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就是這個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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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體考不早完事了嗎,這忙天拾火的誰還在這糗著。”許加剛要不說書香還真沒注意,隨即書香道:“難怪打週一就沒看見人呢。”

“連高中老師都輪班家走,就甭提這初中老師了。”穿梭在校園裡,許加剛的聲音也因幽靜的氛圍變得怪異起來。

“週一晌午吃飯。夢高校長不也來了。”如他所說,書香確實看見了夢高校長。許加剛衝著書香擠眉眼,道:“這前兒,嘿,內天你不也看到了,有機會誰不幹三產?”書香笑著點點頭:“這倒也是。”馬無夜草不肥,其實他心裡也有想法。

“以後啊,”驀地,許加剛來了個大氣,一唱三嘆道:“還得託楊哥…罩著啊。”目光搖擺遊離,轉悠起來又掃了一眼趙煥章。

“談不上談不上,我啥都不是。”書香擺了擺手。

“許大不自行車廠長嗎,跟你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來到學校後身兒小賣鋪,先把錢付了。

伸手示意浩天等人去拿汽水,隨後拎起一瓶遞給許加剛。

“你們家麥子都打了沒?”朝外一扭脖子,示意哥們現在就去體育室。

“多待會兒,走,趙哥,一塊堆。”許加剛頭前引路,連煥章都給招呼上了。

“我們家倒是都完事了,現在就是幫別人。”到了西面的體育室,他掏出鑰匙把門打開“場這禮拜差不多也能騰出來了。”隨即把手伸褲兜裡,把煙掏了出來,抵讓過去:“菸。”先自走進屋裡。書香和煥章這小哥倆在外面待久了,猛地走進屋內還有些不太適應,烏漆嘛黑的,緩了會兒才適應。

“前兒吃飯的煙。”進了裡屋,許加剛把喝乾的汽水往桌子上一蹲,緊接著就把一旁的落地扇打開了。

“這煙比咱家這邊的可高級多了,嗯,味兒嘛,不錯。”這萬寶路確實就是內天吃飯時桌子上擺的,當時走的匆忙,書香也沒來得及嘗味兒。

此刻他了一口,捏起煙盒看了看。焦油量和一氧化碳量都是10,雖說是混合型香菸,味道卻不難

“勁兒是不小。”說話間就把煙盒遞給煥章。這當口,他打量了一下屋內。

或許是天熱的緣故,這裡間兒的味道更竄…臭腳丫子味,汗星子味兒,乎乎的發黴味兒,隱隱然還有股子掏茅房味兒,燻人一跟頭不說,沒當場吐出來就夠給面子。

而當書香看到桌上還擺著一桶吃得剩了個底兒的康師傅方便麵以及一堆雙匯火腿腸腸衣時,更匪夷所思了,為此,他曾一度懷疑許加剛鼻子出了問題,要不就是腦瓜子挨驢踢了,許加剛也不忌諱,笑道:“是亂了點,忘歸置了。”其實煥章也看到了桌子上擺著的玩意,就那股嗖味就夠誰一嗆,更別說在這屋子裡待著了,索是借東西沒轍了,嘴裡又叼著菸遮味兒,不然打死他也不會選擇這子口來這“長大個兒”不吃飽了撐的嗎。

“一夠嗎?要不再來一吧。”許加剛從亂堆裡把跳高用的竹竿又抻出來一,轉頭衝哥倆說:“環境是差了點,不過電扇一吹,躺著也舒服的。”還指了指窗底下鋪著的墊子,那意思不言而喻,但差點沒把書香和煥章噁心死。

可能也意識到氣味難聞,許加剛就笑了:“跟招待所裡的大是沒法比,但好在也是個窩。”這看起來真的很活躍,還特意指了指黑漆繚亂的窗子“在這脫光股睡覺不用掛窗簾,外面本就看不清。”嘿嘿起來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看樣子似乎嘗試過,而且不止一次這麼幹過,說到起時還摸出了鑰匙,搖晃著示意書香二人:“鑰匙要不要?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嘿,加剛就是有大哥的派兒。”書香嘴裡打著哈哈,卻只是把竹竿接在手裡,看著手裡的玩意,他掂了幾下,又環顧著看了下那勉強還稱之為玻璃的窗子,道:“還別說,外面的光都給擋了七分。”掐滅了煙,邊說邊往外撤“咱也別讓浩天他們乾等著嘿,十多號人呢,回頭再待著。”見楊書香不為所動,許加剛又把目光投向趙煥章:“在這睡覺絕對踏實,即便老師來找,諒他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人。”給自己點了菸,搶步上前湊到煥章跟前,神神秘秘道:“搞對象也可以啊,門一鎖隨便整。”說完,還探頭探腦朝外看了下楊書香。

緊接著便壓低聲音又給煥章拋了一記深水炸彈:“我又整來一盤磁帶,聽嗎?”見他鬼鬼祟祟,煥章笑著碓了一撇子:“就知道你丫沒憋好,等踢完球你給我拿來。”把煙戳在罐頭盒裡,不等哥們開口挽留,一個箭步就衝了出去。

“他跟你嘀咕啥來?”

“說有好的。”

“磁帶吧!”

“放學別走,聽聽來。”

“聽啥啊,這兩天我火大著呢。”

“我不也愛嚇唬了嗎,沒鼻子沒臉一通數落。”

“行啦!數落就數落,不疼誰數落你呀。”

“楊哥你不夠意思。”

“我怎了我?又沒扇你耳刮子。”

“還不如扇我…楊哥你偷襲我。”

“還敢掏我?我就替琴娘扇你了,就扇了。”哥倆在院子裡推推搡搡,小賣鋪裡的哥幾個也跑出來了,書香把竹竿給浩天等人,讓他們先過去撈球,直等哥倆進屋把這口汽水灌到嘴裡,才稍稍覺舒服了點。

小賣鋪的掌櫃是個中年婦女,看著小哥倆在那直大氣,笑道:“菸了吧?”書香伸手鼻子,煥章則從口袋裡掏出錢來,指著櫃檯裡的泡泡糖示意老闆娘給拿過來。

這當口,許加剛拎著汽水瓶也打外面走了進來。

“小夥子個煙喝個酒的不也正常嘛,不當事不當事。”老闆娘從煥章手裡收了錢,人往櫃檯前一趴,看著許加剛把汽水瓶放到箱子裡,笑眯眯道:“加剛,冰櫃裡可有啤的。”

“得去訓練。”

“啤酒又不是白的。”老闆娘調著侃“前兒喝多了不也沒去訓練,胳膊不酸了?腿不軟了?”

“那前兒我胃疼,不知道我難受嗎。”老闆娘“哦”了一聲,笑道:“這又是方便麵又是火腿的,還以為你去扛山了呢。”看著眼麼前這三個人要走,又搖起腦袋“跑一身汗也不當回事,子長了身子不該虧了嗎。”書香和煥章“嗯”了一聲,回頭看看,許加剛也哼了一聲,出了門,他衝著楊趙二人乾笑起來:“她這雞巴人聽風就是雨。”一步三搖,像是有所回味,砸麼著嘴“還別說,內天我確實沒少喝,本來還惦著回家幫我姨打麥子呢,可打招待所回來,我這腿兒都軟了,哪還有勁兒幹活啊。”

老閨女帶外孫子過來時,柴萬雷正靠在椅子上跟老伴兒閒嘮,聽見動靜之後,朝外打量幾眼,靈秀母子可就進屋了。

“忙叨叨地還跑來幹啥?”別看老爺子嘴上這麼說,臉上卻早就樂開了花,跟老伴兒一對眼,老兩口就都站了起來,一個當即面走去,另一個則提溜著茶壺邁起小腳奔向裡面的櫃櫥。

“不想你們了嗎。”進門之後,靈秀就把遮陽帽摘了下來,她臉上帶笑,往牆上掛鉤一放,就把手裡提溜的綠豆糕遞給了父親:“我說折騰啥呢又,快歇會兒吧。”柴萬雷嗯了一聲,回身衝老伴兒一努嘴:“臉兒都曬紅了。”這麼呵呵笑著,把綠豆糕放到北牆的櫃子上。

“可不。”說著話,柴李氏就給茶壺裡續好了水,溫過之後倒進茶盤,隨後從櫃櫥裡掏出茶罐,拾起小舀子給茶壺裡頭續茶葉,手腳麻利動作連貫,看得出來。

這套活不是一天兩天練就的。

“先坐下歇會兒,打個愣兒就能喝。”茶盤端到茶几上,拿茶壺蓋撇掉將滿溢出的茶葉沫子,剩下的步驟就給了自己的閨女。

“趕緊坐下。”靈秀提起茶壺,依次給小茶碗裡續上茶,這當口,柴李氏又把長櫃上的煙槍拿了過來。

“這話說的,你不來不也得喝嗎,你大哥哪天上午不過來?”

“個頭可又竄了。來,姥爺給照照。”書香正準備給姥姥點菸,盛放果仁蘸和瓜子的盤子就在姥爺的示意下,推到他手裡。

“老四頭兩天還提來著,說妙人跟香兒該來了。”比量著外孫的身高,柴老爺子又對著書香的胳膊大腿一通亂掐“這個頭是長了,就是沒見長,是不是都憋著長心眼上了。”說話時,眼神瞟著閨女,說一句笑一句。

“順口氣先。”煙鍋裡的火苗打起來後,嘬了兩口柴李氏就把菸袋遞給了閨女,繼而轉向自己的老頭子:“他爸,趕緊買魚打介,閨女都瘦成啥了,瘦成啥了。”

“哪瘦了哪瘦了,我媽淨瞎說。”含笑間連連搶白,靈秀跟父親又連忙擺手。

“不從這吃,又沒告家裡。”

“就是瘦了,不信讓香兒看。”柴萬雷二話不廢,邁開步子朝外就走:“打個電話不就得了,聽我的就這麼辦。”

“我爸也是,著什麼急啊。”靈秀端起菸袋,小嘴這麼一抿就嘬了一口,煙鍋裡的火倏地一亮,但看她杏眸微眯,悠然地吐了個煙花“多咱沒這勁大的了,半年?有嗎?”猶似忘記身邊戳著的人,一時間竟也跟個孩子似的。

“盯著你媽幹啥,吃東西啊。”柴李氏見外孫子傻愣愣地戳在那,向他招起手來。書香呵呵一笑,上前把茶盅端了起來,遞向母親,隨後趁其不備,手往上揚,就把靈秀手裡的菸袋搶了過來,隨後身子往後一閃,嬉皮笑臉,嘴一張就把菸嘴含在了口中。

“這孩子怎一點規矩沒有。”別看靈秀嘴上說,實際卻只是翕合著雙眼瞪了一下,或許從買菸缸的那一刻起,於菸這件事她就默許了兒子,她不認為這是妥協,也沒覺著這是放任兒子隨波逐

“胡鬧嗎不。”書香咧起嘴時,右手叉,左手擎著煙桿,像那些他所見識過的人一樣,擺好了菸姿勢,還煙桿,讓菸嘴在自己嘴邊轉悠起來,潤滑的菸嘴帶出絲絲縷縷的香,就是這個覺,於是他就猛地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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