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一次次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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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嚐嚐萬寶路來。”膽氣越來越壯,心思越來越活,膨脹之下許加剛前後看看,他一手捂在脖子上,一手掏兜,而後“哦”地一聲嘿笑著卜楞起手,示意煥章來自己大姐家裡:“裡邊來。”趙煥章下了車,跟在許加剛的身後走進院子。
“你嚐嚐。”掏煙時,許加剛一不小心,絲織物就從其口袋出了一角。煥章眼尖,指著他口袋問:“啥玩意?”許加剛緊著手把東西往兜門裡揣,軲轆著眼珠子笑眯眯道:“什,什也不是。”剛廁所蹲坑還把玩一番呢,可巧這節骨眼
了餡。許加剛扭捏了幾下就不再閃避。
了就
了,嘿嘿,反正人都給我
了,還擋得住這絲襪?
“不就是絲襪嗎!”煥章看著許加剛那躲躲閃閃的樣兒,他一臉蔑視,指著對方說道:“沒幹好事吧?”許加剛著手指頭放在鼻子上,嘿嘿乾笑起來:“嗯…集上,集上買的。”
“瞅你這笑就不是好笑,誰信?”煥章朝著裡屋打量幾眼,見果真沒人,點著了煙蹲在棚子底下又笑罵了一句:“內玩意不會是你姐的吧?啊…哈哈。”他這一笑,許加剛也跟著笑了起來:“說不是你也不信。”到了這個節骨眼,許加剛一不做二不休,當著煥章的面他把那條
連褲襪掏了出來,一邊顫抖著手摩挲著,一邊還故意往前湊了湊,神神秘秘道:“集上我可看見…你媽了。”這一邊說一邊留意煥章臉
,又猛地嘬了一大口煙,嘿嘿起來:“她,她沒說啥吧?”
“我說你有病吧!你惦著讓她說啥?啊?”見這許加剛施施溜溜的,趙煥章一揚胳膊,把他手裡的東西搶了過來。
摸了摸,乎乎的似乎還有股子將幹未乾的鋸末味兒,煥章皺起眉頭來趕忙又把絲襪扔給了許加剛:“你
拿它捋管兒了吧?啊,怎聞著一股慫味兒?”
“有嗎?瞎說…”許加剛又嘬了一大口煙,肚子都鼓了起來,他把煙一丟,吐出煙霧時,把這條戰利品高高舉過頭頂,對著太陽照了起來。
光線透過絲線照過來,
澤一片柔亮,他抓住絲襪
部的兩側猛地往外一劈,特意當著煥章的面兒把鼻子湊近了薄若蟬翼的絲襪襠部:“嗯…沒啥味啊。”乾脆貼歪了臉上,他轉悠著方位,嘿嘿嘿地跟煥章唸叨著,心道,你媽都讓我給
了,一時間興奮之情和報復後的快
佔據了上風,膽子也變得沒了邊:“這襪子彈
真好,要不你再聞聞?”
“我可沒你那癖好。”看那齷齪樣兒,煥章直撇腦袋。恰在這時,沈愛萍打外面走了進來。當她看到煥章蹲在棚子底下時,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笑臉相
走上前去率先打起了招呼:“過來啦。”聽見動靜,趙煥章已然把煙藏在了背後,起身點頭“嗯”了一聲,算是打過招呼。
“你媽咋沒過來?”套著近乎,沈愛萍衝著煥章擺了擺手:“你的,不礙事。”當她看到兒子手裡擺
的東西時,雖覺唐突和冒險,卻也心下了然知道了個大概。趙煥章乾笑道:“一會兒還不過來嗎。”他跟這女人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有一搭沒一搭的哼唧著“對了,上午你媽趕集來,還上墳哩。”沈愛萍也留意起煥章臉上的表情,因為她知道兒子得手已經把馬秀琴給辦了。
犢之情使然,自當要替自己兒子做做文章。趙煥章“嗯”了一聲,指著許加剛回應沈愛萍:“聽他說來。”暗自咂摸,母親的眼不會是上墳時哭的吧,要不怎會無緣無故眼紅?沈愛萍點點頭,自言自語道:“這一折騰呀大姑可能也累了,要不早過來了。”接過兒子手裡的絲襪時哎呦了一聲,道:“趕集時大姑還認我們家剛子當乾兒子哩,你…爺倆,得好好處處。”拖著調子,笑容滿面地朝堂屋走了過去。嘬了最後兩口煙,煥章把它扔在地上,腳一趟,煙
就被輾到了泥裡。他看著沈愛萍花裡胡哨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不知她話裡什麼意思,又見許加剛一臉玩味,狐疑道:“怎看你這彆扭呢?”
“大姨,大姨。”隔壁忽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對話,許加剛就回應了起來:“過來呀大鵬,趙哥來啦。”柴鵬就顛顛地跑過來了。
“老馬家幾代地主,其實傳至我爺爺這輩兒已經開始沒落。”和楊書香溜達到院後身兒的馬圈,馬秀琴一直在絮叨著。
她把目光看向遠方,綠油油的麥苗被河水浸潤得亭亭玉立,這讓她很快想起了幼年聽爺說的光景:“薄田是有一些,充其量也就富農罷了。
平時地裡活多半都我爺爺親自持,短工只是偶爾僱傭,內時可還沒琴娘呢。”風起時,豔陽高照的正午在馬圈裡點亮了明燈,馬兒低頭轉悠著,像是沒吃飽。
延伸至遠方的黃土窄道泛著黑瓤兒,一群飛舞的白鴿呼嘯而來,在天際的浮雲略過時,在馬圈棚子頂上打起傘來。
“地主家的飯桌上不都是白米白麵,也吃糧。我爺和我
沒前兒,我快二十四了…到了琴娘這,勉強也就高小畢業,中學讓人給頂了…頂了就頂了吧,妹妹和弟弟都還小,誰叫家裡缺勞力呢。”馬秀琴像在講故事,而楊書香則是靜靜地聽著,聽著聽著凝重之
漸漸爬到他的臉上。倘若此時此刻趙伯起現身的話,他敢肯定,自己絕對要輪拳頭的…還就狗拿耗子了,馬秀琴知道楊書香會
菸,就試探著問了句:“
著煙沒?”見他臉
不好,就
起手來“乾巴巴想
,要是沒有…就算了。”楊書香從口袋裡把煙踅摸出來,遞過去時,沒敢抬頭。他叫了聲“琴娘”想問她啥時開始
的,話到嘴邊又又噎了回去,硬是沒敢問。
嗓子眼裡灌了半壺醋,拿捏得左右不是,他就也跟著點了一。馬秀琴
了口煙,笑了笑:“琴娘十四就開始掙工分了。
打草、拾糞,編筐啥都幹過,一直到嫁人。”縷縷青絲淡淡,氤氳起來的樣子如同白雲,聚散匆匆,在她那仍舊能看出塗了口紅的嘴裡冒了出來。
“出嫁時你趙大馱著我走的,隊裡把工分給漲到七分了。”又抿了口煙,她拉起楊書香的手笑著說:“內時琴娘可都老姑娘了,多虧你媽給做的媒。”書香吧嗒吧嗒地嘬著煙,一過後又點了一
。
嘴裡幹苦,餘光掃到琴娘泛紅的眼…那張充滿母氣息的臉上,他刻意讓自己笑起來不那麼死板,然而卻總覺得心裡跟錘了一傢伙似的,煙一丟,他就把馬秀琴緊緊抱在懷裡:“娘…”叫一聲娘,久遠的年代彷彿觸手可及,他體會不深卻知道里邊有些事兒…壓
就說不清。
“琴娘知足啦…就想跟你說說…”馬秀琴伸出手來,她想摟楊書香的,可最後卻把手放在了他的腦袋上。
這讓她心裡多少好受一些,她也說不清這是為什麼,總之,她就想看看孩子,哪怕啥也不做。幼年時,書香可沒少看琴娘兩口子為了幫襯兄弟四處奔波勞碌。房子先後都給蓋了、婚也給娶了。
可這又能代表什麼呢?又能說明什麼呢?
“沒心,都不是人!”他緊緊摟住馬秀琴的,眼淚不爭氣地
了下來。世道!人情!現實!他知道,這絕不是一個人的世界,也絕不僅僅是琴娘才有的悲慘!
“都不會有好下場的!”他輕易不說過頭話,也從不說狂話,今天算是破例了…給琴娘叫屈喊冤,更想把這不該他說的話吼給趙伯起聽…就內點你他媽還是人嗎?她是誰?她可是你媳婦兒!
“琴娘沒事兒,就是想跟你說說。”受到身體上的顫動,馬秀琴最終也摟住了楊書香。
慢悠悠地,她跟孩子道出了自己的過去,卻始終也沒把自己今天遭遇的事兒講出來:“真沒事兒,都上墳前兒哭的。”她看著書香給他把淚擦了“我該去學校了。”楊書香揚起嘴角來,笑得比哭還難看:“娘”他巴巴地看著她,心裡不捨,但捏緊的拳頭終是鬆開了,馬秀琴“嗯”了一聲:“去吧。”她看著楊書香轉身離開,望著孩子的背影時眼淚便再次從她那雙大眼中滴淌下來:我髒了,徹底髒到家了,已經沒法再像以前那樣給孩子了,是的,沒法再給了…陰道里此時還轟轟的,她就拿出手紙伸進去抹了抹。
濃郁的腥氣和溼的印記如此清晰…那是隻有男人
進去才有的東西。她怔怔地看著手裡捏著的玩意,手一抖,黏糊的手紙就掉落下來,啪地一聲砸落在這片黃土地上…硬是連個響兒都沒有。過去現在未來,總有一些東西讓人難以遣懷,少年情懷無關放下。
當晚,書香告媽不回來了…在東頭那邊住一晚。這下午他渾渾噩噩,滿腦子都是琴孃的影子。書香問自己,女人怎都這麼難?!難到任人宰割的地步卻沒有還手之力,這是為什麼?
而當藍布窗簾掛在窗子上,書香豁出去了…今晚就跟娘娘一被窩睡了,光著股睡。他確實就是赤身
體,他一次次起伏,一次次低吼問她
不
,他在她一次次緊繃的呻
和豐滿的
體上獲取了答案…女人都喜歡被男人征服,更喜歡跟愛著她的男人搞出
情。隨後書香在被雲麗盤住身體的那一刻,也開始管她叫起了“娘”而當他在聽到某個
而又具體的稱呼時,沉浸在虛幻中暫時忘卻了煩惱,忘卻了一切。…我不是西門慶,我也不是呂奉先。這話啥意思恐怕只有楊三郎自己心裡最清楚。
他堅定地認為,包括娘娘在內的女人們是瞭解他的,不然也不會任由他發洩過剩的青,由著
子去折騰。關於這一點他比誰都明白。火最終會洩出去,然而長夜漫漫終歸要退火,他就點了
菸…一語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