刻，不打算再賣東西了！”賈毋需的生意經也不是普通的好，見狀，忙說:“既然如此，華公子何不看看我二樓出售的東西？可都是高級的道器、奇珍異寶，除了我萬寶商行，整個器區沒有一家能有此齊全的東西。我想，總有一款適合公子的品位吧！”費本來就不甘心這麼回去，再說聆聆現在的身體狀況已恢復到最佳，可那身打扮還像個沿街乞討的，該給這個小妹換換裝了！萬寶商行二層的東西很多，但費有《萬寶錄》做底子，旁觀之眼的力量一透出，那些道器就算是沒見過，也能說得頭頭是道！

“這件天孫織錦不錯，可以御水、火、塵，可惜就是太厚，如果能加入一點天仙銀，就更好了！”

“這個蛇尾玉鐲馬馬虎虎吧，又要能當儲物玉鐲用，又能融入身體防禦，還可以用來當羅盤，功能是很齊全，可惜放到一塊兒有點四不像，而且為了更多的功能，不得不犧牲一些能，只能算是差強人意，放到二層有點勉強吧！”

…

聽著費一邊分析其中的優劣，一邊確無比地評定其價值，跟在他身後的賈毋虛還真有點心虛，偷偷地以元嬰之力，渡出一縷聲音到了樓下一層的萬寶全那裡，說:“老鬼，你介紹上來的那傢伙到底是什麼背景，居然比我還！”萬寶全傳聲上來說:“我剛派人打聽過了，是新來的。那傢伙曾經是芙蓉大陸最大的商家之一玉滿崑崙的家主令掌握人，在世俗道時，專門扮豬吃老虎，以一副花花公子的樣子，暗地裡出一股勢力，差點影響到大陸一統。幸好，長老會及時發現他已修入四天王天，就派人把他接來了！昨天，剛完成灌頂，提升至忉利天，沒想到今天就到我們這裡鬧開了！”賈毋虛略略定了一下，原來是同行！不過，只要他身後沒什麼勢力就好，純粹的易關係，萬寶商行可是一點兒都不怕。費帶著聆聆逛了半圈，數落了三五十件道器時，才在一件東西面前停了下來，說:“恩！這件蠶王衫不錯！是已修成靈道的蠶王親自吐絲織成，本身就有滋養天地靈氣的功能，倒是正符合聆兒的需要！”他回頭對賈毋虛說:“賈掌櫃的，這件蠶王衫的價格是多少？”賈毋需說:“五千紅芙蓉石！”

“切！”費冷笑一聲，說:“蠶王衫雖然難得，但對修行道來說，本沒什麼用處！難道萬寶商行還有大批的靈道或偃師人客戶不成？三千紅芙蓉石已到頂了，賈掌櫃認為如何？”賈毋需一咬牙，說:“既然是本商行賣給公子的第一件東西，公子又已開口了，你說多少就多少吧！”他手中打出一道法訣，解開蠶王衫的機制，遞給聆聆說:“小姑娘好福氣，能認得這樣的大哥！”

“那當然了！”聆聆一臉地幸福說:“大哥哥是最好的哥哥！”費向蠶王衫打出一道元嬰之力，將蠶王衫化為一道彩光，沒入聆聆的體內，又從她體內直接長出。原來襤褸的穿著在蠶王衫長出後，已被撐破，在費招來的一縷火元素中化為灰燼。費看著容光煥發的聆聆，高興地一笑，繼續評價其他貨物。

這時，他的眼光落在一件銀器上，那東西高三寸，長約三寸半，頭大尾小，形如一段半月狀的老樹椏杈，癭結錯落，枝杈縱橫。尾部用龍章蚪文刻有“星查”兩字。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完全用滄桑銀餘煉成的極品道器，尤其是“星查”兩字，勾起了他的一段回憶，《拾遺記-唐堯》中記載:“堯時有巨查浮於四海，其上有光若月，常繞四海，十二年一週，名貫月查，又名掛星查。”如果，那記載真有其事的話，那麼，是不是能乘這法寶回地球？

人說少年不知愁，地球上也沒他掛念的什麼人。可是，一想到“回家”兩字，費整個人不由地呆住了！一種說不出的覺瀰漫心間，我什麼時候能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