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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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這麼用力,想打死人呀!一定會得內傷啦!哀怨腹誹的男孩低下頭,趁機開溜。

嶽富哼一聲,不以為然。

“最好有人敢要你,瞧瞧你這一身男孩樣,一點也不像女孩,我都要懷疑把你生錯別了。”他口頭上愛念幾句,似乎非常不滿女兒的穿著和獨立,可實際上,他暗得嘴巴都闔不攏,逢人便誇起女兒的能幹和聰明,好像人家不知道他有個舉世無雙的女兒是多大的罪過似的。

不過他是有名望的人,頗受敬重,即使要炫耀也不好太張狂,總是若無其事地一提,以埋怨的口吻變相讚揚自家的瓜。

“簡單方便就好嘛!難不成要我穿長裙,腳踩三寸高跟鞋,揹著二十公斤的裝備跋山涉水取景?”她不累死也會被兇猛的蚊子咬出幾百顆紅豆。

嶽筱曦並未和雜誌社簽約,算是自由攝影師。

她喜歡拍照,熱愛大自然,更擅長人物表情的捕捉。

她所拍出的人事物幾乎張張是佳作,呈現的是真實和瞬間的美,沒有偽裝、沒有粉飾,讓人一看驚歎不已。

所以她雖不定時拍照,灑脫地看待雜亂無章的生涯規劃,不過她的攝影手法深受喜愛,因此常有接不完的工作,讓她生活無虞。

只是如風的格不喜受到約束,寧可少賺一點也要拍出自己想要的照片,不想作品淪為商業化,看不到純淨的靈魂。

襯衫、牛仔褲是她一徑的配備,了不起加件外套和遮陽帽,個上十足的男孩氣,也有一顆野慣的心,老想著往外跑。

“你又要出去拍照?”嶽富的眉頭一皺,不太贊同她獨自一人在荒山野嶺穿梭。

沒有一位父母不掛心兒女的安危,即使明知她有自保能力,一次能撂倒十個孔武有力的大男人,他還是沒法放心。

意外往往發生在一瞬間,不管多謹慎小心,稍有疏忽,便後悔莫及。

“是呀!山上的百合花全開了,還有野薑花,我想記錄它們的美,留下剎那的永恆。”花季很短,朝開夕謝,她想留住花開的繽紛。

“你就不能找份像樣工作,安份地待在辦公室嗎?不然來道館當教練,也好過你在外頭風吹曬。”不知道他有多心疼,捨不得她吃苦受罪。

別說他溺愛,就這麼一個獨生女,不疼她,疼誰?

偏偏老婆死得早,沒把女兒教好,成天和學武的學生一同廝混,久而久之被同化了,大而化之地融入男孩堆裡,少了女生該有的嬌柔。

“爸,你饒了我吧!平時我有空也兼差當教練呀!不要再想綁死我了,我…咦!這裡怎麼有一“片”花?”話說到一半,嶽筱曦錯愕地瞪著“花海”很緊盛,滿滿的一束,大概有上千朵吧!乍看之下,真的是一大片,佔滿所有視線。

“誰曉得,八成是送給對街的周小姐,待會叫幾個小鬼拿過去給她。”放在這佔空間。

道館對面開的是服飾店,店家是位二十四、五歲的美麗老闆娘,她男朋友是科技公司主管,老愛送花搞漫,不時上演溫馨接送情。

雖然看起來很甜,但是實際上相處的時間並不多,男方一忙起來沒沒夜,大半個月見不到面是常有的事。

為了怕女友跑掉才會鮮花不斷,每次一看到送花小弟捧著一束花走過,那就表示老闆娘的男朋友又忙得沒空陪女友,特地送花賠罪。

“喔!我順道送過去…”她眨了眨眼,有些愕然,才剛碰到花瓣的指頭像被針刺到似的,倏地縮回。

視力一點二的嶽筱曦眼尖地瞧見水藍的鳶尾花卡片,上頭寫了什麼她沒仔細讀,但末端的署名令她驚跳起來,呼極重地倒了口氣。

易勳?

“怎麼了,花會咬人不成?”瞧她一臉驚恐,該不會有人放了炸彈?

一見父親朝自己走來,她驚慌地抱起玫瑰花束,連忙往外走。

“爸!小剛又在偷懶了,快用你的佛手點化他,我要出門了。”身後傳來某人淒厲的慘叫聲,嶽筱曦快步地走出道館,一副作賊心虛的模樣,東瞧瞧、西看看兩旁有沒有識的人,再閃身至一旁寬約兩人合抱的樹幹後,飛快地出教人驚悚的卡片。

“‘戀你如朝,緝捕曙光,想你似夕陽,雲翦霓裳留星,念念朝與夕,浮你嬌顏’…哇靠!寫這什麼鬼呀!想嚇死我…”邊念著上頭文謅謅的內容,她先是想笑,眉眼閃著興味,可是越往下看,骨悚然的戰慄越來越重,手臂上的寒豎起。

這是什麼東西,麻得讓人打冷顫,一句句分開來看是非常文藝,可是一瞄蒼勁字體,和想到書寫的人是誰,她臉上只有驚嚇,沒有半絲喜悅。

是那個住在北極冰圈的易勳吶!終年積雪不化的大冰山,他沒冷言冷語地殺上幾句就不錯了,哪會風題詩,故作多情。

肯定是開玩笑啦!故意用她的整人模式回敬她,警告她他不是無牙的狼…

驀地,動人的歌聲從震動的手機傳來,嚇得思考中的嶽筱曦差點丟出花束,沒用的先跑為快。

她瞄了眼來電顯示,閃動的兩個字讓她雙眼越睜越大,幾乎要以為是神通廣大的詐騙集團,冒某人之名訛詐她。

“喂!”打開滑蓋,她聲如蚊蚋。

“你喉嚨不舒服嗎?聲音怎麼有氣無力,小得我快聽不見。”她少了平時的朝氣,怪不習慣的。

“易勳?”她還是無法相信,瞪著銀光白手機。

“你還沒恢復元氣鳴?要不要我送你到醫院,小病不醫容易拖成重症,不要跟自己過不去。”在計劃進行中,他不允許她有事。

“等…等一下,你為什麼打電話給我?”嶽筱曦驚愕極了,一再確認是本人無誤。

“收到花了沒?喜不喜歡?我親自到花店挑選的花。”他有幾分邀功的意味。

“先別說花了,我認識你幾百年了,這是你頭一次主動聯絡我耶!”天要下紅雨了嗎?她要不要先把鏡頭架設好,以免漏拍世界奇景。

“有必要這麼驚訝嗎?而且我們也沒有認識幾百年,儘管我們要結婚了,婚前的約會還是不能省略。”他至少能出幾個小時陪她,營造出兩個人往已久的假象。

“你瘋了呀!誰要跟你結婚。”那個人絕對不是她,她沒有找死的打算。

“你。”看她氣得滿腮通紅。易勳忽覺心情特別痛快,眼中的冷意退了一分。

“我?”她指著自己鼻頭,氣呼呼地大叫。

“你不會忘了你向我求過婚吧!”他嘴角上揚,有種終於踩她一腳的快

“呃,那是…”玩笑話嘛!他們一直這樣玩呀!

“我同意了。”她當定他的子。

“…”她頓時無言,頭頂一片烏雲。

“用不著擔心太多,一切有我打點,你只要負責當個漂漂亮亮的新娘。”想起她那曲線畢的曼妙身段,沉鬱的黑眸深邃如海。

等等,這聲音似乎很近,近在耳旁…她倏地一抬眸,碩長身影氣定神閒地倚在車門邊,手持手機與她通話,與她相隔不鍘十步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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