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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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胡大頭，你太小心了，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老泥鰍這時候也出聲了，一邊說還一邊端起了桌上的一杯茶。

大鬍子看著兩個人突然就笑了起來，然後接著朗聲說道“好既然大家夥兒都不怕，那繼續在這裡磨磨唧唧倒還真沒什麼意思了咱們現在就就出發生死安天命，金銀土裡埋，幹了”臨走的時候我們七個人一人喝了一大碗烈酒，我從來沒有喝過那麼烈的酒，就彷彿嗓子直接要被燒一樣七個人，兩輛車，就這樣我們踏上了去往燕山的路，也終於徹底開啟了我那註定顛沛離的一生兩輛車有一輛是大鬍子的那臺越野，另一輛則是憶江南開來的，看起來跟大鬍子的差不太多。

我跟牛楊坐在同一輛車裡面，前面是大鬍子跟老泥鰍。

從忘川海到燕山大概有將近三個小時的車程，這一路誰都沒有說話，我或許是昨晚沒有睡好的緣故，剛上車就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快到山腳下邊。

終於，車停了，一個完全陌生的路口，看道邊叢生的雜草，應該很少有人會來到這裡車子被鎖好之中我們七個人就鑽進了草叢裡面，大鬍子走在最前面，後面緊跟的是馱老六，關山北走在最後面。

沒有一個人說話，所有人都是機械的重複著相同的動作，只不過道路越來越難走，有時候甚至需要將擋路的枝椏給折斷，然後才能繼續向前。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我們才看到了遠處巍峨的山巒，原來這裡才是真正的山腳。

我不知道大鬍子現在帶進來的這是一條什麼樣的路，但卻一定不是之前去公墓的那個方向，因為沿路沒有任何一個標誌是我認識的。

“大家稍微休息一會，等會就進山，爭取在明天中午到達陰嶺”大鬍子的聲音終於想起，打破了我們那種一直保持的寂靜。

然後我們幾個人就隨便坐在了四周，大鬍子從包裡拿出了壓縮餅乾跟水。

我跟牛楊臨走的時候同樣背上了他過來的兩個大包，裡面裝著餅乾跟礦泉水，還有上次的那種工兵鏟，一些繩子，以及照明燈和一包藥品。

大家都接過東西開始默不作聲的吃了起來，或許是因為彼此都不是很悉的緣故，所以互相都沒什麼。

就在我擰開瓶蓋想要喝水的時候，牛楊怪異的表情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似乎在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然後拿起手中的餅乾到了我的手裡。

我有些奇怪，但卻沒有發問，不過將餅乾接過來的時候，卻覺到下面藏著什麼東西。

一張紙條那種質我再悉不過，所以很快就察覺到了。

小心的看了一眼周圍的其他人，我假裝很正常的拆開的餅乾的包裝，然後偷偷拆開了那張小紙條。

小心大鬍子我不知道為什麼紙條上會有這麼一行字不過很快我就斷定這一定不會是牛楊寫的，首先這字跡本就不對勁，他的字長什麼樣子我再悉不過，更何況他有什麼也本不需要用這種方式告訴我那也就是說這個東西應該是別人給他的，是誰我們從忘川海出發以後本不可能有人有機會寫這麼一個東西，那麼肯定是之前早就寫好的，也就是說從一開始這個人就想提醒我們兩個人這一點之所以我認為是想提醒我們兩個人是因為他肯定會想到我跟牛楊中的任何一個人知道這一點，另一個也一定會知道那會是誰呢又是讓我們小心大鬍子的什麼關山北不像他對於我們的那種不屑本不像是作假那麼是馱老六有可能但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似乎從頭到尾我們都沒有跟這個人說過話。

老泥鰍的話也跟馱老六的覺差不多，有可能，但卻想不出為什麼而那個憶江南他一定是最有可能的一個，首先他這個人似乎大鬍子不怎麼了解，至於為什麼會同樣加入這個隊伍，姑且先不去考慮，但是不管怎樣他已經在這裡了。

另一點的話，他這個人對於我跟牛楊的態度要比其他人熱情許多，而且看樣子不像其他人那麼古怪當然，這所有的東西都是我自己的猜測，並不是說憶江南可能最大，這就一定是他遞過來的紙條，現在看來似乎誰都不敢肯定我看到牛楊對我出了詢問的表情，然後我只是微微搖了搖頭，之後他便再沒有什麼出什麼異樣“好了，大家都收拾東西吧，我們現在出發，時間很緊張”約莫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大鬍子率先從地上坐了起來，一邊將放在一旁的揹包拿起，一邊跟所有人說道。

很快，我們就再次出發了，還是按照之前的隊形，關山北走在最後。

這次我開始細心留意起每個人的反應，企圖可以找到那個遞紙條的人，但是每個人的反應都很正常，反倒是我看起來有些奇奇怪怪的路開始更加難走，有時候甚至需要藉助繩子才能從岩石上攀登上去，四周全是橫生的老樹和雜草。

山高的厲害，遠處層巒疊嶂，濛的山間薄霧籠罩的若隱若現。

我跟大鬍子問了問他口中的那個陰嶺到底在哪裡，他卻只告訴我說在那些山的後面快到晚上的時候天氣變了，似乎冷了許多，走在前面的馱老六看了一眼就說是要下雨了果然，大約快到七點鐘的時候，雨瓢潑而至，我們也幸好早有準備，躲在了一處山崖下面，雨水匯成的小正好從旁邊經過，但卻濺不到我們這邊。

關山北之前撿了一些枯枝，這會兒生起了一堆旺火，所以雖然因為下雨的緣故很冷，但是我們這會兒也並不怎麼能夠覺得到。

“記住了，明天到了陰嶺，不管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都不要回頭不然的話就別想著再從裡面出來了”坐著坐著，馱老六突然說出了這麼一番話，說完之後還直直的將目光對準了我跟牛楊，那張略顯蒼老的臉在火光下看起了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森。

“什麼聲音啊”牛楊不解的跟著問道。

不過這回卻馱老六卻沒有回答，索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我們。

“陰嶺其實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娃娃嶺，其實就是一個扔死嬰的山谷，時間久了就會陰氣彙集，所以那裡面活人最好不要進去，而且任何奇怪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但是你們也不要怕，到時候一個勁往前走就好了。”沒想到這個時候那個憶江南居然出聲跟我們兩個人解釋了，他說完之後就往火堆裡扔了一個木，然後不再做聲。

大鬍子跟馱老六幾個人都是看了他一眼，然後互相遞了一個眼神，也就再沒有出聲說什麼。

“謝謝啊”我還是替牛楊道了一聲謝謝，畢竟這些東西如果我們不知道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有危險很早以前我就已經明白很多事情本不像以前想的那麼簡單，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很多我們沒法解釋的事情雨越下越大，今年的白河雨水很足我聽著耳邊隆隆作響的水聲，無論如何都覺不到一絲睡意，反倒是牛楊睡得很安靜，不知道為什麼，他最近似乎很容易睡著，然後又不容易醒過來。

大鬍子同樣縮在一個石縫裡面睡著了，但或許是太冷的緣故，他的臉朝著裡面，我不怎麼看的清楚。

憶江南一個人躺在火堆旁邊，枕著他的胳膊，看起來睡得也香。

其他幾個人都是在火堆的另一邊，靠在一起，不過不知道有沒有睡著，反正是緊閉著雙眼。

我又往火堆裡填了點柴火，左右看看覺得有些無聊，然後躺了下去。

枕著揹包，覺得有些冷，我微微轉了轉身，然後朝著火堆。

或許是火光的暖意讓我覺得有些困了，閉著眼睛居然很快就糊了起來“咔嚓咔嚓”或者是在夢裡，或者是真的聽到了，我耳畔聽到了微微的響聲，就好像有人在嚼著餅乾我慢慢的睜開眼睛，然後就看到了極為恐怖的一幕只見我的間竟然盤著一條暗紅的蛇，目光再朝下，腿上也有，腳邊也有，等我再將眼睛朝著四處看去的時候，幾乎所有的地方都佈滿了這種蛇，火光的照耀下那種鱗甲的冷光看起來讓人頭皮發麻。

最令我到吃驚的一幕，牛楊的嘴邊居然有一條拇指大小的，而且此時它正探著腦袋打算鑽進去“牛楊”我尖銳的聲音徹底劃破了雨夜的平靜，在山間隨著雨聲傳了出去。

牛楊被我的聲音驚醒了過來，腦袋一抖的時候總算將那條蛇給抖了下去。

其他人也被我的喊聲吵醒了，大家都立刻發覺了眼前的一幕，一邊著急的向後躲開，一邊出了工兵鏟。

我也快速的抖落了自己身上的東西，朝著火堆跑過去，不過在回頭的瞬間，藉著火光，我看到了雨中的巖山上居然全是這種東西，而且更遠處同樣是密密麻麻的朝著這裡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