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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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敘君嘴:“不管這回誰是正統,國不可一無主,總要有個皇帝才行。相較三王來說,當今皇上還算是個不錯的皇帝,風選擇效忠他,其實並不為過啊!”自從陽廷煜放了她,不她為妃之後,何敘君對他的好便隨他施政清明而水漲船高。

“好好好。話說回來,如果一定得有個人當皇帝,現任的皇帝比起棣王、敖王、赫王,的確要好上那麼一丁點。”蕭北辰的拇指與食指成圈,比了個毫釐之差的小小距離,說得頂勉強“起碼,他不曾垂涎我的美。”他摩擎著自己的小白臉。

風從虎決定不理會蕭北辰的廢話。

何敘君掩口而笑,離別愁情確實因此減輕許多,多虧了蕭北辰。

“我走了。”風從虎終於開口道別。

這是他在新皇登基後初次領軍作戰。因為平的是內亂,是以他更加小心地運用謀略,儘量減少敵我傷亡的人數。

有風從虎這名大將在,戰亂不到一個月便敉平,其間傳來侯太妃承認毒殺張太后、又陷害文皇后的陰謀,並證實皇上真的是紀貴妃所生,朝野譁然。不過,當所謂的“正義之師”兵敗如山倒,棄械投降後,正統又落回陽廷煜頭上,這場爭戰自然也被冠上“叛亂”之名,誰也不敢再去羅唆過問皇上的名位了。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

主謀棣王爺被判斬首示眾,皇上親自於午門監靳,風從虎於法場護駕,並防止餘黨來劫法場。

午門,人馬雜亂。

被判於午門斬首示眾者,通常是情節重大的罪犯。在人最多的地方行刑,不外藉以警示人們,不要輕犯律法,以免落得同樣下場。

棣王爺伏法這一天。

陽廷煜站起,走至棣王爺面前。

“時辰快要到了,皇伯父,您有何遺言代?”他輕聲問道。

畢竟是皇親,血脈相連,判他死罪也有不忍。敖王和赫王是他兄弟,勉強說他們是從犯,挖空心思為他們減刑,僅貶為庶民,但主謀者棣王爺實在罪無可恕,若不判他死罪,陽廷煜這皇位坐得只怕更不穩當。

棣王爺跪在地上,頸上和手上銬了枷鎖,髮髻膨鬆凌亂,美髯糾結,以往即使花白也顯文雅風采的鬢角,慢慢散開並遮了凹陷的兩頰,一向威儀嚴峻的面容不堪狼狽儀表削,依然強撐著屬於他皇族的自尊。

六十歲也許已是風燭殘年,來不多了,但他的雄心壯志不因此而遜。自從四十多年前與太子之位擦身而過,眼睜睜看著皇位給了皇弟,同因他皇弟有個爭氣的娘封了皇后,他娘僅是個妃,他的父皇又從不關照他們母子,母親鬱郁以終後,自此,他此生的唯一願望,便是在死前坐上那張龍椅,哪怕是一刻也好。

“遺言?借皇上的龍椅坐坐,如何?”棣王爺笑著,一臉大無畏。

旁觀人群嘰嘰喳喳地議論,陽廷煜微皺眉,搖頭道:“皇伯父,您這是為難朕。即使僅有一刻,要坐上龍椅,也要有個名,才能名正言順坐上去。您想當皇帝,年號還沒訂,號就得先想,這豈不拿我皇朝史冊開玩笑?”棣王爺哈哈一笑。

“不需要年號,我死後更不需要號。只是借皇上的龍椅坐坐而已,過過乾癮,其實也沒什麼,要是皇上不答應,罪臣也就不強求了。”陽廷煜愕道:“您只是要『坐龍椅』?”這個願望還真是…過乾癮!

棣王爺蒼老的面容帶了嚮往的笑,點點頭。

這┅┅史無前例,他一開先例,以後的亂臣賊子會不曾也跟著仿效,要求死前坐一坐皇朝的龍椅?陽廷煜沉思。

不過,話說回來,人之將死,又是他的伯父,坐坐龍椅似乎地無啥大礙。

陽廷煜當下吩咐幾名太監“去扛朕的龍椅過來,就宣政殿那張。”宣政殿,皇上坐問朝政的地方,那張龍椅,自然也有別於其他大殿的龍椅,別有特殊意義。

“謝皇上。”棣王爺大喜,當場磕頭謝恩。

即使等待龍椅扛來的過程恐怕會很冗長,棣王爺難以洗脫拖延行刑時間的嫌疑,但陽廷煜既然答應了,也就耐地等著。

午時的冬陽不算嚴烈,但別有一股蕭索燥氣。等待的過程,棣王爺難忍寂靜,瞧見一旁佇立的風從虎,念頭一動,揚聲叫道:“風將軍!”風從虎與陽廷煜換了疑問的眼,陽廷煜問道:“皇伯父叫風將軍有事?”

“罪臣想和風將軍敘舊,聊聊故人,請皇上成全。”他低頭道。

敘舊?陽廷煜倒不知不結黨派的風從虎幾時和棣王有過情?

“風將軍,你過來吧!”陽廷煜站在一旁,想聽聽看他倆有何舊可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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