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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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洛斯快速地翻閱著報告，每當他翻頁時，雅碧無法不被那雙修長靈活的手引，他的指甲修剪得非常整齊乾淨。

大約十分鐘過去，他將報告放在桌上，身體前傾，並將雙手手指叉，緊握在前。

“你的提案很有趣，”他的讚許有點勉強“我特別欣賞把自助式餐廳引進一些較大的百貨公司，而且使用的是我們自己的食品－－這是你想出來的嗎？”

“是的，我很高興你同意我的看法，”她那掩藏不住的喜悅，使那雙祖母綠的眸子更加晶瑩剔透。

“而且裝修和經營費用都不是很貴。”

“相反的，要做得有聲有而費用卻又不高。話說回來，對於我們調理過的餐點銷售卻有極大的幫助。”

“這麼說來，你會實施這項方案羅？”

“遲早的事，”他提起一道眉“可惜的是空間不夠，除非我們新開設更大型的百貨公司，否則你的方案本行不通。”雅碧頓時覺得晴天霹靂，好像被人高高舉起後，卻又重重摔下，好久，她才恢復平靜。

“這是你的習慣嗎？”她喃喃道。

“怎麼說？”

“把人高高捧到天上，然後再啪一聲把他摔下來。”

“你認麼我是這樣的人嗎？”她不理他，他還好意思一副受盡委曲的樣子。

“對不起。”他的聲音小得不能再小。

“你說什麼？”帶著很無奈的微笑，他只好大聲地說“對不起，聽清楚了嗎？”

“聽到了，謝謝，賀先生，你瞧！道歉不是件難事嘛！是不是？”他咬牙切齒，以一種雖然不是怒吼，卻極盡威脅的語氣說道。

“我想我們之間最大的障礙…就是你那貓女郎的身影，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困惑著我。”

“為什麼？”

“因為我無法把那個有著茸茸尾巴的女人，和你這位才女聯想在一起。”她雙頰倏地漲紅“我已經解釋過我在俱樂部出現的原因，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實在有欠公平。”

“是那條茸茸的貓尾巴一直困擾著我，”他陷入沈思，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尤其當你走路時獨特的搖擺姿態，使得那條尾巴搖晃得非常。”雅碧放聲大笑，因為知道他是存心怒她，她就偏不讓他得逞。接著，她故意翹起腳，出裙下那雙勻稱的美腿，既然他執意視她為物件，何不好好利用一下這天賦的資質。

“我一向竭盡所能應付各種局面，必要時，我還可以扮演完全不合本的角。”

“我相信。”他深沈的聲音傳來，兩人默默凝視對方許久。

“有關你建議為我打知名度的事，”他打破沈默“只要是我認可的主持人，我都願意接受訪問，然而討論內容一定要嚴肅，而且面面俱到。另外，我拒絕回答任何私人問題。”

“沒問題。”雅碧回答，心中立即想起那位令她非常好奇的女人。

“至於你提過讓其他人面之事，只要他們願意，我都沒問題。我向卓伊麗小姐提過，她非常贊成。你更該見見邵安瑞先生，他是我們食品部門的總經理，如果他在的話，我順便介紹你們認識，此人年輕英俊，很適合促銷。”他在那巨大而且明亮的桌上拿起電話叫潘秘書找邵安瑞過來。

此時，兩人異常沈默，雅碧假裝翻閱她的報告，眼角餘光看見他正做著同樣的事，就在他拿起報告的同時，一張薄薄的小紙片掉落在地上。

他彎拾起來“太上皇樂死？”他瞪著這張重複寫滿五個字的紙片說道。

她的心差點停止跳動，但仍裝著無事的樣子“大概是某人在亂寫吧！”她輕輕地回答。

“不，這是你的字，你的字很好認。”她看了一眼紙片“是又如何，我在思考的時候喜歡亂寫，大概不小心夾到報告裡。”

“我不管它怎麼跑到報告裡的，我要知道它是什？意思，樂死是我名字的諧音，那麼太上皇代表什麼呢？”她的心又差點跳了出來，心想此人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乾脆直言不諱。

“意思是此人趾高氣揚、神氣活現。”他面無表情地問她:“你認麼我專制又獨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