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章再結合作家話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這裡到處都是被焚燒的痕跡,地面上還堆放了大量損壞嚴重的傢俱和各種被燒焦的垃圾。對話聲和鋸東西的聲音就是從走廊深處傳來的,陳歌緩緩向前,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飄過鼻尖,他眼前的世界逐漸被血取代。

焦黑的牆皮上滿是血跡,漆黑的樓廊裡,隱約能看見幾道人影在晃動。陳歌注意力高度集中,地面上雜物非常多,稍不注意就會發出聲響。

“他們在幹什麼?”陳歌慢慢靠近,當他走到長廊中間的時候,他看到了長廊盡頭的牆壁。雙瞳瞬間縮小,陳歌發現走廊最深處的那面牆上釘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那醫生的外衣被血染紅,他的腳下還躺著一個四肢扭曲的病人。

“張敬酒?”呼變得急促,陳歌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裡遇見醫院的醫生和張敬酒。

“是公寓裡的人將他們綁了出來?不可能啊!”陳歌大腦飛速運轉,在他還沒想出結果的時候。

他忽然聽到自己身後傳來一聲輕響。猛地回頭看去,陳歌發現自己身後站著一個小孩,那孩子個子不高,身體瘦弱,但是臉上卻帶著跟他年齡不相符的狡黠和成

“我叫門楠,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小孩的聲音傳出去老遠,陳歌聽到後臉都被嚇白了,此時此刻走廊盡頭的“變態殺人狂”們正在“分屍”小孩這麼一喊,整個三樓都知道他過來了。

“大哥哥,你了好多汗,你很熱嗎?”這小孩[連城]絕對是個壞胚,眼中藏著陰險狡詐,偏偏臉上還要出天真的表情。

額頭的汗也顧不上擦,陳歌在第一時間就準備離開,他已經反映很快了,這在正常看來也是此時的最優解。轉身準備往後跑,陳歌還沒走出幾步。

就看見三樓那一扇扇燒焦的房門被推開,一個個臉蒼白宛如死人的房客探出了頭。

“大哥哥,你準備去哪?”那個小孩不依不饒的跟在陳歌后面,他笑的非常開心。一道道人影從房間裡走出,其中有穿著校服的學生、有身體殘缺的怪人,他們堵住了陳歌離開的路。

“這時候應該怎麼辦?”冷汗順著鼻樑滑落,陳歌大腦運轉到極限都想不出好的解決辦法。

“我不是讓你呆在自己房間裡嗎?”鋸條摩擦著牆壁,那個被叫做老周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他那雙沒有任何活人情的眼睛,冷冷的盯著陳歌:“現在你想走也走不了了。”陳歌本沒想到,看著空曠的公寓樓裡竟然住了這麼多人,而且這些人大部分都住在被燒燬的三樓。

“我想大家或許是誤會了。”就算在這種極端的情況下,陳歌發現自己依舊十分冷靜,他雙瞳看向中年男人手中的鋸子,鋸條上殘留著木屑。

但是卻沒有血跡。這說明對方剛才並沒有用鋸子鋸人,而是在鋸木料之類的東西。

“誤會?”周姓男人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殘忍,他似乎能夠確把握陳歌的心理,一點點施加壓力:“我們誤會什麼了?”

“其實我和你們是一樣的人。”陳歌做出這樣的判斷是有據的,自己和左寒、張文宇是朋友,朋友的朋友有大概率就是朋友。

另外這群房客將詛咒醫院的醫生釘在了牆上,雙方肯定是不共戴天的仇敵,敵人的敵人大概率也是朋友。陳歌說的很真誠,可是周圍的人聽到他說的話後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我說的是真的。”陳歌想要解釋,可是卻被中年男人打斷。

“你和我們是一樣的人?可誰告訴你我們是人的?”跟在陳歌身後的小孩笑的很開心。

他彷彿特別喜歡嚇唬別人,一直跟在陳歌的身後。房客們將陳歌越圍越緊,這時候二層樓道里突然傳來了一個悉的聲音:“都冷靜下!

他不是敵人,是你們曾經最好的…朋友。”作家來到三樓,他想了好久才用出了朋友這個詞,事實上他也無法確切形容陳歌和房客們的關係,像同事、像朋友、也像家人。

“張文宇?”看到作家過來,房客們讓開了一條路,老周也放下了手中的鋸子:“我們所有人中只有你還保留著大部分記憶,你認識這個男人?”

“他跟我關係一般,只是有過幾面之緣,不過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們,他對你們來說非常重要。”作家走到陳歌面前,很是欣的點了點頭:“我真沒想到你會過來,如果有人讓我去做這樣一個選擇,我寧願活在虛假的美好當中。”

“你到底是誰?張文宇這個名字又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我在醫院裡看見有上萬張病歷單上都寫著張文宇三個字?”陳歌腦海裡有無數的問題:“為什麼我們的記憶都被動了手腳,偏偏你是例外?”

“在外面不方便回答,我讓你過來就是為了告訴你真相。”作家站在人群中間,他抬起手臂指著周圍所有的人:“現在這座公寓當中,除了你之外,其他所有人,包括我在內,全都是死人。”

“死人?”陳歌聽到這個答案並沒有到意外,他只是突然間想到了張雅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那天分別的時候,張雅說自己在夢裡夢到了一座滿是死人的城,她還說陳歌是城裡唯一有溫度的鬼。

“沒錯,鬼是真實存在的,至少在這座城裡確實是這樣。”作家讓陳歌和老周他們站在一起:“你以前經營著一座鬼屋,他們全部都是你的員工,你們之間就像是家人一樣,”作家的話再次印證了陳歌之前的猜測,他腦海中那些上了鎖的殘酷記憶才是真正屬於他的記憶。

“你還知道些什麼?”

“你們之所以會想不起來這些東西,是因為你們的記憶被一張嘴吃掉了,那是一種我完全無法理解的力量。”作家將自己腦海中關於陳歌的記憶說出。

他沒有任何隱瞞:“我再告訴你一件更加絕望的事情,這座城就是一個牢房,我們所有人都是困在裡面的囚徒。我不知道離開的方法,但我知道離開的關鍵就在你身上。”作家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陳歌:“你選擇了我們,這就意味著你主動拋棄了虛幻的美好,從你進入平安公寓這一刻開始,你的人生就要發生鉅變了。”結合作家的話,陳歌又想起了孫醫生透的信息。醫院給陳歌準備了兩種治療方案,一種是讓他親手殺死對自己最重要的人,把他徹底瘋。

然後將他囚在醫院最深處。另一種是消除陳歌過去所有的記憶,給他虛幻的美好,讓他不知不覺中成為任由醫院擺佈的快樂人偶。

在孫醫生的配合下,現在醫院對陳歌的治療方案是讓他失在虛假的美好當中,可一旦醫院意識到陳歌並沒有沉浸在虛假的記憶裡,並且時時刻刻想著反抗。

那它們很有可能會更改治療方案。醫院最惡毒的地方就在於,給了陳歌虛假的美好後,再親手將美好撕碎、肢解,這樣對陳歌造成的傷痛和絕望會更深。

“我選擇了你們以後,張雅會不會出事?”就算自己身處險境,陳歌此時第一個想到的仍是張雅,離開醫院的這一個月是他最開心的時間。

那種奇妙的覺就算在他過去的記憶中都很少受的到。提到張雅這個名字,整棟公寓樓瞬間鴉雀無聲,吵鬧的房客全都閉上了嘴巴,他們互相看著彼此,都到莫名其妙,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到心悸。

“張雅就是新海樂園裡那個鬼屋的老闆吧?”作家倒是沒覺得張雅這個名字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我很想欺騙你。

但欺騙沒有任何意義,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災厄一定會對她下手。你所有珍視的人和東西,都會被厄運纏繞。”

“我有一個想法。”陳歌舉起自己的手,指向走廊盡頭被釘在牆壁上的醫生:“不過在說之前,你們能先讓那個醫生迴避一下嗎?”

“沒關係的。

他的眼睛和耳朵都已經失去了作用,你不用有什麼顧慮,儘管說好了。”叫做門楠的小孩湊到了陳歌身邊,他用最天真的語氣,說出了最殘忍的話。

“我和左寒都來自新海中心醫院,而且我的病要比他重很多。舉個直觀的例子,他一天服用兩次藥,一次吃半粒,我有一段時間一天服用四次藥,一次服五粒…”陳歌將自己在醫院的遭遇說了出來。

除去七個玻璃罐和孫醫生以外,他沒有隱瞞什麼。

“重要的幾個病人和醫生都與我有關,我來到這裡之後,看見你們每一個人也覺得悉,我甚至懷疑這座城是不是專門為了治療我而修建的。”陳歌的話讓房客們陷入沉思,如果換一個人過來這麼說,恐怕他現在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但陳歌不同。

所有房客看到陳歌之後,心裡都產生了一種說不上來的覺,他們似乎打心底不願意去傷害陳歌。老周多次裝做沒有看見陳歌,就是不想把陳歌牽連進來,他失去了記憶,本能讓他依舊關照陳歌。

這本來就很反常,再結合作家的話,現在所有房客都開始認真思考了“那所醫院出於某種目的想要治療我,他們給出了兩種治療方案,如果一種無效的話他們立刻會更換第二種。我的想法是大家在暗中調查,我也會在私下裡配合你們,明面上我依舊錶現出沉醉於虛假美好的樣子。”陳歌語氣堅定:“等我們掌握到了足夠多的線索,或者擁有了可以正面對抗醫院的力量之後,再直接攤牌。”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