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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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柴世延被玉娘推了出來,無奈只得去旁處安身,本想去翠玉房裡,又嫌翠玉姿平常,且子不大伶俐,連句逗趣取樂的話兒都說不出,便那帳中之事,也缺了風情,無趣之極,這幾樣柴世延樣樣沒瞧在眼裡,便歇了心思,轉而往董二姐處去。

還未走到,便聽平安低聲道:“那可不是三娘?”柴世延安抬頭望過去,果見遠遠便瞧見角門邊上,董二姐正立在大月亮底下,倚門望著呢,柴世延安忽想起玉孃的話兒,心下便有些不喜,蹙起眉頭停住腳,讓平安提著燈連門都未進,直往前頭書房要去,董二姐好容易望見他的影兒,哪肯就此放過,忙著幾步過來,嫋婷婷下拜,委屈屈含著淚光道:“爺這番卻讓奴好等。”卻說這董二姐能進柴府,真可說是無所不用其極。想這董二姐當,在院中來送往,暗思何是個頭,有意尋個安僧處,卻打量來去這些嫖,客,不是紈絝便是窮底兒撐起的虛架子,沒個入眼去的,倒是柴世延算個人物。

雖有些荒唐,卻是個有大本事的,祖上留下一份家業,手裡盡得一手好錢使,若能讓他納進府去,吃香喝辣,終身有靠,還愁什麼,更兼,柴府裡的大娘子好兒,不大厲害,若是那等容不得人的悍婦,或是面上帶笑,手裡使刀的,她進去哪有命在,便是這樣的才妥當。

思來想去便惦記上了柴世延,只平柴世延雖也在院中來往,自己卻苦無盡心伺候之機,心裡暗急,思來想去卻讓她想出一條計來。

這柴世延最喜朋好友,雖相的人多,真論親近的卻只三個,一個便是南街上住著阮金石,因在家中排行第二,又生了五短身材,故起了個諢名叫阮小二,家裡便有些祖產,奈何不甚豐厚,他又不思進項營生,只知吃酒取樂,哪得住揮霍,到如今雖仍算個青堂瓦舍的宅門,底下卻成了空架子,成沒個正經事幹,倒是勾了衙門裡的差官,與人打官司做保,或與院中老鴇子勾結,做個牽頭,兩處裡奔走,賺的些銀子使。

雖手頭拮据,因與老鴇子勾連,便常來院中走動,這才傍上柴世延,這廝別瞧本事沒有,卻最是個嘴頭子伶俐的,□專揀好聽的說,逢拍馬的功夫最好,因常伴著柴世延吃酒取樂,一來二去便跟柴世延好成了一個,只這廝是花子兒,手腳不穩,每每來院中走動,不定就丟了什麼東西,便董二姐這些粉頭都瞧不上他,指望他做這個牽頭,沒得吃你個底兒朝天,也不許成事,讓他說和,倒不如另尋旁人的好。

第二個是金水橋旁沿河邊上住著的賈有德,倒是念過幾年書,中過秀才,後屢考不第,便歇了心思,在衙門裡謀了個與人寫狀子的差事,雖是個讀書人,卻最是個心黑手狠的,勾結衙役官吏,吃那些打官司的苦主,幾年裡掙下一份家業,臨著金水橋沿河邊上,蓋了一個兩進宅院,娶納妾,過的甚熱鬧。

因他心靈兒做事穩妥,柴世延常照管他寫個招牌,或讓他跟著對對賬,好一好,便賞他幾兩銀子,吃酒也常喚他去,府裡也走動的勤便,是個能在柴世延跟前說上話的,只這廝也是個財黑的琉璃耗子玻璃貓,尋得由頭不定要多少好處,董二姐統共那點兒體己,真若成了還好說,若不成,豈不成了個人財兩空。

思及此才想起第三個,說起這三個,卻比前兩個有些體面,正是縣前街上週家的侄兒,叫周養,先頭原有個親哥,叫周修身,想是他爹指望兩個兒子修身養,不想他哥卻是個短命鬼兒,活到八歲上,去河邊玩耍,失足丟在河裡溺死了,單留下他一個。

後他爹孃又得了小子,取名存壽,正巧他叔叔從宮裡出來,膝下無靠,便把他過繼了去,他叔叔在宮裡待了大半輩子,又是在御藥房裡當差,謀了不知多少好東西,一總拉了家來,使銀子在縣前買了兩個前頭兩進,後頭一進的院子打通,成了個三進的宅院,整修齊整,叔侄兩個搬了進去。

第二年請人說媒,娶了臨縣裡個人家的姑娘進門,誰知不過半年,好端端的上吊死了,為了這個,那孃家寫了狀子告到衙門裡呢,是周家私下使了錢,又給了哪家二十兩銀子,才算按下此事。

經此一事,待要續進一個來,卻難尋個合適的了,那老太監便喚了人牙子與周養買了兩個頭面齊整的丫頭,擱在身邊伺候,卻周養是個心野的,不大在家,倒蓄了董二姐院裡的妹,成了相好,三五不時宿在院中,家裡倒半月一月才回去一趟,與柴世延最是投契,比之阮小二跟賈有德,更親近些。

且這廝好,早便對自己有意,便拼著陪他一宿,若得他說上句話,比什麼不強,主意打定,董二姐便趁著周養來時,用眉眼勾他,言語引逗。

這董二姐頗生的幾分姿,在院中數不得第一,也算拔尖,且彈唱,通曲詞兒,更善雙陸,周養早睃在眼中,卻礙於妹不好過去,今兒可巧趕上妹身上不好,服侍不得。

老鴇子來尋他挑個旁人,他便道:“常聞妹與二姐最是好,若尋旁人,恐妹心裡惱恨,若尋了二姐,想來她也安心。”那老鴇子什麼人,風月裡打了多少滾出來,兩人眉眼間那點兒官司,早瞧在眼裡,暗道二姐這蹄子生了心思,讓周養收拾她一回也好,面上卻也要難他一難。

聽見他要二姐帕子一甩道:“周爺真真會挑揀,她倆是好不假,這好也不到一個漢子身上,再說,不怕周爺惱,二姐身子弱,平素不大接客,若周爺喚她來彈唱一曲,耍樂耍樂還可,真折騰起來,恐她不得,未若喚了蘭香伺候,那丫頭皮實,隨爺怎樣折騰都無妨。”周養聽了,臉一沉,冷哼一聲道:“倒是你家姐兒的身子分外嬌貴,爺入不得她,真如此也還罷了,爺好容易張回口,卻落得如此,哪還有在這裡坐著的臉,趁早家去的是正經。”那老鴇子原不過是想多捋他幾個嫖資,哪想他就惱了,眼瞅著他立起來就要往外走,忙緊著喚了聲:“二姐。”董二姐這才忙著掀了簾子進來,嫋嫋婷婷福了一福道:“爺怎要走,奴正想陪爺吃上幾巡酒呢。”周養見她,打扮的真個勾魂,頭上挽了個雲仙髻,配芙蓉簪,清凌凌蘇垂下,映著耳畔一對青石墜兒,更襯得臉似銀盆,兩道細眉下,一雙杏眼滿含情,上身穿一件薄紗衫兒,透出裡頭蔥綠兒的抹,一朵牡丹開在口正中,一截子,白的脯卻在外頭,隨著她微微一福,身子前傾,裡頭那兩團雪,兒,盡落進眼裡,哪頂端紅櫻,顫了兩顫兒隱沒了去。

周養目光似狼繼而落在她下身,見繫著一條薄絹裙兒,被案頭明燭一照,裙裡兩條,影綽綽透將出來,裙下弓鞋羅襪,金蓮三寸,險些兒沒把周養的魂兒勾了去,恨不得立時便把她按在身下入搗一番,哪裡還捨得走,一股坐了回去。

讓董二姐挨著他坐下,喚了兩個剛學唱的粉頭來唱了一曲相思令:“柳葉黛眉愁,菱花妝鏡羞。夜夜長門月,天寒獨上樓。水東,新詩誰寄,相思紅葉秋…”雖是新學,卻唱的委婉動聽,只周養此時哪裡聽得進曲去,吃了董二姐遞過的三巡酒,更是心竅,一雙眼恨不得訂在二姐身上,手從桌下伸過去,拉著她的皓腕,‮撫‬她一隻玉臂。

略挨在她耳邊道:“二姐憐爺一回,讓爺好生受用受用,便後用得爺之處,莫不應承。”董二姐可不等的就是他這句,卻也假意兒推開他道:“妹與奴好,與你這般怎相宜?”

“相宜,相宜,怎不相宜,正是你倆好,這肥水才不落外人田。”說著摟她在懷,伸出舌去與她咂了砸,更砸出了火,只覺,下,如火龍一般熱燙,哪裡還能忍得,抱她進屋,未及入帳,在榻邊上便剝了衫兒裙兒下去,只見白花朵兒一般的身子,哪還顧得進帳,就著榻沿把她兩腿兒舉在臂彎,入將進去,一氣兒狠捅,哪裡還有半分惜香憐玉…

董二姐早知周養是個上的虎狼,每每把妹折騰的鬼哭狼嚎,便是她這屋子跟妹隔著廊子,有時都能隱約聽見,也不知他使了怎樣手段,這會兒才知厲害,便有些後悔上來,卻又想事已至此,且好歹忍過這一宿便了,雖咬牙忍耐,末了著實忍不得了,才低聲求饒:“爺饒了奴吧,這般入來,如何受的住,豈不要入死奴去。”周養聽了,嘻嘻一陣□:“爺的二姐,這就懼了,早呢,爺這才起了興…”二姐唬了一跳忙道:“入得奴裡頭鑽心的疼呢,且好歹憐惜奴一回才是。”不想周養卻道:“既二姐怕疼,也無妨,爺換個地兒,便不疼了…”二姐還未回過味來,已被他把兩腿兒舉得更高,兩隻腳一左一右拴在架上,啐了唾沫抹在手上,往二姐身下劃拉了一把,提起傢伙毫不留情捅了進去…二姐慘叫一聲,翻了白眼,暈死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d*^_^*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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