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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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是這麼說的?”

“嗯。”席與蝶點頭,看著席振旭緩緩地靠回椅背,表情深思。

“只要與蝶和他吃頓飯,他就願意成為我們最大的客戶,甚至和我們合夥做生意?”席為丞的聲音裡滿是懷疑。

“這怎麼可能?他是不是又想打什麼歪主意?”

“先別妄下定論,我相信褚拓會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不見得是要對咱們不利。”席振旭說。

“他昨天才不擇手段的搶走咱們的生意,怎麼可能在一天之內說變就變?”席為丞不以為然地哼道:“依我看,你們都太天真了。別忘了,三年前他才併購了咱們席氏,現在他又回過頭來想再和我們合作,擺明了就是把我們當猴子耍嘛。那小子會突然間轉變態度,你們不覺得事有蹊蹺?”

“我也覺得有問題。”一直不語的饒邦睿開口道:“再說咱們和褚氏之前鬧得很不愉快,褚拓怎麼可能心無芥蒂的再邀請我們和他們合作?褚氏集團財大勢大,想和他們攀情的大企業多得是,他怎麼會看得上我們?”

“也許他是看在叔叔的份上,畢竟叔叔算是看著他長大的長輩…”席與蝶有些遲疑地道,話還沒說完就被席為丞打斷了。

“哈!他懂得什麼叫尊敬?打從他接任他老爸的職位開始,就開始處處打壓我們,非要將我們到絕境不可。現在他已經得償所願,還敢貓哭耗子假慈悲,披著羊皮扮成溫馴的小綿羊?呸!我才不上當。”

“你對他成見太深了,為丞。”席振旭睨了兒子一眼,緩緩地出聲。

“褚拓只是做他應該做的事罷了。換作是你,你也會這麼做。”

“爸,你居然還在幫那個蕩子說話?”席為丞用手抹了抹臉,眉糾成一團。

“我真搞不懂,褚拓害得咱們差點傾家蕩產,而你居然還維護他?”

“我沒有維護任何人,只是就事論事。再說就算褚拓沒有併購席氏,以咱們當時的虧損情況來看,到頭來仍然免不了解散的命運。褚氏集團肯接手經營,並大刀闊斧的展開改革計劃,反而是件好事。”

“可是…”席為丞還想爭辯,席振旭已經伸出一手製止了他。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咱們再詛咒、再不滿也沒有用,倒不如把眼光放遠,好好的經營現有的小鮑司才是上策。”

“那依您看,我們應該怎麼做?”饒邦睿問道。

“咱們先靜觀其變,一切順其自然。”席振旭思索了一下,轉頭向席與蝶詢問道:“除了這個之外呢?他還有沒有向你要求什麼?”席與蝶頓了一下,想起那火辣而迫切的一吻,不微紅了臉。

“沒有。”她搖頭,故作鎮定地道:“他說只要您沒有意見,隨時會派人到公司去來詳談、簽約。”她的遲疑顯然沒有逃過席振旭明睿智的眼睛,然而他只是睨了侄女一眼,然後轉向饒邦睿。

“你有什麼看法嗎?邦睿。”

“一切聽您的指示。”饒邦睿眸光閃爍,聰明的不作任何評論。

“那好,這兩天你和為丞多注意一些,既然褚拓這麼說了,那我相信他應該不會太為難你們才是。時候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席振旭站了起來,對席與蝶叮嚀著“別太逞強了,與蝶。如果太累就放自己幾天假,別硬撐,嗯?”席與蝶點頭,然後起身,饒邦睿跟著她站了起來。

“我送你。”她還來不及回答,他已經不由分說地握住她的手朝門口走去,讓她原本想婉拒的話又咽了回去。

算了,就讓邦睿送她一程吧。她知道以自己現在紊亂的心緒,是絕對無法專心開車的。

在饒邦睿送她回家的一路上,她一直沒有開口。

席與蝶將車窗降下,夜晚沁涼的微風吹拂在她的臉上,令她稍微清醒了些。她垂下睫,手指漫不經心地卷著椅墊下的蘇,心思仍然停留在下午和褚拓的那一吻上。

不,她不該再想這件事的。她甩甩頭,視而不見地凝視著窗外飛逝而過的景物。對他那樣一個經驗豐富的男人而言,她的吻一定顯得青澀而不成,怎麼能和他有過的女人相比?他應該配的是像華朵曦…是這個名字嗎?那樣成美麗的女子才夠資格贏得他的全心愛戀。他吻她,或許只是想懲罰她罷了,本不是真心的。

想到褚拓對華朵曦或是其他女子那麼溫柔呵護的模樣,她不住心裡一陣緊縮,沒來由得到沮喪和黯然。即使明知他只是在戲她,她仍然為此矛盾掙扎不已。她發過誓要痛恨他、絕不服於他,然而卻總是心餘力絀,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

“與蝶?”饒邦睿的聲音將她喚回神來。

她轉過頭看他,仍然有些漫不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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