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時也命也反派就是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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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兩更~入的是包月(應該是吧,囧,俺第一次)~~~預求月票~~~突然發現點擊少了…orz———————玄祥點頭,牌上字在昏暗中尤難辨認,他只好召召手,示意兩人跟他走,紜舟與奚南對視一眼,再看看地上人事不醒的鳳蕭,雖然有心把他丟在這裡,可是回去後難免要被驕陽剝皮筋,只好由奚南背起他,玄祥見了,搖頭不已。

[舟兒你何苦帶他,你不是討厭他嗎?]紜舟幾乎把眼睛湊到牌上才看清字,卻是這樣一句沒意義的話,沒好氣的回道:“不帶他難道任他死在這裡?”玄祥思考了片刻,點點頭,心裡對紜舟的善良加了分,諷刺的是,他雖然行為惡劣,可是情卻是最老實,一是一,二是二,講好聽了是實秤,難聽就是缺心眼,所以才會做出直接去刺殺未婚的傻事,所以才會得罪家族帶著心上人私奔,所以才會從仙門數次逃下山,所以才會認為紜舟此舉是善良,又所以,才會冒著背叛師門的危險跑下這宮來救他們,因為他說過,他要她愛上他,所以,他不能讓她死。

可惜的是,玄祥的行為,總是與他的出發點背道而馳,但他不在乎,他只是朝著一個目標前進,最終的結果如果不合意,就去修改,直到生命消逝的那天。

幾人走走停停,玄祥似乎對這裡很悉,不時停下來觀察牆壁辨認路途,不久後,風聲驟強,嗚咽蕭瑟如進鬼域,紜舟腹誹著建立這地方的祖宗,只盼快快走到高人屍骨,或者寶物秘籍窟之處。

風嘯逾尖,刮臉如刀,紜舟用衣服包住頭,出兩個眼睛,奚南只有硬抗,反而鳳蕭睡如死豬,最是舒服,亮光漸起,在黑暗中呆了許久的三人不得不眯起眼睛,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向著最終的口而去。

[就是這裡。]紜舟急,衝到前面去看,卻被玄祥一把拉住,眼光瞥到外,駭的緊緊抓住玄祥的手,縮了回來——白雲湧動、厲風蕭蕭,居然是崑崙山一半!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也不知哪個人,居然在這兒開了個,就象開個懸空門,本是害人嘛!

“這要心急的笨人,不得直接就掉下去了!?”紜舟罵道,片刻後又反應過來是自打耳光,乾咳一聲把疑惑的目光投向玄祥,那小子一舉木牌:[此處順著藤蔓爬下去,可達山下。]紜舟探去頭去仔細搜索一圈,才發現幾稀疏的綠藤蔓,比她的手臂還細,想著爬在這上面,心兒就一寒。

“這怎麼能承得了重!太冒險了!而且鳳蕭怎麼辦?”玄祥木然的舉起牌子:[所以我叫你不要管鳳蕭。]“問題不在這裡吧!?”紜舟喊道,聲音遠遠傳開,山間隱有回聲,嚇的她急忙壓低聲音“還有,柳香他們還在上面,怎麼能放下他們不管?”玄祥道:[他們定已被殺,你不如放棄。]紜舟全身血似要凍結,突然返身走向口,伸手夠了夠藤蔓,就爬上,奚南剛把鳳蕭扔在地上,看她蠻幹,急忙拉住她道:“舟兒,不要胡來!”

“我要往上爬,去救柳香他們!”遇事則穩,紜舟的特質此刻反而讓她能冷靜下來“你跟玄祥下山等我們。”奚南知要說服這倔強女子是不可能,道:“我跟你一起去!”紜舟搖了搖頭:“這藤蔓不宜支撐太多人重量,我身體最輕。”

“你爬上去,我再爬。”奚南無法說服紜舟,可是她也無法說服他,僵持片刻後,到底還是點了頭,抓住光滑的藤蔓,深口氣,腳下一蹬,身子已經懸於空中,一陣微風吹來便左右晃動,上方悠悠不見路,下方深深不見底,她深口氣,開始向上爬去,心中自嘲是極限運動員,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紜舟不敢看下面,陣陣寒氣鑽進衣服,只有咬緊牙關向上攀去,以後說起來,老孃是爬過崑崙山的人!跟女兒也有吹噓的東西,說起來,以後要生幾個孩子,一人生一個不是生死了…腦中想著這些,腳下突然一滑,踩塌了一片無泥沙,一黑黝黝長條狀東西了出來,隨風晃動。

這是什麼?

猶豫再三,紜舟還是抵不過好奇心,降了下來,仔細一看,那玩意兒狀似皮質帶,面上還殘留著金屬,想來已是經過了無數歲月,老舊的似乎一抓就會破掉,小心翼翼挖出來,一時半會也不知道是什麼,吊在這裡總不是研究的時候,進懷裡,繼續極限運動,等到覺得力歇窮盡時,終於看著曙光,爬上去後眼前居然是一堵牆,只能貼著牆,許久後才順了氣。

身後藤蔓抖了三抖,這是奚南的暗號,等他爬上來的空兒,紜舟把那古怪玩意兒拿出來把玩,翻來覆去卻只是一帶,面上隱有圖案,唯一能辯認的,在中間有塊巨大的扁平紅寶石,不知經過多少歲月,早被磨的失去了光芒,即使如此,她也總覺得這東西透著一股子氣,即然與她有緣,就帶著吧,順手便系在了上。

不久後,奚南同樣大汗淋漓的爬了上來,兩人歇息片刻,互相扶持著跳過牆,那一面,赫然是土家圓樓的背面小院,而那被押出來的人,不是趙謙與柳香又是誰,甚至還有許久不見的司馬,胖男臉灰暗,八成是遭了情變,被太清一腳蹬了。

眼看著道士手中的刀就向著趙謙脖子上砍去,紜舟大急之下,撿起手邊的石頭對準那人的手腕運功扔了出去,含恨出手果然不同凡想,小道士痛呼一聲,奚南乘著對方愕然,一躍而出,與紜舟兩人如秋風掃落葉般踢翻那批道士,絕想不到會有人從這裡出現,幾個年青道士先是慌忙抵抗,不敵後乾脆直接尖叫逃跑,很快便引來了大批友方,把幾人包圍在中間。

柳香見得紜舟出現,熱淚盈眶,動不能語:“他們說你死了…”趙謙沒有說話,鬆了綁後一把抱住紜舟,狠狠吻上她額頭,口中喃喃道:“舟兒,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以他那嚴謹的“大家閨秀”作派,眾目睽睽之下會親人,可見他心中狂喜。

不過顯然眼前不是親親我我的好時機,道士中太清與玄真雙依出現,兩人姿態親暱,看的司馬黯然傷神,那絕女子看見滿身泥土的眼中釘,嘲諷道:“天紜舟,你居然沒死在輪迴道中,還闖了回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

“地獄無門我就打個門!”紜舟打斷太清的矯情,啐道“你們現在這種做法,就不怕驕陽找你們麻煩嗎!?那鳳蕭可是驕陽的孫子!”太清聽得驕陽名號,不僅不懼,反而面詭笑,正覺得不妥,人群突靜,如摩西分紅海,向兩邊分開,非常符合場景效果的老頭緩緩出場,紜舟甚至覺得該配上boss出場的背景音樂,同時用灑葉機噴灑黃葉以渲染氣氛。

“驕陽?哼!”boss嘴角一歪,不屑的噴出個音“如果她能夠收拾我們,何必叫你來,拍驕陽的馬,就得做好丟命的準備,你這小丫頭,膽子大,可惜,眼光太淺。”

“如果不是怕她收拾你們,又何苦躲到這山上面,修這個古怪的要!”紜舟嘴上不停,心中卻焦急萬分,此時該怎樣脫困,她還是理不出頭緒。

老道淡然道:“未雨綢繆才是正道,象你,居然就這麼跑來了,現在落得這般境地就好?”紜舟氣結,卻又語,只得拖得一分是一分,隨口問道:“那你到底有何法寶無視皇廷?”

“我仙門有鳳皇炎赦令,無論鳳漢存亡,仙門不得干政,皇權不命仙門!天下,唯有她可以號令仙門!甚至連她的後人,也沒有那個資格對領君發號施令!除非…”想著拖延時間,紜舟追問道:“除非…?”

“除非當年她從這崑崙仙境上扔下去的信物被找到,不然仙門,永遠是不受凡塵束縛的!”反派會笑,是自然的事,尤其覺得勝券在握時,紜舟覺得這條果然是真理,尤其在看見那老道仰天長笑,嘴裡的蛀牙清晰可見時,她的心中只有一句話:天不絕我啊!

摸出那條撿來的破爛帶,在老道眼前晃了晃,那人愣了愣,隨即又好象確認般走近幾步,最後額頭冷汗突下,臉上表情從愕然、猜疑、驚訝、恐懼走馬燈般轉換,紜舟拼命忍住衝出口的笑意——不能笑!一笑就是反派了!

“這、這不可能!那物是從崑崙上扔下去,歷代都派人找過,本找不到!”老道口說著,眼睛直直盯住,突然狠下決心“給我殺了這幾個外人!假造聖物,汙衊仙地!”小道們你望我,我望你,卻沒人上前,就連玄真都臉現猶豫,靠近老道不知嘀咕了些什麼,那人臉數變,最終還是厲聲吼道:“把他們押進反思臺裡,等候領君發落!”此時,紜舟才算鬆了口氣,幾人被大批道士圍著,反思臺不過是一處突出山崖絕壁,唯一的入口被關上後,便是死路,但看著身邊親人俱在,她倒也不甚擔心。

趙謙問起那帶,紜舟便一五一十的說了,他思索半晌,接了過來反覆觀看,臉不豫,慢慢說道:“如果那道士說的不假,你這帶來的就詭異了。”趙謙說的隱晦,紜舟卻知他意思,但這帶就算是假的,只要能緩過那一時,又有何妨,接過來仔細端詳,手重慣了,只聽嘶啦一聲,居然給她掰斷了,眾人大驚失,她正尷尬間,皮質反面卻出幾行模糊陰影,乾脆整個翻過來,斜對著陽光瞅了半天后,幾人面面相覷,都覺在夢中。

皮上刻有陰字:我上崑崙,此物順埋于山崖之上,如有取得者,則可擁仙門之力,馳於天下,不受制約,你救至愛,我贈你運!炎皇親筆。

原來,那鳳皇炎扔下去的東西不過是個誘餌,早預先在崖上埋了一條同樣的帶,這個玩笑開大了!一開就是一千年!

“這東西居然一千年都沒腐爛…”紜舟看著手中黑黷黷的帶,有些不可置信“鳳皇炎也爬過崑崙?而且她怎麼知道我是去救人?”趙謙看向帶,似想到什麼,略帶傷的道:“有野史稱,鳳皇炎當年曾得仙門相助,只是年代已久,仙門又極力否認,所以天下人都認為此事虛構,現在想來,倒是真的。野史中說,她當年一心想收服仙門,仙門為抵抗,抓了她至愛,為了救那人,她爬上了崑崙山。”紜舟唏噓嘆,與其他人圍著帶研究,趙謙走到崖邊,片刻後,身邊多了一人,注意到他異樣的奚南與他並肩而立,兩人看著眼前雲變幻,沉默不語。

“你相信命運嗎?”趙謙終忍不住訴道。

“信。”奚南先是點頭,又接搖頭“又不信。”

“那個被救出來的人,做了他丈夫,追隨鳳皇炎左右,鳳漢立國後十七年,他牽連進大案,雖然幾百年後被平了反,可是當時的他卻一力承擔了罪責,以平天下怨。”

“他當時得了怎樣下場?”雖然有了預,奚南仍問出此話,趙謙淡然道:“女帝含淚親手斬其於宮前。”奚南緘默,續問道:“所以你覺得你命該如他?”

“如果不是命運,你又怎麼解釋?”

“就算是命,舟兒也不會斬你。”奚南的語氣堅定,如崑崙山陵“她不是鳳皇炎,永遠不會。”趙謙一笑,不再言語,幾人就這麼呆在絕壁上吹風,定時有送來食物清水,三天後,那扇小門終於打開,一個小僮說道:“領君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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