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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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殷深深的溝通、詢問和安排,醫院方面終於答應空出一天方小闢不用做治療的子,放方小闢一天假。

一早,向俊榮派來接人的車子從醫院出發,車子載了方小闢一家人、牧可晴和殷深深。

深秋中也有如此清朗的天氣,空氣中飄散著某種香甜的水氣。向園是坐落在一座茶山之中,一行行成列的茶樹襯著藍浮雲,進肺部的是從茶樹芽上吐出的清香。

方小闢一家人的心情更是特別好,能擺脫醫院的藥水味和制式的環境建築,尤其是辛苦的治療過程,所以對他們來說,青山綠陰顯得特別珍貴。

當車子駛進向園大門,所有人的目光已不自覺被園內的景物引。車子在草坪前停下,大夥依序下車,方小闢的輪椅自然也跟著一起來,而車子的前方正是守侯多是的向園女主人汪雪凝。

這時她並未做在輪椅上,輪椅知識置於一旁,她一襲白長杉,手柱著一隻柺杖,一步一步地緩緩朝大家走來。

“歡,方先生、方太太,你就是小闢嘍,妹妹叫什麼名字?”汪雪凝握住小闢的手,摸摸方小闢妹妹的頭。

“我叫方小築”方小闢的妹妹今年九歲。

“殷小姐——我能直接叫你深深嗎?”汪雪凝不似殷深深前次見到的按般嬌弱。

“我當然希望你直接叫我深深。”殷深深彷彿在汪雪凝身上看到一股她上回沒發覺到的生命力。

“她是我的朋友,也是在醫院照顧小闢的志工,牧可晴。”

“牧小姐,牧這個姓很不錯,我沒記錯的話,誠安醫院的院長就叫牧以功。”汪雪凝不會忘記那股帥氣,那應該是牧家人特有的氣質吧。

“他是我的父親。”牧可晴回答,她再細看今天做東的女主人,她幾乎可以確定以前見過著個人,由於她實在太美,讓人不容易望得掉。

“你也可以像叫深深一樣叫我可晴,今天真是麻煩你了,向太太。”

“也叫我雪凝吧,向太太聽起來好生疏。”汪雪凝輕笑著。

“來,我帶你們到屋子那頭去,我在那裡準備了野餐。”每個人聽著汪雪凝親切的招呼,披掛著一身陽光,都微笑著跟著她穿越美麗的青草地。只有神有些怪異的牧可晴,她大概在原地發怔有一分鐘之久;這世界未免太小了吧,雪凝——汪雪凝,沒錯,五年前哥哥出國之前她曾見過一面,那時她才十六歲,是哥哥第一次帶女朋友回家,而當時哥哥剛服完役。

牧可晴收拾起思緒,三步並做兩步追上大家。待會兒她一定要仔細盤問深深,從頭至尾她只說是一位聽眾想見見小闢,招待小闢全家到家裡玩,至於著位聽眾也一直都以向太太的名號出現——怎麼偏就是汪雪凝呢?

在牧可晴的眼裡,汪雪凝美麗依然,唯獨著向園將她襯托的更高雅脫俗,只是她走起路來格外的慢,手上還依著手杖,有點奇怪。

幾名傭人一侯在一棵大樹下,樹下鋪了一頡頏毯,琳琅滿目是各式各樣吃喝的食物。在這不沾染塵埃的空氣下,方小闢一家人很快的和汪雪凝玩起了飛盤,方小闢有爸媽幫忙收拾盤子,汪雪凝則有殷深深。

牧可晴一直做在毯子上,剝著鬆軟的硯,望望天,看看在空中被掙過來仍過去的圓盤子,她卻有滿肚子的疑問。

突然汪雪凝在追逐盤是腿扭了一下,撲跌在地上,殷深深奔過去將她扶起來,她彷彿想殷深深道了謝,牧可晴卻看見殷深深朝身後的僕人吩咐了什麼事,傭人點頭離開,不久便推來一張輪椅,汪雪凝坐上輪椅,在草地上,她和方小闢一樣十分練地作著那雙代替行動的輪子,她常常把飛盤丟給方小闢,方小闢也每每把圓盤拋給汪雪凝。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牧可晴實在無處著力去猜想。

“累不累?我們休息一下吧。”殷深深提議,一干人便向樹陰下集中,傭人送來溼涼的巾,大家開始享用分盛的餐點,一邊吃、一邊閒聊,輕鬆自然。

“可晴,你今天有點怪哦,話特別少。”殷深深忙完便在牧可晴身邊坐下。

“是這裡太美,太恬靜,不適合喧鬧。”牧可晴有意無意仍將目光放在汪雪凝身上。

“雪凝姐姐很美吧,今天小闢也很開心。”殷深深似乎相當滿意。

“這裡的空氣比醫院適合病人調息,下個月小闢做完這次的治療就可以暫時出院回家。不必待在醫院。”牧可晴說,她知道沒有任何一個病人是願意長期待在醫院的。

“我不知道小闢可以出院了,真是太好了!”殷深深心思單純,她一下子便快活起來,隨即起身跑到方小闢身邊。

“聽媽媽說小闢很會畫畫,姊姊請人準備了畫紙和筆,我們來畫畫,好不好?”殷深深這會又分配起畫具來,今天餐會她儼然像個主辦人。

牧可晴當然也分到了一張畫紙,她有一筆、沒一筆地畫著頭頂上的天空和大樹,而方小闢和汪雪凝並肩伏在草地上,他們契合地頭接耳,或笑、或專注在自己或對方的畫紙上,方先生、方太太臉上也一掃在醫院裡的陰暗。這短暫的快樂時光讓大家都鬆了一口氣——除了牧可晴,她可是憋著一肚子悶氣,知道大家玩到盡興,汪雪凝目送他們上車,車子一路駛回臺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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