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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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夜空一回到星月山莊,便把自己拋進了客廳那柔軟的大沙發上,還誇張的吁了一口氣。

薛凱悅見她回來,笑嘻嘻的打著招呼:“回來啦!”宋夜空沒好氣的說:“笑什麼笑?剛找女人回來嗎?”薛凱悅嗆了一下:“死丫頭,講什麼話?一點女人的樣子也沒有。”宋夜空按照慣例不理會他,他和她大哥一個樣,老愛管東管西,羅哩叭唆的。

薛凱悅四下張望,詢問著“少爺呢?你不是跟他一道回來的嗎?”

“他還在開會呢?見我睡著了,就叫我回來睡。”她懶洋洋的回答,像是十分理所當然似的。

“什麼?!’薛凱悅大叫一聲,然後開始用一種十分嫌惡的口氣數落著她“你居然又睡著了!這個禮拜你已經於會議中睡著七次,我們星月盟的臉全被你丟光了!也虧得少爺大人大量不責怪你,你竟然變本加厲,不知悔改!難道你忘了自己的責任?把少爺丟在那裡,沒人服侍、沒人差遣,你還一副悠哉的樣子,真是氣死我了!”宋夜空也火大了,氣急敗壞的吼回去。

“你什麼你?敢情你認為我是個專供使喚的奴役?他有手有腳,拳腳功夫又比我好,真不懂你們為什麼非要我趟這淌渾水不可!我睡著了又不我的錯,眼皮它自動要合上,我有辦法嗎?”薛凱悅翻了翻白眼,握緊拳頭忍住想勒死她的衝動。在沒有把握打贏她的情況下,他選擇回樓上,來個眼不見為淨。

宋夜空對著他離去的背影大扮鬼臉。哼!一群沒品沒格的臭男人!

她沉思片刻,打開了電腦,想著今天她乘隙溜出去時“順便”打探來的消息。殷皓月這傢伙把她看得扁扁,本不打算讓她參與這件事。雖然他的行徑十分不可原諒,但身為星月盟的一分子,縱使再怎麼不甘願,也得以大局為重。再說這次事件並非只有合併公司那麼單純,背後還牽扯著許多門派、集團的權利分髒,千萬大意不得。唉,要是她心腸別太軟就好了,讓那個目中無人的自大狂去憂煩、勞至死算了。

她邊整理資料,邊嘀嘀咕咕的念著。

薛凱悅倚在二樓樓梯口,眼帶溫暖笑意的看著宋夜空。這丫頭總是裝著一副閒散的樣子,實際上卻是個極體貼的人、又重義氣的好女孩。她總想用自己的方式去表達她的忠誠,卻比一味的炫耀與邀功更使他動。他不想驚動她,也明白她不習慣太明顯的讚美,有些人是十分樂意默默付出的。

***殷皓月再次打量宋夜空那張昏昏睡的臉,跟著他到處跑真的有那麼無聊嗎?經過了一個星期以來的密集會議,他已經瞭解了姚氏集團的所有組織細節與合作計劃。他知道自己的收能力嚇壞了那些高級主管,明明要一至兩個月才能消化理解的東西,他卻在短短的一個星期內了個清楚明白,難怪他們老用“驚為天人”的眼神打量他。尤其跟在他身邊的宋夜空,她的舉止與這些人大相徑庭,對他這個人人尊敬畏怕的主子又時常出不以為然的神,著實令人其他人猜測了好久,就是不知道這個保鏢是何等來歷,連星月盟的最高領袖都放任她三分。

其實,殷皓月豈會不明白,在她慵懶的外表下,有著無比銳的覺神經與迅速快捷的應變能力,她只是習慣隱藏自己,讓自己在令人不會防備的狀態下生存。然而她卻忽略了她與生俱來的狂野氣息,那沉潛在內的狡獪慧黠,又豈是不淑女的動作與不理世俗的頹懶荒唐所能掩蓋的。

宋夜空這會兒正半睜著星眸,無聊地隨思緒漫遊,不經意卻對上殷皓月若有所思的目光。

這傢伙怎麼了?平常冷冰冰的,今兒個好像多了點溫度,那眼眸中彷彿有一抹溫柔…呸!那傢伙怎麼會跟“溫柔”兩字扯上關係?她腦袋短路啦!想著想著,她猛拍自己的後腦一掌。

殷皓月已習慣了她突兀的動作與言語,卻也不被她的舉動逗笑了出來。

宋夜空瞠目結舌的看著微笑的殷皓月,他臉上剛毅的線條被笑容軟化,半彎的眼睛是閃著光芒似的讓人移不開視線。原來這傢伙笑起來這麼好看。

這時,一個女助理端著咖啡走了進來。只見她緊張得滿臉通紅,手腳還不聽使喚地發抖,眼看咖啡都快被她抖翻了。

宋夜空嘆了口氣。唉!典型的“看見殷皓月症候群”這幾天來,她不知“驅離”了多少個看見他就呈“痴呆”狀態的女人。她俐落的身手沒派上用場,倒是“趕蒼蠅”的功夫進了不少。

女助理瞧見殷皓月朝她投來一瞥,驚喜得鬆了手,咖啡杯便掉了下來,眼看就要傾倒在殷皓月身上。那原本舉止慵懶、漫不經心的宋夜空倏地躍起,接住了咖啡杯,速度之快,令人歎為觀止。

“得了!又沒燙著你,叫什麼叫?煩死了。”宋夜空厭煩的看著那驚叫不休的女人。

殷皓月一把奪下她手中的杯子,拖住她往旁邊的化妝間走去,一邊冷冷的丟了句“出去”女助理嚇得連忙告退。

他打開水龍頭,讓宋夜空被燙紅的手浸在水中,臉緊繃。

“輕點!會痛你知不知道?我真倒楣,每次都得替你應付這些歇斯底里、只會尖叫撒嬌的女人,真不知道是招誰惹誰了!”

“就算你不去接那該死的杯子,我也不會受傷的。”

“喂!你的意思是我多此一舉,枉做雞婆羅?”宋夜空火冒三丈的吼著。

殷皓月又把她拖進貴賓室,那些聞訊而至的各級主管,皆誠惶誠恐地等候發落。

殷皓月依然緊握住宋夜空的手,冰冷的吐出一句“拿醫葯箱來。”霎時醫葯箱便“獻”了上來。殷皓月環顧四周的人群,忽覺怒上心頭,神陰霾的吼道:“出去!”眾人先是駭得呆愣當場,接著便全逃了個無影無蹤。

宋夜空大笑出聲,還不忘喊著“喂!你們還沒謝恩呢!怎麼就這樣走了?”殷皓月白了她一眼,宋夜空無所謂的聳聳肩,接著問:“你這是在生氣嗎?”他拿出紗布輕輕地幫她纏上,並不打算回答。

宋夜空又問:“為什麼生氣?”殷皓月仔細端詳她手上多得數不清的疤,皺著眉說:“你喜歡把自己得全身是傷,是嗎?”宋夜空不耐煩的揮揮手“別管那些雞蒜皮的事了!你到底為什麼生氣?”這小傢伙真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神!

殷皓月盯了她好半晌,沉聲道:“保護好你自己,別老是受傷。”宋夜空愣了愣,像觀看外星人般的瞧著他說:“乖乖不得了!你是說你擔心我啊?不可能吧!以你這種冷血動物的個,怎會…”她驚覺說溜了嘴,忙捂住嘴巴,但仍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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