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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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旭企業股份有限公司偌大的會議廳一邊坐滿了振旭企業的高級主管人員,另一邊則是香港方面派來的代表。會議已經持續了兩個小時,簡報人員輪番上陣,就著牆上的幻燈片報告著業務簡介和經營概況。
“這就是敝公司目前在香港的經營情況,如果能爭取和貴公司的合作,相信必定會是個雙贏的局面。”那位穿著西裝筆,逕自說得口沫橫飛的男子停了下來,將目光轉向席為丞“您意下如何,席總經理?”所有的聲音馬上停頓下來,全部等著席為丞的反應。席為丞先是清了清喉嚨,眼神飄向席與蝶。沒等他的眼神示意,席與蝶已經站了起來,沉穩的目光掃過眾人。
“有幾點董事長親自代下來,要我向各位提出說明。”她清晰而
利地開口“貴公司的聲譽卓著在商業界是無庸置疑,我們會進行評估,再派員前往貴公司位在九龍的總公司進行勘查,以便了解貴公司各個部門的實際狀況和
程。能和貴公司合作是我們的榮幸,但一些不可免的審核工作仍是必須的,相信貴公司應該能諒解才是。”她暫停了一下,看著那幾位香港代表低聲
談了幾句。
然後那位為首的男子欠了欠身,十分圓滑地微笑著“當然、當然,董事長的代是應該的,我們絕對願意配合。”
“那就太好了。”席與蝶回以禮貌的微笑,重新坐了下來,聽著公司的副總經理繼續發言。
她心知肚明她的責任尚未結束,她現在代表的可是董事長席振旭,她必須全神貫注,一點都馬虎不得。她全神貫注地聆聽著每一項重要的決議和報告,一面飛快地將所得到的資料輸入面前的筆記型電腦。
會議一直持續到傍晚才結束。香港方面的代表率先站了起來,先是看了席與蝶一眼,才笑容滿面地說道:“所有的程度我們都已經討論得很清楚了,我們也絕對願意全力配合貴公司的評估作業,相信貴公司也知道失去這筆生意會遭受的損失吧?我就不再贅言了。席小姐,還有什麼問題需要補充的嗎?”席與蝶起身,冷靜的眼眸掃過眾人,聲音清脆地道:“我相信敝公司的同仁都會全力以赴。最後我謹代表席董事長謝謝各位的辛勞,也希望儘快敲定這個合作機會。”一等她落了坐,席為丞才起身宣佈道:“那麼各位,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看著所有的人魚貫地步出會議室,席與蝶暗自吐出一口長氣,微微放鬆緊繃了一整天的神經。
鮑司的副總經理走了過來,讚賞地拍拍她的肩膀。
“你表現得很好,與蝶。咱們公司有你這些優秀的年輕人坐鎮,我和叔叔也能安心退休了。”
“您過獎了,副總。我還有很多地方要向您多學習的呢。”她微微笑道,看著這個慈眉善目的老人笑著離去。
她在原地發了好一會兒呆,想著席家由幾乎一無所有,靠著原有的人脈循序漸進,逐漸再建立志現在的局面,其間所遭受到的艱難和辛酸,絕不是外人所能體會的。
“他媽的,這些港仔還真是態度囂張,全是一群陰險的老混蛋。他們本吃定了我們不會拒絕這樁生意,才會那麼趾高氣昂的。如果不是老爸
代過不能得罪,我真想掀桌子罵人。”她轉過頭去,看見席為丞滿臉不高興的咒罵著,一副義憤填膺。
“尤其是那個帶頭的代表。你有沒有瞧見他盯著你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個老狼。”
“這個老狼可是大有來頭,別忘了,咱們下一季的廣告合約是否談成都得靠他。”席與蝶淡淡地說。
“可是你沒看到他那副賊樣,明明就是欠揍。”席為丞沒好氣地道。
“我看他不是想和咱們合作,而是本對你有不良企圖,你確定要親自跑一趟香港?”
“如果公司需要我出馬,那我自然要去。”她微微笑道,瞭解他的疑慮。這項合作關係雖絕非必要,但對如今的振旭企業而言,失去任何一筆生意都是損失,她不想冒險。
“如果不是有利可圖,人家何必跑這一趟?你可以不喜歡這個人,卻不能推掉這筆買賣,只要能為你帶來利益,無論那些人的嘴臉有多令你憎惡,你仍然必須逢巴結,這才是生存之道。”席為丞抓抓頭髮,雖仍有些氣憤難平,但也知道這是事實。
“我知道,你就和老爸一樣,開口閉口都是生意經。”他咕噥著。
“如果今天你是個男人,恐怕我這個總經理的位子會非你莫屬,怎麼也輪不到我頭上來。”席與蝶不置可否,繼續收拾著手上的文件。
由於知道自己的兒子對公司的業務並不熱中,所以席振旭大都將一些重要事項給她去處理。她雖然談不上喜歡這份工作,但仍然盡力而為,不想讓自小扶養她長大的叔叔失望。
席為丞走到門邊,又像想到什麼似的轉過頭來。
“對了,與蝶,你這兩天下班後有空嗎?”
“我得翻翻我的行事曆。有事?”
“沒什麼,只不過徐姨嚷著好久沒瞧見你了,要我和你說一聲,過兩天回去吃個飯。”席為丞齒一笑。
“她說你忙得沒時間回去看她,害她寂寞死了,連個可以說話的人也沒有。”是嗎?席與蝶不莞爾。徐姨的丈夫馬叔在席家工作已經超過二十年,幾乎是看著她和為丞一起長大的,也看著席家由興到衰。然而即使在席家最困難的那段期間,這兩位老人家也沒有離他們而去。
“代我問候他們,我也好久沒吃到徐姨的拿手好菜了呢!”
“既然這樣,那就搬回來家裡住,省得老爸一天到晚老問我你在外面吃得好不好、住的地方夠不夠安全,太晚回家會不會被壞人拐跑之類的。”席為丞睨了她一眼。
“不是我說你,與蝶,搬回來家裡住,每天有我接送你上下班,你和老爸討論公事上的問題也方便,為什麼你就是不肯?”
“不是不肯,而是…”她頓了一下,柔聲道:“我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而且我工作的時間不一定,太晚回去怕會吵到叔叔和徐姨他們。再說我在美國念大學時,不也一個人過了四年?別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席為丞還想說什麼,終究是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