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讓心生嫌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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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再多言,自行休息去了,墨天痕躡手躡腳走至三女面前,看著三張風情各異,卻皆是美貌無比的秀麗容顏,心中五味雜陳。

“紫薰、夢穎,相信我,他我定當將玉天一狗頭提回,為你們討回公道!”

“白銀魔鬼、黃金魔鬼的野種,還有那姓墨的小雜種…這血仇,玉天一定要親手討回!”夜幕深沉,月稀疏,失卻一臂的快活林天主在山間野地中急急而奔。他之斷臂早已自行包紮妥當。

只是包裹創面的那布條早已被染成怵目的赤,仍不斷有鮮血往外滲出,可他腳下步伐一刻不停,心中也盤算好了之後行動…見到那人,先借他資源療愈傷勢,再往西域摩訶無量宮,向帝釋天負荊請罪!

***由於快活林大戰之時已是深夜,加之朝廷兵馬連行軍勞累,北落師門特令四大軍勢休息到中午再起。時至正午,朝廷軍兵已起身忙碌起來,有的埋鍋造飯,有的則在清點昨夜殺敵之數、收繳之物。

北落師門與千鎏影、葉明歡三人在一名兵丁引領下,一同來至後殿一處房前,那房屋門上鐵索橫關,屋內隱有異香傳出。

葉明歡在房前駐足,仔細辨析那股奇異香味,片刻後,對北落師門道:“侯爺,當是此處無疑,我那師弟為人陰險,不知在門後會有何種佈置,還請您與龍皇先行避開,以免有失。”北落師門卻道:“不必,這裡不過一間庫房,他隨時會來取拿物件,佈下機關反而麻煩,葉神將只管打開便是。”葉明歡依言開鎖,果然未遇任何機關侵襲,不道:“侯爺果然神機妙算!”北落師門淡淡道:“不過知己知彼罷了,還請葉神將入內清點此中物品,注意自保,切莫有失。”葉明歡稱是,推門而入。

只見屋中箱櫃遍佈,欄架林立,其上所盛盡是些瓶瓶罐罐。葉明歡一一驗查過這些壇罐,確認無毒,這才引青蘿軍眾前來盤點。這屋中所存,皆是藥王平所制之物,粉丸煙水,各具其形。

但大多都含劇毒,稍有不慎沾染些許便能使人命喪當場,縱使青蘿軍常年與南疆毒物打道,在這屋中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神小心應對。

這番盤點從午時開始,直到申時方才結束。葉明歡向北落師門報告道:“侯爺,徐如玉的‘雨後七奇’皆在內中,七種共計二百一十六瓶,另有油四箱共計三百四十二瓶,其他傷藥藥共計一百零七瓶。

北落師門點頭道:“勞煩葉神將將這些藥品全數運回邑鍠,待稟明聖聽,再作分配。”葉明歡領命,著青蘿軍將士規整藥品,收拾車輛,準備啟程。千鎏影地位尊崇,無需回京復旨,與北落師門依依惜別後,便開拔返回鎬京,墨天痕眾人也隨隊一道,離開了這心碎神傷之地。

經此磨難,墨天痕眾人一路上少言寡語,既不見賀紫薰平的牙尖嘴利,亦不見夢穎往昔的活潑雀躍,墨天痕心中疚責,對她們憐愛備至,一路溫顏相勸,只盼二女能儘快脫出陰影,卻惹的晏飲霜在一旁深受冷落,自怨自艾,愁眉不展。

寒凝淵因朝廷懷疑之事,本就心情不好,這一路也是眉頭緊鎖,不見平時的瀟灑恣意。孟坪距西京不遠,兩後,飛龍營便已離鎬京不遠。未及近城,便見城牆之上黃旗招展,城門之前百姓夾道歡呼,正是在接龍皇飛將凱旋歸來。

見到如此陣仗,千鎏影忍俊不,笑著對左右副將道:“我賭十兩,這場面,小妹一定不會乖乖的待在府中。”果不其然,待到飛龍營入城走過幾條街道,歡百姓漸少之時,突來一名身形削瘦,身著華服的少年公子,叉攔住隊伍去途。

前排軍士心中一驚,不解為何城中為何還有“惡徒”膽敢攔截飛龍營隊伍,忙掣刀盾戒備道:“誰家小兒速速閃開,莫要擋龍皇飛將的道!”那小公子修頸一揚,昂首道:“你們兩個才是速速閃開!本公子擋的就是龍皇飛將!”那兩名軍士面面相覷,卻聽背後傳來哈哈大笑,只見千鎏影大大咧咧的從身邊副將手中接過銀兩揣入懷中,這才吩咐道:“你們讓開吧,那是小郡主!哈哈!”那兩名軍士這才看清,那“小公子”臉上雖然有須,皮膚卻白淨粉,眼睛又大又亮,不是自家郡主千蘭影,又是誰?

嚇得趕忙讓開道來跪至一邊,請罪道:“屬下眼拙,還請郡主高抬貴手!”千蘭影趾高氣昂的邁過二人,道:“免了免了,本公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們計較!”說著。

便一路小跑奔至千鎏影馬前,甜甜的叫了聲:“大哥!”千鎏影早知這妹妹會耐不住寂寞來尋自己。

也不答話,只是伸出手來。千蘭影一見便知其意,又是甜甜一笑,小手一搭兄長大手,嬌小身子已在空中劃過一道優雅弧線,穩穩坐在千鎏影馬後。不料千蘭影方才坐穩,竟是猛然回過頭去,驚叫道:“是你們!”原來,千鎏影馬後便是小車,墨天痕一行有傷在身,皆是坐在小車之中,就在千蘭影方才上馬之際,眾人已對視過一輪,記仇的小郡主立刻認出,這車中的男男女女正有兩人是那在鳳月樓中“侮辱”自己的一對男女!

墨天痕與賀紫薰亦認出千蘭影,賀紫薰早就料到會有此景,但她心情低落,對此毫不在意,只瞥了千蘭影一眼,便再無其他動作。墨天痕卻不出苦笑,心道:“真是冤家路窄,這回在她大哥面前被她遇上,怕是馬上就要找回面子吧。”

“大哥!就是他們!就是那兩個狗男女!”千蘭影忙拽著千鎏影的甲冑,拉扯他回頭。千鎏影早知此事,知曉是自家小妹做的不對,本就不想去管,怎奈這小妹從小被嬌寵慣了,吃不得虧,見了“仇人”分外眼紅,他這做大哥的也不好不聞不問,只好調轉馬頭,對墨天痕道:“你就是那天在鳳月樓對我小妹出言不遜的那個人?”他語調雖是嚴肅,卻一直在向墨天痕擠眉眼,還暗暗向他豎起拇指,倒似是十分讚許的模樣。墨天痕頓覺有些發懵,不知這少將軍唱的是哪一齣,卻聽千蘭影道:“罵我的是那個大女人!

這男的膽敢與本郡主動武,也不是好人!”千鎏影不想小妹這麼咄咄人,他想小事化了都沒法,不頭疼道:“小妹,你想怎麼著?”千蘭影趾高氣昂道:“自然是給本郡主磕頭認錯,再在鳳月樓七樓擺一桌賠禮宴,請來棠梨社唱上一出,才算完!”千鎏影失笑道:“小妹,你當人人都跟咱家一樣,鳳月樓說去就去,棠梨社說請就請的?

就他們這幅模樣,哪能在鳳月樓七樓擺的起酒?更別說棠梨社是西都最好的戲班子,場次都訂到後年去了,你讓他們怎麼請?不如就讓他們磕個頭,認個錯算了。”見千鎏影還算明事理,晏飲霜這才放下心來,卻聽墨天痕道:“郡主,那之事是我們有眼無珠。

但歸結底,是您不對,為何您反而要我們與你認錯?再者,我們已有言在先,你若戰敗,便不再糾纏,此回怎能不守信用,仗勢欺人?”千蘭影從小到大,家人對其都是百依百順,這才養成了她恣意妄為的格,千鎏影對此也頗為頭疼,眼見有人竟敢與這任小妹據理力爭,頓覺有趣,不斷向墨天痕遞來眼,示意他放心去辯。

墨天痕自是不懂千鎏影心中所想,只覺這龍皇飛將在平裡與領兵作戰時判若兩人。千蘭影從未被人這般頂撞過,頓時氣得七竅生煙,翻身下馬,一雙杏眼瞪的如銅鈴一般。

怒道:“本郡主要你道歉,還需要仗勢?那是你耍詐,有本事我們再比一場!你若輸了,便乖乖來當本郡主的奴役!”話音剛落,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千鎏影便拍手道:“好!就這麼定了!我來做公證人!”心中卻在竊喜:“這小子會一手劍意,治一治小妹自然問題不大。

雖說將門女子沒那麼多條條框框,但女孩子家家叉罵人像個市井潑婦一般那怎麼成,正好藉此機會煞煞她的橫氣,以後也好管教。”墨天痕本就心情不佳,被千蘭影一番挑釁引出心中真火,加上之前曾輕易敗她,當下強硬回應道:“好,有龍皇飛將為證,我若敗,自當為奴任郡主驅使,但郡主你若再敗呢?”千蘭影昂首,白皙臉蛋劃過一絲不屑,道:“笑話,我堂堂龍影郡主豈會再敗?上次是你使詐,這回你不許放煙,不許用筷子,我們真刀真槍的比過!”她這番“規定”讓一旁的千鎏影樂的合不攏嘴,心道:“人家用筷子就打贏你了,你哪來的自信與他真刀真槍再戰一次的?”但他也不敢笑的太明目張膽,生怕小妹當場發作給自己難看,只得無住嘴,憋的異常辛苦。

墨天痕有意立威,持劍跳下車來,墨武秋劍鋒怒貫入地,這才道:“郡主,您還沒說,若您敗了,該當如何?”千蘭影不知他劍重,只道他膂力過人,心中確生三分忌憚。

但事是由自己挑起,到如今退縮反顯得是她膽怯,正思索如何回話,卻聽千鎏影又道:“不如這樣墨少俠,我這小妹從小除了我爹和北伯伯,誰也不服,你若能敗的她心服口服,我便做主,讓你入贅我鎮西龍皇府,做個駙馬如何?”他陡然想起在快活林中被北落師門催婚一幕,計上心來,想要以此捉下小妹。位高權重之人在這亂點鴛鴦譜,在場諸人皆覺頭疼,千蘭影論年歲雖比夢穎稍長,已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卻因家世之故,身周之人對她恭恭敬敬,唯唯諾諾,讓她心生嫌惡,故而未曾見過令其動心的男子,對婚嫁一事也是懵懵懂懂,聽見大哥這主意,也絲毫不以為“餿”竟是乾脆的應道:“好,你若能堂堂正正打贏本郡主,本郡主嫁你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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