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半推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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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不知他怎麼去了董二姐哪兒,卻未留宿,想董二姐本是粉頭出身,風月場裡出來,最是有哄漢子的本事,若論姿,卻也不算特意拔尖,卻不知使了怎樣手段,勾住了柴世延,任自己當如何苦口婆心的勸他,也無濟於事,執意要納董二姐進府,如今想來,她與柴世延漸次冷下,以至於後來彼此連話兒都不說一句,追到兒上,仿似是從董二姐進門時起的因,後高家那,婦也納進來,兩個狐媚子,勾著柴世延成荒,無度,白等死在了這上頭。

想到此,玉娘不恨上來,哪裡會聽他的甜言語,這廝最是個嘴裡生的,百般好話兒說出來,什麼,婦都勾在手裡,當她是那起子,婦不成。

若念著這些,恨不得把他趕將出去,卻想起落後晚景,玉娘壓了壓心裡的惱恨憎惡,便自己再如何,那麼個孃家,她哥,她嫂子通靠不住,倒也只能依著他,或許尋個好結果,且自己前頭已經想的通透,做什麼與自己過不去,且為著自己忍一忍為上。

卻也不想與他親熱,玉手從他手裡出,往旁側坐了坐道:“如此涎皮賴臉,還虧了稱一個爺,我都替你臊的慌,只我先頭說了,身上不利,你若在這裡歇著,可得老實著,若惦記旁的,也莫在我這裡打饑荒,趁早離了我是正經。”說著,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這話兒玉娘以往也常說與他,也不知是不是新婚那些子折騰的狠了,至後來,玉娘越發有些怵怕,常推說身上不利,把他拒之門外,子長了,他便也不上趕著吃閉門羹了,後因二姐進門,夫拌了兩句嘴,越發冷下了,追究底,柴世延也是嫌玉娘特意板正不知‮趣情‬兒,雖是髮,終究比不得外頭那些粉,頭,便更在外胡混。

只這會兒,不知玉娘怎麼開竅了,明明一樣的話兒,如今她說出來,卻帶著那麼股子嬌媚,不僅不討嫌,反而勾的柴世延一顆心麻酥酥的癢癢。

一伸手攬了她抱在懷裡道:“你我夫,情份怎與旁人一樣,便不幹那些事,我們夫拉著手說說體己話也是好的,怎麼玉娘,當爺是那等不知疼人的孟漢子不成。”玉娘暗道,你知道甚麼疼人,若知疼人,自己又怎會落得那樣一個下場,只想著以後,也不好再推,熄了燈,躺在帳內。

柴世延如今正稀罕玉娘,哪裡肯睡,先頭還老實的躺著,不大會兒功夫,手便伸進玉孃的錦被中去拉她的手,玉娘撥開他,他又去拉,白等玉娘不撥了,他才低笑一聲,把玉娘一隻小手攥在掌中半晌兒,只覺滑膩膩如溫玉一般,令人愛不釋手,更是勾了饞蟲出來,胳膊伸過去摟了她的身,便往自己這邊拽,一邊拽一邊道:“姐姐身子弱,這半天身子還是冷的,待弟弟與你暖暖身子,也省得冷了姐姐。”玉娘掙了掙,卻哪裡掙的過,這廝用了些力氣,攬了她的拖了過去,倒是他被裡暖和些,卻也怕他胡亂上來,手推在他前道:“既說給我暖身子,我便謝了你的好意,只若再不老實,我便離了你,拿了鋪蓋去外間睡去。”柴世延聽了,倒笑了一聲道:“姐姐莫不是忘了我們是夫,怎防我防的這樣嚴實,好,好,我老實著睡覺便是。”說著把她抱在懷裡,真個閉上眼,話也不說了,手腳也不動了,玉娘略略放心,卻仍睡不踏實,只被他抱在懷裡也不敢動,怕吵醒他,又來囉唣,糊糊聽得窗外雞鳴才朦朧睡去,只沒睡多大一會兒,就被身上的動靜吵醒過來。

柴世延這廝不知什麼時候早把她的中衣脫了,錦被下一雙大手,伸在她肚,兜內,忽而那兩團兒,忽而‮撫‬她的身。

玉娘臉大紅,急忙伸手推開他,攏著被子坐起來,不想這廝早把肚,兜的帶兒解了,玉娘一推開他,肚,兜便勾在了柴世延手裡,且她攏了錦被,柴世延便晾在外頭,她擁緊了被子,扭頭去瞪他,卻見柴世延手裡勾著她的肚,兜,瞧著她眸光如火,那□的物事,撐的老高,險些兒沒把褲子撐破去。

玉娘瞪了他一眼,從他手裡去奪自己的肚,兜,一邊道:“好個沒信義的漢子,瞧我下回還信不信你。”柴世延卻不給她,反而湊到鼻下嗅了幾下道:“若讓我給你,需當依我一件事來,若不依,便喚了丫頭婆子進來也不怕。”玉娘不想這廝這般無賴,往常便新婚時,兩人何曾有過如此時候,玉娘一時不知怎樣反應,又怕外頭婆子聽見聲響進來,瞧見了,若傳將出去,還不知被怎樣嚼說口舌,只得壓了壓心火,道:“甚事?”柴世延道:“姐姐這薰的甚麼香,倒勾的爺一宿未睡。”玉娘聽了,沒好氣的道:“甚香?我哪有甚香?不過平裡掛的那幾樣香袋子的味兒,或是秋竹昨兒薰被子的香,還道你在外胡亂這些子,見了些大世面,怎如今連這個都稀罕上了。”玉娘這話說的輕,卻句句帶著刺兒,玉娘如今雖要攏絡他,卻也著實氣不過,逮到機會怎能不刺他幾句。

柴世延聽了卻不惱,笑著伸手把她按在身下,笑道:“如今倒越發伶牙俐齒起來,不過問了一句逗趣的話兒,倒招惹來你這一番夾槍帶之言,只任你怎樣說,這會兒卻是明白了,姐姐心裡著緊著弟弟呢,吃那些人的味兒了,只姐姐若依順讓弟弟上一回,便外頭多‮婦少‬人能放進眼裡去,不是每回姐姐都鬧疼,驚得我不敢使手段,倒不得趣兒。”玉娘聽了心裡也知,先前夫冷下,與她怵怕這事兒有些牽連,她娘去的早,當年爹許了柴府親事,成婚前,雖尋了個老婆子與她說那些,想她閨中女兒,何曾的知道這些,聽個影兒便臉紅的不行,哪裡敢仔細聽,那婆子說的也含糊。

待行禮進了房,坐在喜行,她心裡還怕的不行,柴世延進來的時候,已吃了不知多少酒,醉裡便把她按在身下,腿了衣裳便入將進來,把她疼的險些兒沒昏死過去,卻這廝仔哪知個輕重,不定把她當外頭那些粉頭了,直折騰了足一宿,次給公婆敬茶,都有些走不得,兩條腿兒一個勁兒打顫,勉強撐著才全了禮,未使人笑話了去,著實怕了那事。

有心避著,卻想起臨出嫁前爹爹的教誨,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只得依著他,心裡越怕越疼,倒是直的受著,哪得什麼趣兒,想他也厭煩,後來便也淡了,她倒是暗暗鬆了口氣,若不是為著以後,她恨不能與他越生份了才好。

如今想來真真有些後怕,便垂下眼,不去瞧他,也不應他,柴世延倒是有耐心法兒,哄著她,一疊聲在她耳朵邊上說那暖心的話兒,只他說破嘴,玉娘只一想到他末了納了那高家寡婦,便再也聽不進一句去。

兩口子正在這兒糾纏,忽聽外頭有響動,玉娘急忙推了他道:“什麼時辰了,還這般胡鬧,下人瞧了像什麼話?”柴世延見她青絲散落,紅暈滿腮,身子雖縮在錦被中,卻兩隻雪白的膀子在被外,透白圓潤,好不惹人歡喜,伸手摸了兩把,見玉娘紅暈更甚,越發添了幾分明麗之,越發愛上來,有心逗於她,哪裡肯輕放了她去,一動不動壓在她身上,低下頭輕聲道:“姐姐若容弟好好親個嘴,弟便放了姐姐去,若不依,咱們就這麼一也無妨。”玉娘不想他如此無賴,聽得外頭秋竹問了一聲:“爺,大娘,可起身了?”玉娘哪裡敢再耽擱,只得紅著臉瞪了他一眼,不大情願的點點頭,這一眼卻嬌媚非常,柴世延忍不住低下頭去,親在她嘴上仍不足,伸了舌頭進去與她砸了半晌兒,聽得外頭秋竹又問了一聲,才依依不捨放開她。

卻湊到她耳邊嘆口氣道:“怎偏生身上不利,這幾可不要饞死爺。”放了她起來,被下與她穿妥肚兜中衣才喚人進來。

秋竹一進來便瞧見娘兩腮暈紅,眉眼含,爺更是臉上噙笑,不時瞅著娘,瞧這意思便沒成事,也不用著急了。

心下歡喜,伺候兩人洗漱收拾妥當,外間炕上放下桌子,擺了早飯上來,兩人吃畢,剩下的撤下去賞了外頭平安幾個,正對坐著吃茶,忽聽外頭婆子道:“三娘過來給娘請安來了。”玉娘最煩她,還不如二房那個丫頭,倒是老老實實的不尋事,這董二姐卻也是個兩面三刀的貨,哪有甚麼好心,後來她與那鄭桂兒勾在一起,沒少給自己使絆子,打量她真不知呢,懶得理會她便了。

剛要託詞不見,卻瞥了柴世延一眼,暗道這漢子是個耳子軟,最喜偏聽偏信的,也不見底下的真章,只瞧面上的官司,既如此,自己便要做足了面子才是,也省得在他眼裡落下不是。

想到此,便道:“倒是她這般周全,快請進來吧!”作者有話要說:d*^_^*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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