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似兇實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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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睨視三人一眼,敞聲道:“你們來惹厭麼?還不給我站過一邊去!”祇見他鳥爪般的黑手,微微揮動,三人真個聽話,呆呆地站在那裡,動也不動。

和尚衝著他們一笑,說道:“三位暫時委屈一下,讓我辦完了事,再來放你們。”三人心中奇怪道:“看這和尚的神情,似乎並無惡意,但他為甚麼對曉嵐三人,下那樣毒手?尤為奇怪是,和尚的隔空點法,神妙莫測,自己三人,乃此中能手,竟被人輕輕制住,似這樣的高人,還是第一次遇到,他到底是誰呢?”和尚拳足加,朝三人全身上下,猛打不休,但是對於梅花居土三人,也未放過,尤其對他們的心中,好似看透一樣,笑說道:“沒遇到過吧?那是你們的緣法,我是誰?也不勞你們費心去想,我們之間,連帶他們三人,也不過是一面之緣而已,何必把它放在心上幹甚麼?趕快息唸吧!”梅花居土三人聞言,不大吃一驚,暗忖道:“這個和尚,真有點門,為何我們心中想的事情,他那樣清楚?”和尚越發大笑道:“誠所至,金石為開,我和尚能把頑石都得點頭,何況區區心事不曉?”梅花居士更加覺驚奇,陪笑說道:“大師乃有道高儈,何必對幾個晚輩,下此毒手?”和尚笑道:“他們不在此時吃點苦頭,抵消一些罪孽,以後那能躲得了許多危難呢?”梅花居士道:“話雖如此,他們也罪不至此呀!請大師看在我佛面上,饒了他們一次吧!”和尚哈哈大笑,抬頭看了看天,這才說道:“依你!依你!”和尚把話說完,看都不看梅花居士等人一眼,口發一聲龍,手揮足舞,好似雨點般,朝曉嵐三人進擊!

祇打得三人,滿地亂滾,口發出陣陣的呻

曉嵐和麻姑兩人,雖照樣被打得就地打滾,但情形卻較雪梅好得多,而雪梅則被和尚打得力竭聲嘶,慘嗥不已!

梅花居士見和尚對雪梅恁般心黑手辣,心中不快,豁出和尚對自己下毒手,厲聲罵道:“佛門弟子,那有你這樣的人,對一個弱女子,竟下這般毒手,如此豺狼心腸,真把佛門汙辱了!”臥雲、星雲師兄弟,亦和梅花居士是同樣心理,豁出老命不要,也得罵他幾句洩憤,於是千賊禿,萬賊禿,罵個不停。

但是,儘管三人如何謾罵,那和尚理也不理,手足揮舞如故,並不因三人的喝罵而稍停!

前後約半個多時辰,祇聽得和尚暴喝道:“頑石尚可點頭,你們還不省悟嗎?”和尚語聲甫落,祇聽得三人顫抖著嘶啞的聲音道:“多謝神僧慈悲!”梅花居士等,聽出曉嵐三人,說話的聲音雖是顫抖嘶啞,但卻充滿著歡悅的成份,越發把他們得莫名其妙,心中暗說道:“難道他們真個該打嗎?太使人費解了!”和尚聽三人答話,似乎到滿意,亦發出歡悅的聲音道:“不枉老僧此行了!”說著,朝三人一笑說道:“匪夷所思嗎?天下不解的事情多著呢!”梅花居士、臥雲道長、星雲道長聽和尚的話,驚為天人,同聲笑道:“弟子等愚昧無知,尚祈神僧指示津!”和尚收起嘻笑玩世的態度,莊容道:“貧僧與三位檀越,緣僅及此,三位前途有兇無險!”說完,發出一聲哈哈長笑,又未見和尚身形晃動,祇見眼前人影一閃,登時失去蹤跡!

三人覺微風撲面,道全解,身體恢復自由。

縱目朝地上眺望,但見曉嵐、麻姑、雪梅三人,委頓在地,仍不能站起,直躺在地上,雙目緊閉似是運氣行功之狀,不過他們面上的神,卻甚平靜,並無愁苦之容。

梅花居士等急忙趕向前去詢問情形。曉嵐答道:“師伯,師叔,無須耽心,我們已因禍得福了。”曉嵐答了幾句,隨即閉上雙目。

梅花居士等見狀,知他們用功正緊,不便干擾他,乃守伺在旁,留神戒備,並命白鸚鵡知會金翅大雕,飛落口屏風後隱身相待,以便隨時應召,接送眾人上去,白鸚鵡聞命即行,振翅升空,霎時,偕同金翅雕降落口屏後,白鸚鵡復飛到梅花居土肩上,低低稟告。

時間易過,轉瞬旭東昇,放眼冰原中心,仍是凍霧籠罩,雪魃環列,曉嵐、麻姑、雪梅三人,驀地縱身而起滿面喜,向梅花居士、臥雲道長、星雲道長,深施一禮,同聲道:“我們密邇妖,趕快回去吧!”梅花居士急忙召下金翅雕,一行六人縱身上了雕背,回到口,金翅雕隨即飛空戒備。

書中代,他們在冰壁下鬧了幾個時辰,未被玄冰叟發覺的原因,一來是中照形反光鏡和聽音器,不能遠達,雪魃祇知奉命唯謹,亦不能分神回顧,二來玄冰叟太過於託大,認三人已成甕中之鱉,早晚必死,入夜以後,放心大膽酣睡,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曉嵐把蘇月蘭傳聲指示情形,向梅花居士等,稟報一遍,並說出今晚前往盜符的事。

臥雲道長以關切的口吻說道:“玄冰叟乃著名兇人,還得慎重行事呀!”雪梅笑道:“師伯請放百二十個心,我們三經八脈,全被神僧開通,無異脫胎換骨,正面為敵,或不可能,但暗中前往,決可無慮。”此語一出,梅花居士三人,固是驚訝滿面,連稱異數不迭。

正談間,忽聽嗡嗡的叫嘯,自對面山頂傳來,六人雖不能眼見,但從其洪厲的怪聲中,已知是碧目羅剎諸人找來。

梅花居士等人,亦以碧目羅剎來得這快,到驚異,尤以梅花居士三位老輩,臉上出緊張的神

梅花居士右手一揮,白鸚鵡立刻振翅沖霄,朝雲層中去,眾人也把頭縮回冰屏後,以免蹤跡洩漏。

不多時,白鸚鵡迴轉,失聲低稟道:“主人和各位大俠,趕快藏起來吧!碧目羅剎一行,少說亦在三十多個,除了曾經來犯諸魔,一個不少外,其餘全是西極教妖人,他們正在對面山頂上搜索,最遲在今午後可抵達冰原了,玄冰叟似乎也有警覺已將千百隻雪魃召回,冰原上恢復了原狀。”六人聞鸚鵡稟報,這才向冰原上打量,可不是嗎?就在他們縮回冰屏約盞茶工夫,冰原上已恢復原狀,仍是一片廣原,那被雪魃開出的萬千冰,業已無影無蹤,不暗贊,玄冰叟古太玄,不愧是著名兇人,就憑這一手,決非一般人能做得這麼幹淨俐落。

梅花居士三個老前輩,較為持重,忙命白鸚鵡留在冰屏瞭望,立刻偕著三人,走回中。

臥雲道長知雪梅乃曉嵐情侶,麻姑是曉嵐師妹,凡事二女都唯曉嵐馬首是瞻,祇要曉嵐首肯,二女沒有不屈從的道理,乃擺出父執身份,莊容對曉嵐警戒勸勉一番,令其不要輕舉妄動,如去盜取玉符,必須等入夜以後動身,白天祇在中用功,不可外出。

曉嵐知臥雲道長此舉,完全是番好意,自是喏喏連聲,雪梅、麻姑二女,亦不住點頭稱是。

白天無話,那隻白鸚鵡,一次也未前來報警。

太陽銜山的時候,白鸚鵡忽然飛來,尖聲稟報道:“碧目羅剎等人,已到冰原上了,等不多久,咱們就有好戲看了!”麻姑聽了白鸚鵡的話,首先從上躍起,大頭搖晃著道:“師伯,師叔,我們到口偷看鬼打架多好!”曉嵐恐惹起師伯不快,瞪了麻姑一眼。

麻姑對這位師兄,真個服貼,立刻噤若寒蟬。

梅花居士,猶恐女兒家,心窄狹,當著這多的人給她難堪,使她內心難過,急忙說道:“賢侄忒也多慮了,他們正當火併的時候,那有閒暇來顧及遠處,我們又不現身,祇是旁觀,有何妨礙!”麻姑聽師叔向著自己,內心高興,臉上掠過一絲笑容。

臥雲道長也覺得梅花居士的話,未必無理,乃說道:“去是可以去,但必須隱秘行藏,同時要恪遵蘇老前輩的話,不可孟。”臥雲道長剛說完話,那隻白鸚鵡,忽然飛了進來,尖聲急叫道:“碧目羅剎已和玄冰叟拚上了,可熱鬧呀!”梅花居士等聞報,凝神諦聽,果然有洪厲的呼嘯和雪魃“吱吱呱呱”的吼聲傳來。

臥雲道長因適才為了自己的話,曉嵐竟給麻姑難看,心中覺得不安,首先站起身來道:“我們前去看看!”眾人來到冰屏後面,一看天,早已夜幕低垂,黑暗昏昏,看不清景物,祇能看見冰原中央,籠罩一層凍霧。

那碧目羅剎洪厲的叫嘯與雪魃“呱呱”的慘嗥,相與應和,奇怪的是,除此兩種聲音之外,再也聽不見其他音響。

經約片刻工夫,才隱隱約約聽到玄冰叟古太玄道:“老怪物,真夠朋友,幾萬裡來,還送我這多的美食,尤其是那西極番人,腥氣烘烘,別有風味,讓我老古飽餐以後,再來面謝,目前我就叫手下雪魃陪你玩。”碧目羅剎聞言,氣憤填,厲聲喝罵,因他罵時,聲如雷震,既快且猛,因此反而聽不清他罵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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