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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子唯有夾緊智力做小孩,四歲時是個啥樣紜舟早就忘的差不多了,乾脆變回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哦,當然,還有她的練功大計,每天天不亮古威就會親切的把她從被窩裡拎出來,經常口碎大石…這是不可能的,但是馬步一紮就一天,到最後紜舟都覺得她會變成o形腿,實在不是人過的子也,只得每時每刻念著:為了未來的帥哥為了未來的帥哥…有時候不注意給念出口了,爹爹奇怪的問她在唸什麼時,趕緊閉了嘴去,免得又落下個鬼上身的病名。

這些年來,紜舟總算清楚這個封建大家庭裡盤錯結的關係,老大姓喬,從醫,在這個一般男子都習有武功的世界裡很少見,這是因為歷史上民間搶親風俗甚盛,為了防備別有用心的人,男人們只好苦練肌,個個恨不得都成大俠劍客,歸究底還不是想留下個種,真是令人發笑。

無論哪個世界,救人命醫者都是受人尊重的,不尊重行嘛,吃五穀雜糧,誰沒個頭疼腦熱的時候,這時代可沒有中成藥吃,就那漫山遍野的草裡挖去,等你挖來,人也差不多嗝了。所以喬父就憑神醫名號在四名丈夫中當上了主夫,格沉穩,作風強硬,掌管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未曾出過半點差錯,其他三名丈夫也相當佩服於他,家庭會議時往主位一坐,盡顯王者風範。

說起這家庭會議,真叫紜舟氣歪了鼻子,顧名思義,當然是決定家裡大事的會議,女子作為一家之主理所當然坐在主位,幾人各自落座後卻盡聊些個家常裡短八卦言,孃親卻過不了一會兒就直嚷無聊,被甘父——就是大俠型丈夫扶了下去——等到孃親一離開,甘父回來,四個男人才面容一肅,講起正題,很快做出了種種決定,紜舟坐在爹爹懷裡氣的七竅生煙,本沒有女人嘴的份嘛。

主夫似乎發現了女兒的面容不善,微微一笑,問道:“舟兒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父親們說?”紜舟面對四個帥哥,過了半天還是擺出一付諂媚的笑容說道:“女兒給父親們請安。”真是憋屈死了!簡直比原來的世界還要憋屈!原來世界好歹女人吼一吼,男人也會抖一抖呢!

父親們相視一笑,紜舟想著將來她是不是也會這樣被丈夫們盯死——她可沒放棄建個後宮的想法,就許男人們一夫多,不許女人也來開開洋葷?原來的世界就算了,在這個世界她有無數的理由,最強大的一條,律法又不是她制定的,只是順應罷了!就象男穿越者們的藉口,大家都這樣嘛,於是她也就決定要把天下花樣美男全部玷汙了!

天家在丘元村可以說地方一霸,權傾一方了,家有良田萬傾,僕人成群,就憑紜舟的貼身侍從都是女子這一條來看,也是與眾不同了,一般這種人家,頂多只有一二個丈夫,孃親之所以娶了四個,原因就在於——平衡。

婚姻,歷來是權勢結合的最好紐帶,本來孃親娶了喬父,以及喬父的伴甘父,但不知為何姜父——那名書生型男子,也看上了孃親,鑑於姜父出身名門——其母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他也是文榜高中,為了平衡他的勢力,喬父的“醫者”加伴甘父的“商人”又找了爹爹的“鏢局”形成三民對一官的局面,這一大摞的關係聽下來,直聽的紜舟眼花腦昏,太複雜了!想想曾經考慮過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宮鬥場面,不由的在心底抖了三抖,有的人天生格嚴謹心思縝密,象她這種腦袋一算數就死機的,還是江湖情長來的好點。

天家這四種勢力一經結合就產生了連鎖化學反應,幾乎把丘元村一帶的官商武民全部囊括其中,什麼大事都不用去衙門裡議,直接搬到天家來議就行了,紜舟曾經想著是不是哪一天來個聖旨,把自個兒家給抄了,然後她就會開始尋仇之旅,結識美男無數,最後被皇帝,不對,這裡該是女帝了,既然是女帝,當然宮廷那塊她是沒戲了…她的這種幻想後來化作兒童妄言跟爹爹說過,沒想到笑面狐狸毫不在意的一句話就把她打發了:“就咱家這一畝三分地,還女帝看上呢…連京城一個小官都看不上眼,咱家也就在鄉下威風威風,怎麼,舟兒想上京做官?那你可拜錯人羅,該拜姜父為爹才是。”說這話時,爹爹一派風拂面,紜舟心裡可亮堂著,這個笑面狐狸,每次她一說錯話,或者對他的試探反應不良,接下來就會連著好幾天加大訓練量,真個是睚眥必報的主。

天紜舟現在在整個丘元村也是赫赫有名的,去趕集的下人都能聽見別人議論:“看,那不是天家的人嗎?聽說天家長小姐是個白痴!”

“我怎麼聽說是得了失心瘋,從小就生活不能自理?”

“噓,你們小聲點,給天家的人聽到了還得了。”

“怕什麼,你看,跑了吧?這種醜事天家的人哪還會聽。”下人們回來後難免嘴碎,天紜舟第一次聽到這種傳聞時已經長到了八歲,也是能夠正常說些人話的年齡了,不用再夾著智力充傻瓜,僕人們當然是不敢跟她說這些,是孃親抱著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痛罵外面那些嚼舌子該死的長舌男,紜舟當時聽著差點笑噴出來。

喬父與爹爹互相對了個眼,把她從孃親懷裡“搶”出來,趕去書房,一坐下,喬父就開口說道:“古弟,你怎麼管教的舟兒?”這麼個家庭,出了個白痴的長小姐,潛臺詞就是將來也可能會生出白痴,這下子她的價值可是高臺跳水,跟股票似的全線飈綠啊!喬父管了幾次,都沒有壓下去,也就罷了,可是孃親一哭二鬧三打人,最終還是爹爹想了個法子,書房中被喬父搶先罵一頭,仍然不慌不忙的回道:“是古弟的不是,以後一定嚴加看管舟兒,不過,老大,雖說言止於智者,可是也有眼見為實是不,不如我們找個機會讓舟兒識見一番,大家看過,自然也就不再去相信那些個風言風語。”所謂“識見”就是你家有女初長成,拉出來蹓蹓,看看模樣,摸摸皮膚,瞧瞧談吐,數數牙齒…呸呸呸,那是賣馬,不過在紜舟心中,也跟種馬推廣會差不多,唯一的樂處就是帥哥們會以數倍出現,可以一飽眼福。

喬父略一沉,也就答應了,時間定在六月初五,一個普通的,毫無特子,按照小說中的模式,這時候絕對會是第一男主角出現的子啊,紜舟為此動的好幾天睡不著覺,白天無打采的害爹爹以為她生病了。

識見的前一天,紜舟踩著梅花樁勤練下盤——她總覺得自己將來會練出一雙象腿來——正琢磨著第一百八十八步的走法,突然腦際靈光一閃,想起言情小說中某個重要時刻,腦中一分神,腳下一空,直直的就從樁子上跌了下去,在周圍一湧而上的丫環們的驚呼中從泥巴里爬出來,顧不上擦掉臉上的草泥,急慌慌的就衝到爹爹悠閒坐著的躺椅邊上,一挨著椅把兒就擺出慣用的諂媚臉,道:“爹爹,我想起件事,下午能不能休息半天?”笑面狐狸用眼角瞟了一下從小到大給他惹去無數麻煩的女兒,心裡想法轉了幾圈,他這個女兒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千千萬,就是沒一個有用的,盡是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有一天還問他“咱家這麼大,女帝妒忌了怎麼辦?”別看說的時候一付天真模樣,他知道其實丫頭心裡鬼的很呢,四歲時那次鬼上身也是他特地出來鎮一鎮這女兒的,三歲作詩、五歲能武這些事還是能免則免,天才的命運通常都不咋地,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才是真理。

“舟兒下午有何急事?”

“那個,我身體不舒服…”古威笑道:“那去喬父那兒看一下?”

“爹爹~~~”歷經四年磨鍊,這種能把人噁心到吐出隔夜飯的聲音紜舟運用得出神入化。

“好吧,晨暮鍾午,如果舟兒有一瞬離開你們的視線,結果你們知道。”晨暮鍾午是爹爹送給紜舟的認齡見面禮,四個十九歲的男孩,武功全部是古威親授,身手一,與男種馬不同,她這個女種馬想要染指這四個貼身保鏢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有了關係,未來的主夫上任後第一件事就是殺光這四個“禮物”唉~~別歧視啊~連做種馬都不同。

於是下午時,紜舟縮在她的屋子裡,想著怎麼樣才能跑到街上去。

是的,害得她早上跌了個狗吃屎的事情就是,傳統穿越女不是都會偷跑上街,然後一定會碰上某個帥哥,然後發生無數可歌可泣的故事嗎?足以寫到十本書那麼厚的…紜舟從生下來開始活動範圍就是大宅裡,本不允許邁出大門,這樣一來就好象在貓面前放條新鮮的魚,再把貓頭拴住一樣,她早就想翻牆穿院出去見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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