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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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殷皓月還是沒有以私刑處置陳勝,他將處置權給姚衾寒與耿曙天,而他們決定以法律制裁他。

宋夜空十分不以為然,卻不多加干涉。她只是不明白,文明社會的那些法律教條,真能化一顆窮兇惡極的人心嗎?短短數十年的牢獄之災是化解不了惡人心中的暴戾,還是加深了仇恨?若在懲處他之後他依然貪婪如故,倒不如現在就賞他一顆子彈比較省事,免得費寶貴的糧食。

唉!算了!也許衾寒比較仁慈,她認為每個人都該有一次贖罪與改過的機會。但是…那些被惡人牽累害死的人呢?他們是否也該有著求取生存的權利?可是誰會給他們機會呢?

薛凱悅走了進來,見宋夜空坐在窗臺上凝視遠方,眼神是難得的抑鬱。

“幹嘛一副無打采的樣子,少爺才出國三天,你就犯相思病啦?”他忍不住揶榆。宋夜空白了他—眼。

不過…她還真有些想他呢!

一想起殷皓月臨別時那婆婆媽媽的樣子,她就覺得好笑。

他不厭其煩的叮囑著她不可這樣、不可那樣的,生怕陳勝和洪門未清的叛黨加害於她。

但她真正擔憂的卻是他的安危,他隻身前往異國,無人在旁照應,教人怎能放心得下?

雖說星月盟勢力遍佈全球,龍頭行走在外必定受著嚴密保護,但總有防不勝防的時候吧!

薛凱悅皺著眉打量著正兀自出神的宋夜空。

看來情的魔力已逐漸使這小妮子起了變化。她依然率,卻多了幾許不自覺的柔媚;那種混雜著小女孩與小女人的風情讓她變得更加亮眼。

薛凱悅不自的柔和了臉部線條。看著她成長,而後陷入情網,他又是欣又是慨。

小女孩終是長大了,不再需要他們的呵護與珍愛。雖說她從小就特矣邙獨立,但終究是在他與懷恩的羽翼下受著保護。而今他雖非常放心的將她到少爺手中,但心中卻仍有不捨的覺。就像小女孩茁壯後即將離父親而去,從此有了不同的人生。

宋夜空回過神來望向薛凱悅,見他關愛的神情,不由得使她想起了小時候。

那時候她是個頓失雙親的小孩,她的哥哥宋繁星也沉浸在失怙失恃的悲傷裡,無暇顧及她內心的孤獨與恐懼,唯有那看似威嚴卻慈祥的殷老爺子不時託人看顧著她。但老爺太忙了,那偶爾的溫情仍舊填滿不了她受創的心。

而後,凱悅與懷恩這兩位大哥哥出現在她的生命中,陪她成長,與她共享喜怒哀樂。

他們對她的愛並不表現在言語表情裡,卻深刻印在她的心中。

猶記得有一次他們出完任務回來,凱悅與懷恩都負了傷,凱悅的一隻臂膀還滴著血,但他卻從褲袋裡搜出了一串用塑膠袋包著,早已碎裂的冰糖葫蘆。他不好意思的咧嘴笑說:“啊!都碎了。我下次再買個完整的給你。”說完就要丟掉。

當時她忙攫住他的手,硬是不讓他丟棄。

那支冰糖葫蘆是她吃過最好吃的,那嫣紅的糖就如同手臂上鮮紅的血,是崢嶸的鐵漢,卻有著人的柔情。

宋夜空伸臂摟住他的脖子,依靠在他身旁,重溫小女孩時的溫情。

“凱悅。”

“嗯?”

“我想你以後一定會對你老婆很好。”薛凱悅哂然一笑。老婆?他可從沒想過。

“你什麼時候關心起我的終身大事來了?”

“我是和你說真的。你和小孔一個吊兒郎當的,一個不解風情,若再不好好把握青,等到人老珠黃時,可就後悔莫及。”人老珠黃?這小妮子自己找到了幸福,就開始心起別人來了。

他擰了擰她的臉頰“什麼人老珠黃?少胡說八道。你以前不是老說少爺不解風情嗎?幹嘛現今眼巴巴的盼著他歸來呀?”宋夜空對他怒目相視“喂,講話客氣點,好像我多沒骨氣似的。唉,現在和你說這些你是不會懂的,等到哪一天你的剋星出觀時,你就知道什麼是報應了!”薛凱悅哈哈大笑,戲謔的說:“原來少爺會這麼慘兮兮的,全是遭了報應的緣故。”

“薛凱悅!”嬌叱之後,接著一陣追打聲響起。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聲成了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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