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婉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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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回換成我詫異了。他的意思是…他有老婆?那為何不在宮中?難道聖天國的皇帝fu免費分居嗎?宮內清一
的宮人,剩下的就是女婢,堂堂皇帝是不可能與丫鬟廝混的,有損國體,破壞形象,就算偶爾的醉酒縱yu也不可能提攜一個丫頭。所以曾經一度我十分懷疑他的
取向,更確定他也許、大概、可能、或者有龍陽之癖的可能
。難道我錯了?我嘟了嘟嘴,眉
鼻子擠成一團,表示自己的不解。
“聖天國無祖制,無世襲,皇位更是能者居之。”歐陽謙冷冷出聲“每位皇帝都由上一任國尊提拔,經過重重考核試驗選拔,由重臣輔之。君位任期為五年,五年一番重選,卸任後方可成婚,安家置業。”聞言,我不jin乍舌,這聖天國的君位襲承製還不是一般的先進啊。他區別於君主立憲,卻效仿君主獨裁製,確是個矛盾的綜合體。一般君主是終身制,君主的地位從定義上就高於一切,世襲制更是君主制相攜而生的產物。但繼承大統卻要剝奪皇帝的婚姻權和生育權,這點倒是令人費解,於情於理都不太能讓人接受。
“凡事有取捨,取捨有偏重。所以說,你選了皇位,而秦嘯逸…選擇了我。”這麼說來,恩怨糾葛的源頭便能明瞭。歐陽謙對於顧盼兒還是有情,只不過在皇位面前,愛情便顯得無限地單薄和脆弱,本不堪一擊。我驀然抬頭,看著眼前一幅濃墨重彩的梅嶺重巒,突然想起了陸游的《釵頭鳳》,心中頓生
慨,便低聲
誦起來。
——紅酥手,黃滕酒。滿城chun宮牆柳。
——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如舊,人空瘦。淚痕紅邑鮫綃透。
——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好個錦書難託!”歐陽謙縱qing附和,他騰地起身,大步向我走來。看著那黑描金的鞋面越來越近,我不jin握指成拳,提防地後退了兩步,驀地碰翻了燭臺,火油滴落,銅製獸臺倒地,殿內突然黑了不少。溫熱的氣息湊近,
悉的冷眉俊目倏地入眼,冷不丁地橫在我眼裡,撞得我心裡生疼。
“盼兒,還能等我嗎?”歐陽謙執起我的手,慢慢將它們拖到自己的口,似乎想讓我
受他內心的認真和堅持。我沒有聽錯,他讓我…等他!這或許又是一個承諾,是他對顧盼兒的承諾。也許是等他卸任,也許是等他能夠廢除舊制,改了那該死的限令,然後放手與我雙宿雙棲,恩愛白頭。他忘記了自己的責任,忘記了我的身分,忘記了橫亙在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自顧自地說著讓人怦然心動的美好。可是,這一切可能嗎?且不說我還愛不愛他,是不是願意為他放棄所有,就是秦嘯逸這關,他也未必能過得了。
“皇上,你逾越了。”我手,用了些力氣。總想找一個溫暖的港灣,讓自己有可以穿系的地方。總想找個放縱的空間,讓自己的心不再蒙塵。我時常告戒自己,不得輕易信他人。漸漸地,我學會了笑臉
人,學會了八面玲瓏,學會了敷衍和推tuo,也學會了給自己的心加上一層堅硬的外殼。無意中,厚厚的灰塵悄悄蒙了心,渾濁而朦朧,而我卻沒有看到,也沒有勇氣打開心扉打掃。我應該拒絕的,不是嗎?
“為什麼?”歐陽謙悲傷地搖頭,騰空的雙手微微抖著,無力地晃盪幾下後慢慢垂落。
“我放棄了。”我垂下眼簾,不敢看他,心口犯著酸澀。
“那我堅持到現在,又有何用!”
“告訴我,我該如何對你?告訴我,告訴我…”
“臣不可戲啊,皇上!”身旁一聲冷哼,瞬間便看到一張盛怒的臉。驀地心中一沉,笑容一僵,腦袋一個變兩個大。死了,這下玩兒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