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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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教主派咱們辦事,所對付的,是個合併了五嶽劍派的大高手。咱們若得為教主殉身,原是十分榮耀之事,只不過卻損了神教與教主的威名。常言道得好: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既是對付君子,便當下些毒手。看來咱們還須在陷阱之中,加上些物事。”杜長老道:“包老之言,大合我心。這‘百花消魂散’,兄弟身邊帶得不少,大可盡數撒在陷阱上的樹枝草葉之中。那嶽不群一入陷阱,立時會深深一口氣…”四人說到這裡,又都齊聲鬨笑。包長老道:“事不宜遲,便須動手。這陷阱卻設在何處最好?”葛長老道:“自此向西三里,一邊是參天峭壁,另一邊下臨深淵,唯有一條小道可行,嶽不群不來則已,否則定要經過這條小道。”包長老道:“甚好,大家過去瞧瞧。”說著拔足便行,餘人隨後跟去。令狐沖心道:“他們挖掘陷阱,非一時三刻之間所能辦妥,我先取了劍來,再來救師孃不遲。”他待魔教眾人走遠,運氣輕功回到
常所棲之處,取了長劍,躡蹤而行。
回身又行出數里,忽聽得嗒嗒嗒的掘地之聲,心想:“怎麼他們是在此處掘地?”藏身樹後,探頭一張,果見四名魔教的教眾在弓身掘地,幾個老者站在一旁,此刻相距近了,見到一個老者的側面,心下微微一凜:“原來這人便是當年在杭州孤山梅莊中見過的鮑大楚。
什麼包長老,卻是鮑長老。那任我行在西湖脫困,第一個收服的魔教長老,便是這鮑大楚。”令狐沖曾見他出手製服黃鐘公,知他武功甚高,心想師父出任五嶽派掌門,擺明要和魔教為難,魔教自不能坐視,任我行派出來對付他的,只怕尚不止這一路四個長老。見這四人用一對鐵戟、一對鋼斧,先斫鬆了土,再用手扒土,抄了出來。
幾人身旁一堆落葉處萎坐著一箇中年黃衫麗人,卻不是師孃嶽夫人是誰?只見師孃面容憔悴,身不動動口不能言,心想:“師孃定是被他們點了道。他們明明說要到那邊峭壁去挖掘陷阱,卻怎麼改在此處?”微一凝思,已明其理:“峭壁旁都是岩石,要挖陷阱,談何容易?這葛長老是個無智之人,隨口瞎說。
“但這麼一來,卻讓令狐沖不費吹灰之力便尋到了幾人。眼見四人以臨敵鋒用的兵刃來挖土掘地,他卻又不敢離師孃太遠,隱身於一株大樹之後想要尋個機會出其不意殺了四人以救師孃。忽聽葛長老笑道:“嶽不群年紀已經不小,他老婆居然還是這麼年輕貌美。”杜長老笑道:“相貌自然不錯,年輕卻不見得了,我瞧早四十出頭了,葛兄若是有興,待拿住了嶽不群,稟明教主,便要了這婆娘如何?”葛長老笑道:“要了這婆娘,那可不敢,拿來玩玩,倒是不妨。”令狐沖大怒,心道:“無恥狗賊,膽敢辱我師孃,待會一個個教你們不得好死。”聽葛長老笑得甚是猥褻,忍不住探頭張望。
只見這葛長老伸出手來,在嶽夫人臉頰上擰了一把。嶽夫人被點要,無法反抗,一聲也不能出。魔教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杜長老笑道:“葛兄這般猴急,你有沒膽子就在這裡玩了這個婆娘?”那葛長老雖已年近六旬,年輕時卻也是個採花
賊。一則見嶽夫人甯中則豔若牡丹,此刻被點
道任由自己擺佈之下更顯楚楚可憐,二則不願在眾人之前丟了面子。
聽眾人鬨笑更是膽包天,站在坐倒在地的嶽夫人面前,一手提著板斧,一手解開褲帶掏出
下早已興致
的陽具,一邊在嶽夫人吹彈可破的俏臉上摩擦,一邊哈哈大笑道:“諸位,玩了這個娘們又有何妨?
想當初兄弟在江湖上玩過的官宦人家的女無數,論起來,那萬里獨行田伯光見到我還得叫上一聲祖宗呢!”說罷眾人又是一陣鬨笑。
嶽夫人被歹人用腥臭的下體貼在俏臉上,骯髒的陰蹭在口鼻之處陣陣惡臭傳來,只覺一陣噁心,又羞又怒之下,想要咬舌自盡,卻又苦無全身沒有半點力氣。
令狐沖見狀怒不可遏,拔劍在手掠身竄至四人背後,劍出如電,一招間,薛,杜二人已然了賬。那猥褻嶽夫人的葛長老卻也有些身手,聽聞腦後劍風襲來,向前一滾,避過要害,擎斧在手,也顧不得褲子沒提,爬起身來怒吼一聲向令狐沖劈來。
那一邊鮑大楚眼見有敵來襲,揮鐵戟也向令狐沖間橫掃。令狐沖既佔先機,那容他二人出手,一招獨孤九劍中的破鞭式,劍鋒沿鮑大楚戟柄前掃,鮑大楚左手五隻盡斷,鐵戟落地。
順勢劍上一招師孃所授玉女穿梭,已然由下至上刺穿葛長勞腦袋。只片刻,魔教四長老已然三死一傷。
令狐沖右手揮劍甩落劍上殘血,劍指鮑大楚,左手到處,解開嶽夫人被封的道,對嶽夫人說道:“師孃,弟子…弟子…”他見師孃被辱情急之下,又想到嶽靈珊慘死,都是自己救護不力,一時竟語不成聲。
“衝兒!”嶽夫人道隨被解,叫了一聲,但血脈未通,依然坐在地上無法動彈。令狐沖點點頭,回頭向鮑大楚厲聲問道:“鮑長老,你還認得我麼?”鮑大楚五指俱斷,血
如注,眼見是令狐沖,顫聲答道:“令狐少俠,此乃誤會,我等並不想傷害嶽夫人,只想要挾那偽君子嶽不群,適才都是那葛長老起了歹心對嶽夫人不敬。不想少俠在此衝撞了少俠。望少俠看在聖姑面上,寬恕則個。”說罷不顧手上重傷,扔了兵器跪下叩頭如搗蒜。昔
鮑大楚江湖上也是一條鐵骨漢子,怎奈在任我行麾下銳氣已然磨盡,生死之間只求不死毫無當
的豪氣了。
令狐沖見他已然重傷,又提起盈盈,畢竟他不嗜殺戮,將劍還鞘,說道:“好,念你跟隨任教主和聖姑一場,今我且放過你,但虜我師孃之事,不可對外提起一字。
否則縱然追到黑木崖,我也定要取你命!”
“在下不敢,在下不敢!”鮑大楚諾諾連連,顧不得裹傷,轉身匆匆逃走。
強敵已去,令狐沖這才轉身去看嶽夫人,見嶽夫人依然頹然在地,令狐沖不由得心中大悲,趕上兩步在師孃面前跪倒行禮,雙膝剛一沾到嶽夫人面前的枯葉。
突然膝下一軟,暗叫不好,原來魔教四人原想在嶽夫人身邊周圍挖上三個連環陷阱,用以擒拿嶽不群。
令狐沖未到之時,已四人的體力武功,其實已然設好一個陷阱,令狐沖與其爭鬥之時卻是從魔教四人身後偷襲而過,嶽夫人見已無外患,也未想到令狐沖當即下拜,未加提醒。
此時正要行禮,卻正好跪倒在陷阱之上,他此刻雙膝落地,輕功再好也難逃一劫。撲通一聲,令狐沖跌落陷阱之下,好在魔教四人當初只為擒拿嶽不群,而不求傷人,沒有在下面加裝匕首暗箭,陷阱雖有一人之深,下面鋪的卻都是枯葉乾草。為的是以防嶽不群輕功高強,他腳落實處能借力上躍,因此倒也沒有摔傷令狐沖。
嶽夫人見狀不顧血脈未通,硬撐著站起身低頭一看,令狐沖並未受傷這才放心。伸手叫聲“衝兒!”令狐沖雖然狼狽,力氣未失,握著師孃的手借力爬上了陷阱。
“魔教中人果然魔外道,設的陷阱也是讓人防不勝防。”令狐沖再次跪在嶽夫人面前憤憤言道。
嶽夫人重新坐下調順了氣血,這才說道:“若非如此,他們也就不是魔教了,衝兒,你可曾見過珊兒?我尋她未果,這才著了這批賊的道,若不是你恰巧趕到,師孃一死不足惜,但名節必定不保。你師父他不認你,師孃我認你。
“聽嶽夫人提起嶽靈珊,令狐沖不由的心中大悲,:“師孃,小師妹她…她被林師弟害死了!”
“啊?”嶽夫人驚叫一聲,繼而喃喃道:“冤孽,冤孽。
我早知平之深恨你師父,只願靈珊與他共結連理能消除這份仇怨,卻不知到頭來終是這般…”說罷嶽夫人潸然淚下。
哭了半晌,嶽夫人見令狐沖依然跪在當地,輕聲說道:“衝兒,你這是從何處來?任大小姐為何沒和你一起,珊兒卻又葬在何處?”說著一拉令狐沖,令狐沖竟然雙目呆滯撲通一聲倒在當地。嶽夫人大吃一驚,站起身來繼而再看令狐沖,滿面通紅,氣如牛,喉結咕嚕咕嚕直動,但卻四肢僵硬。任憑嶽夫人怎麼呼喚,就是人事不知。
“百花消魂散!”嶽夫人暗叫不好,原來那杜長老果然在陷阱裡撒下這魔教與三尸腦魂丹齊名的歹毒藥粉。要知魔教行事自不可與名門正派相提並論。那魔教之中,三尸腦魂丹是教主控制教中不服之人而煉製的不傳之密。
而百花消魂散,則是魔教中人敗壞正教中人名節的歹毒物藥。此藥並無解藥,身中之人無論男女,神志恍惚,一時三刻卻需與人媾其毒自解。
如若不然,全身血脈爆裂而死。正派中人因此物名節盡損的成名人物,並不在少數。此毒物雖然歹毒,但內功深厚者卻也能運功相抗,偏偏令狐沖內力全失,雖以星大法
了幾股內力。
但畢竟不是自己所修,難以運用,加上又是毫無防備,因此中了之後片刻間已然發作。
“衝兒!衝兒!”嶽夫人連叫幾聲,令狐沖毫無反應,只是渾身亂顫。情急之下,嶽夫人點了令狐沖心脈要,防他亂動加快毒發,抱起令狐沖發足狂奔。久經江湖,與魔教為敵。
嶽夫人自是知道該當如何解令狐沖身上之毒,只盼急奔之下,找個市鎮尋家青樓院為愛徒解毒才好,雖然狎
為正道所不齒,但生死關頭,嶽夫人生
豪邁,卻也不計這些小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