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暗月往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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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和暗月都還存在，各自保持自己的身份，司既沒有去變成暗月，暗月也沒有消失的時候…如果時間回到這個時候，從暗月的視角來看，我們也許會看到一些…並未發現過的細節。

暗月也是過了很久才真正看破赫卡忒的身份的，但那個時候司已經不對暗月信任了，那正是在南大陸，暗月和司二人出現信任危機的時候。

此時已經是夜，在黑森林館內，女巫們都已睡，就連司和艾歐芙都已經相擁著睡去，而唯獨司體內的暗月，卻仍舊是清醒著的。

暗月其實很羨慕這些人，羨慕這些還能擁有睡眠的人，而暗月卻是數萬年都已經不知道睡著了的滋味了…在幾萬年前的時候，暗月身上的睡眠，就好像什麼東西一樣，突然就消失了，之後過了很久很久…一直都沒有找回來，漸漸的，暗月也就被迫習慣了自己這種“失眠”她當然也知道，這和“失眠”其實是有很大差別的，她甚至有一種覺，自己這輩子…恐怕都再也享受不到睡去的那一刻了。

在這樣獨自清醒的時候，她總是難免去思考一些事情，甚至是去胡思亂想。

她想的事情…自然是和司有關的…

司一直以為暗月是有著什麼周密的計劃的，以為暗月是那種很擅長謀劃的陰謀家，可實際上…暗月卻並非如此…她自己知道的，她的記憶的一多半，還都是最近幾百年才恢復的…似乎越是在司的身上待的時間長，她的記憶恢復得也就越快，這種覺，是還在黑暗裡的時候，從沒有受到過的。

記得司還沒有到暗月神廟的時候…

記得自己還在西部王國乖乖地接受別人的供奉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暗月，其實真的就和最開始預見司的時候。說的那番話一樣，她真的就一直在那片黑暗裡，像個遊魂一樣，混沌著，認知什麼的，都遠遠沒有現在的清晰的…

而還有當時沒有說出的話語是…暗月自己在的時候，就覺自己是殘缺的，不完整的一樣，等到了司的身上的時候，才莫名地覺自己是被補完了…

也正是這種補完的覺。正式使暗月的記憶走向了覺醒和恢復的第一步，而在此之前，暗月並沒有什麼有用的記憶，在此之前的暗月的記憶裡，她就彷彿生來就在那片黑暗裡一樣。可我們都知道，事實並非如此的，對嗎。

到了司的身上之後，隨著時間推移，暗月覺自己的頭腦裡。覺自己的記憶裡不知不覺間就忽然多出了什麼…

記得司重返洛寧的時候，暗月就覺到這裡那種撲面而來的悉之，就彷彿她自己也親身來過一樣…她曾在這裡待過很長時間…甚至都有那種懷念的滋味在其中…

那種覺曾讓暗月短暫地困惑，她並沒有向司提及。只是小小地將這段先保留了下來。而那個時候，暗月其實已經意識到自己存在著一些遺忘的記憶了，也意識到自己也許並非生來就是在黑暗中，自己也許真的享受過美好的人界…

不過那時候她還並沒有真的就想到了自己真的曾經也是洛寧家的養女。甚至就是自己現在所附身的這個人。她只是覺得這裡喚起了她的一些曾經在人界的覺而已。

正是因為著這種期待，暗月開始有了一種再次回到人界的願望。從西部王國的暗月神廟出來，一直到跟著司重返洛寧家。暗月發現這種能夠自由行走人間的覺實在是太美好了，比起躲在黑暗中去偷看光明的那種覺好太多了…這個時候她開始想要擁有自己的身，想著…想著…

在司、白蘭還有辛最終與亞蒙決戰的時候，暗月發現自己手中多了一種力量，一種屬於魔女的力量，連這份力量的覺都那樣悉的樣子…而就在暗月困惑的時候，她發現司的身體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暗月著實是想了很久，最終她還是決定用這份力量將司的身體修復完整。她有意識到自己找回丟失的一切的關鍵很可能就在這個叫司的女孩身上，或者說這個男人變成的女人，這個死、變、態的身上。

在那之後，司成為了魔女。

在即將成為魔女，司在直面內心的時候，其實就是在面對暗月所給的力量的人格化，那個時候，司以為自己是面對曾經的里人格，而在暗月看來，卻很微妙地覺到…那彷彿就是自己在和自己對話…

可哪個是我，哪個是她？暗月卻有些分不清了。

成為魔女的司並沒有太大的喜悅，她徒自就這麼陷入到失去姐妹的悲傷中去，還有自己明明擁有這份力量卻拯救她們的無力。最終以著一種試試看的期望，司去尋找黑女巫法琳，也就是司的老師去了。

在見到黑女巫法琳，其實也就是赫卡忒的時候，暗月已經覺察到不對勁了。她覺…那個人似乎能看出自己來…她覺…那個人似乎和自己有著什麼關聯…她當然還不可能知道，這個人和自己之間，有著怎樣的仇怨，也不可能知道，對方身份的複雜程度，也不下於她這個暗月。

但這個時候，暗月已經回想起明暗之爭了，也想起了…赫卡忒島…冥冥中，就有那樣一種覺…赫卡忒島就藏著一切的答案…到了那裡…她就能夠找到…

無論是哪種原因，暗月都沒有理由阻止司去赫卡忒島。司從黑女巫法琳那裡得到了一個不確定的結果，即赫卡忒島也許會讓司復活她的姐妹，暗月也恰好不想違背那種靈光突然出現的覺，就這樣，兩人就去了赫卡忒島。

登上赫卡忒島之後，暗月更是驚喜地發現，自己的記憶的恢復速度，是成倍地增加，可這種喜悅也很快就褪去，在記憶裡，夾雜著一些很不妙的暗示，她銳地覺察到，當自己真的完全恢復記憶之時，得到的，不會是一個好的結局。

這種覺一經受到就很明確了，暗月真是一點也不懷疑…那麼現在…還要去掀開一切嗎？既然已經有了這種覺，這簡直就像警報一樣…她真的還要不顧這種警報，不顧風險，什麼都不管不顧地…做下去嗎？

其實這個時候，暗月也並沒有拿定主意，於是便只好先走一步算一步。

她本也以為需要自己去選擇什麼面對什麼的時候還遠著呢，但一切真的來的太快了…她開始覺醒自己是莉莉絲的記憶，覺醒了自己發起明暗之爭的原因，還有赫卡忒…三分身…太多太多的記憶的覺醒已經無法讓她再無視下去了…

她只能憑著本能去幫助司奪取魔女遊戲的勝利，在司暗暗為暗月居然埋下那麼多暗棋而心驚的時候，暗月自己其實都驚訝於那些事，可那些其實都是暗月臨時才想起來的，比如拉坎頓人，比如蜘蛛之神還有艾歐芙這個靈公主，並沒有司以為的，暗月真的心思那麼深，安排的那麼長遠，佈局那麼恐怖，而是真的真的…

暗月也只是憑著覺而已啊！

就連地下世界和地下種族的記憶都是最近才覺醒的，暗月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佈置過這些啊！

漸漸地，司已經學會習慣這些，暗月自己也習慣於這種覺了…兩人都很有默契地沒有在這個方面上多談…卻沒曾想…這一切，卻會為未來的信任危機而埋下禍。

ps:這周我們院勞動周，親，你們呢，有同勞動周的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