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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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貴而具有品味的傢俱,jing雕細琢的工藝品,奢侈的擺設品顯出這書房裡的主人不是相當有品味就是相當的有錢。紅實木書桌上站著一位身穿家居服,灰白的頭髮被梳得非常整潔的老者,他正在認真地練習著用
筆在宣紙上寫大字。
“老爺,少爺回來了。”趙家的老管家打開鍍金邊的實木大門走了進來,聲音不高不低地然卻顯得異常的尊敬和客氣。
“恩。”沒有抬頭去看老管家身後的正勳,老者依然一臉認真地繼續練著字。
“…”目光冷峻地掃過那樣自然地練著筆字的老者,他最終還是沒有說話,那樣的人配不上那樣尊敬的稱呼。然他們之間似乎都在重複著那樣情形,或者說今天的所有事情都像是按照分別那年的情形重複著,就像當天跟他談判的那個晚上,他也是像今天那樣平靜地在練著大字。而他正在努力彌補著那場分別留下的遺憾,又或者說他在努力地逆轉那個晚上所發生的結局。
“有什麼事嗎?”良久,老者才從練字的思緒里拉回一點思緒,覺到還有人在這書房裡,他頭也不抬地問道,語氣是他一如既往的冰冷,不滲雜任何一絲的情緒。
“看來你還是那樣一點也沒有改變。”正勳意有所指地看向老者,然臉上卻寫滿了鄙夷和冷漠,他在老者書桌前的椅子休閒地坐下,啜了一口傭人適時奉上的茶,淡淡地道。
“你回來就是為了要跟我說這個嗎?”老者沒有去看他,反而還是在認真地寫著他的大字。
“不急,反正你也正在忙,不是嗎?”正勳翹起二郎腿,環抱著雙臂,輕鬆地說道。
“你?”終於一氣呵成,一幅富有藝術的筆繁體字畫完成了,宣紙上清楚地寫著‘寧靜致遠’四個大字,老者這才放下手中的
筆,抬眼看向他,有點訝異正勳現在的神情,此刻的他,有那麼一絲的冷漠,卻又有那麼一絲的譏笑掛在臉上。
“看來你還是休閒的嘛!一點也不像是沒有兒女子孫陪在身邊,就會覺得異常孤獨的老人,看來那麼多年我還是沒有真正地看透你…”無視他眼裡輕易閃過的吃驚,正勳冷笑道。
“怎麼今天你很有空嗎?聽說在中國闖禍了?”看來他還是鬥不過自己,不管怎樣,薑還是老的辣,那麼多年來,他只在這裡度過1年不到的時間,然當女兒趙彩慧患病後,他就立馬帶著她搬離了,再也沒有回來過,一次也沒有過,這次他這樣不請自來不就是最好的證明。老者心想。那麼看到老者練完字,一個端著水的傭人立馬走上前讓老者洗手,看到她走上前,旁邊另一傭人也適時地遞上巾讓老者擦手。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似的,老者依然頭也不回地向正勳冷冷道,一副勝券在握的氣勢。
冷冽的目光輕輕掃了一眼老管家,老管家立即向傭人揮了揮手示意她們跟著出去,而傭人們也相當識趣地向老者和正勳頷了下首,然後不動聲se地帶上門出去了。
“怎麼?你是想要施捨我,讓我回來打理集團嗎?還是你認為那樣跟藍氏集團的小千金在背後搞那麼多的小動作,我就會被那樣打倒?然後心甘情願地回來幫你打理你的集團?”正勳輕笑道,然笑容卻充滿了鄙夷和諷刺。
“你認為你還有反抗餘地嗎?”老者臉上出狡黠的目光,冷笑道。眼角刀刻般的皺紋明顯地bao
了他現今年邁的歲數。
“這句話好像是應該我說的吧?”正勳繼而輕笑道。
“怎麼已經想到對策了嗎?”那麼龐大的資金,他不可能一下子籌到吧!鄙夷地看向他。
“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會心甘情願地回來掌管集團吧,趙會長?”畢竟薑是老的辣,而且他還是一個心計如此重的人,他一定會做了很多的防範措施。正勳譏笑道:“不過也對,在你眼裡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你認定的事情還有你認定的人,就一定會按照你所說所想的去發展,只是這次…”
“怎麼?這麼多年都沒有回來過,這次回來該不會是想要跟我敘舊吧?”一副王者的氣勢凝視著正勳,趙在勇的臉上有著多年不變的冷漠。
“我們之間好像並沒有那樣的情要敘舊,不過或許我該
謝你這麼多年對我的栽培,畢竟我當年一無所有,身邊除了要依靠我的媽媽,唯一留下就只有你給的金錢陪伴著我了,對吧?”正勳頗有意味地看向他,眼裡多了幾分的冷意。
“當年的意外…”說起當年,趙在勇的臉上快速地閃過一絲愧疚,然很快他又恢復了以往的冷漠,既然那是即成的事實,大家都無法挽回了,還那樣繼續提起和解釋有何用處呢?
“世界十大跨國集團之一的趙氏集團因涉嫌洗錢已被銀行凍結所有資金”
“趙氏集團被韓國的小財團劃分股份”
“趙氏集團被惡意併”正勳把身旁的黃se牛皮紙袋拿出打開,從裡面拿出一疊文件擺在書桌上,上面幾個醒目的標題
引著趙在勇的眼球。
“既然當年是你那樣讓我變得一無所有,我最看重的家被你那樣殘酷地拆散了,而你留給我的是無情的金錢,是你最看重的金錢…同樣地今天我會讓你變得一無所有,你最看重的集團也就是你最愛的金錢,我會將它拆散分到幾個小財團手裡,放心!當年我一無所有時,你還留給我你那麼愛的錢,我當然會有恩報恩,同樣留給你我最看重的家,不過那會是個無情的家,就是你這個大宅,沒有任何親情可言的家,我會讓你受到我們當年所受到的痛苦…”正勳鄙夷地瞅著趙在勇,眼裡迸出冷冷的恨意,他平靜地說道。
“這…這怎麼可能?”剛才還神情自若的趙在勇忽然**了倨傲的面容,手裡顫抖地抓緊手中的那份資料,緊張地一頁頁翻看著,眼裡寫滿了不相信,體內熱血翻滾,腦袋像是被當頭一般,顯得頭暈目眩。
“當然不可能,因為在你眼裡從來就沒有控制不了的事情,只是這次你千算萬算卻是算漏了一點…”正勳得意地譏笑道,現在他終於做到了,將他那樣獨裁的集團推翻,暗藏了那麼多年的恨意今天他終於可以釋懷了。
“什麼?”趙在勇努力地保持著鎮定,倨傲地抬眼看向他冷冷地問道。
“就是算漏你自己其實是一個貪心的人。”正勳鄙夷地冷笑道。
“為什麼?其他人花盡心機耍盡手段也要得到集團,而你為什麼要這樣毀掉集團?畢竟裡面你也付出過心血呀!你怎麼可以那樣輕易就將它拱手讓人?”趙在勇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有誰不喜歡錢呀!何況是那樣多的錢,就算他恨自己,那他大可以併了自己集團把自己踢出去趙氏啊,可他為什麼把集團那樣全部都拱手讓人,這實在太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錯了,那只是你努力付出過心血想要保護的地方而已,而我則只是負責努力付出心血把它垮,就此而已…”
上他錯愕的目光,正勳鄙夷地輕笑道。
“你?!”趙在勇被他氣得目瞪口呆,覺身ti不住地在顫抖,一股熱氣從體內直湧上腦海像是要將腦袋衝爆,他強作鎮定般一手撐在書桌上,以保持著身ti的平衡,同時努力地將那股熱氣壓了下去。
“怎麼?後悔了嗎?後悔當初那樣將我們的家拆散,也要把媽媽和我帶回來?後悔當初那樣毀掉我父親?後悔你當初所做的一切決定?”正勳輕笑著,目光卻是冷冷地上幾近崩潰的趙在勇。
“你做那麼多事情就是為了要報復我當初將你接回來?你認為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的過錯,所以要那樣毀掉集團,毀掉我們家族唯一的希望?”往的倨傲彷彿開始漸漸消失,趙在勇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情緒,讓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心裡在想什麼。
“還記得當年我父親是怎樣敗在生意上的嗎?”想到他用那樣卑鄙的手段來算計父親,還以此來威母親,正勳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恨意,銳利地緊盯著趙在勇,似乎要將他推向萬丈深淵也不能洩憤。
“他為的只是想要給我們一個很好的環境而已,就因為你那不知所謂的階級家族觀念,介意我父親的出身,還因為母親不肯回來接管你的集團?你就可以那樣做嗎?”憤怒的目光狠瞪著趙在勇,此刻的他猶如靈魂出殼般到毫無支撐點,搖搖yu墜的身ti頹廢地坐在書桌前的皮椅上,樣子彷彿一下子老了許多。
他繼續道:“那我這次也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你那樣在父親身上耍手段,同樣地,我只是將你當對父親所做的一切還給你而已,很奇怪吧?你的家族生意雖大,可是現在卻沒有一個人能拯救你,這是你教我的,這個社會就是那樣現實,當你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時,別人連看你一眼也會是
費他們的生命…而我則覺得你的集團太髒了,就算把它無私地捐出去,我也絕不會再接手你的集團。”他知道,趙在勇一直都以他的集團為榮,這是他們趙家家族的生意,是他一輩子要守住的集團,然他卻要一手將它摧毀,他要折斷他所有反駁自己的羽翼,只有將那樣的集團結束了,以後他們的子孫才不會再被那樣束縛自己的人生。
“金氏…”想到韓國的第一財團金氏集團,趙在勇的眼裡頓時發出希望的光芒,他不相信金氏集團會那樣不顧和自己多年的情,狠心拒絕自己的請求。
“金氏集團?你認為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趙氏集團,他們還會將錢丟到一個深不見底的無底裡面嗎?”正勳得意地譏笑道,彷彿在笑趙在勇此刻的天真,又彷彿在笑現在如此天真的趙在勇,真的是當初那個冷酷無情,現實的生意人嗎?難道真的是老了的原因,連思維也跟著退步了嗎?
“你真的決定要那樣做嗎?那樣做到底能讓你得到什麼?”剛燃起的光芒被正勳無情地撲滅了,趙在勇像是在垂死掙扎般看向他,希望他可以高抬貴手放過自己一輩子守護的集團,不把它拆分給那些小財團,他們家族的jing神是要將集團一代代地傳下去,他不希望集團到自己的手上就被那樣毀了。
“快gan,這樣做能得到那麼多年來,報復你對我們家所做的一切的快gan,你所虧欠我們的一切,是你用多少金錢也無法買來的,不過也是,你當然不會知道我們所失去的是什麼,更不知道我如今能做到這樣的代價是什麼?因為你是個無情的人,本不知道什麼是親情。”正勳冷冷地凝視著趙在勇,繼而道:“既然你當初還給過母親考慮的時間,那麼現在我也給你一些時間考慮一下,你認為你當初對我們做錯過什麼?現在要彌補我們什麼?想好了再給我答覆,或許我覺得滿意的話,會慎重考慮一下,不將集團劃分成那麼多份…”說完,他輕笑著,然笑容裡卻有著不為人知的淒涼和諷刺,曾經他也是如此威脅母親和父親的吧。
“…”失望地看著正勳得意離開的身影,趙在勇的心情猶如五味翻騰,體內那股熱氣似乎再次想要從口一直往口裡湧出來,他再次努力地將它壓了下去。看來自己輸了,原以為他一心想要出國創業只是想證明給自己看,離開了自己,他還是可以獨擋一面,證明他並不是一個不成事的人,從在韓家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只是他卻高估了自己能鎮壓住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