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章有兩片是白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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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不是亂啊,你這是要毀了所有東西。”左寒現在乖的跟個寵物貓一樣,就坐在角落裡,打死都不靠近陳歌一步。

“我記得自己昏了,腦袋似乎要裂開一樣,身體各處都覺很疼,其他的我都記不清楚了。”

“你昏期間醒來過一次。那個你跟現在的你完全不同,雙眼通紅滿是血絲,拖著一條斷腿,宛如野獸一般嘶吼,不讓任何人靠近。”左寒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害怕。

“嘭!嘭!嘭!”病房門突然被敲響,高醫生和兩名護工走了進來,他們看到陳歌清醒過來後,全部鬆了一口氣。兩位護工還有些害怕,只有高醫生主動走向陳歌:“你今天早上怎麼會暈倒在花園裡?是有其他病人刺了你嗎?”

“我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越想就越無法控制,然後最後就被疼暈了過去。”陳歌說的基本上都是實話。

“前幾天你病情剛穩定下來,不應該這麼快就復發才對,難道是‮物藥‬失效了?”高醫生拿出藥瓶,這次他直接倒出了三枚藥片:“吃了藥,你先好好休息,我去跟其他醫生商量一下你的病情。”

“高醫生,我的病情是不是又變嚴重了?”

“你的病情減輕了,但是你的第二人格卻愈發狂躁,或許他也受到你正在慢慢被治癒,所以才變得更加瘋狂。”高醫生分析道。

“為什麼我被治癒,我的第二人格會發狂?”

“如果你徹底痊癒,那也預示著他就會消失。”高醫生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的第二人格是由你的負面情緒和種種黑暗面構成,自私、陰鬱、殘忍、暴,他不會心甘情願消失,如果真到了那一刻,他一定會想盡辦法連你一起毀掉。”

“我的第二人格會毀掉我?”

“你應該也能意識到他的危險,你是正常的,他是異常的,千萬不要被那個只知道毀滅的人格影響。”見陳歌下了三枚藥片,高醫生代了護工幾句話後,直接離開了,兩位護工就站在病房裡。

他們打掃了一下房間,更換了窗戶玻璃,忙到下午才離開。

“陳歌?”左寒壯著膽子靠近陳歌,他輕輕晃動陳歌的肩膀,發現陳歌一直睜著眼後被嚇了一跳:“你沒睡啊!”

“有事嗎?”

“那三片藥你全吃了嗎?”左寒好心提醒道:“醫院的白藥劑能夠消除痛苦,讓你思維變得遲緩,幫助你緩解病症。

但同時這種藥也會讓你慢慢失去自我。過量服用的話,你會變成一個只知道傻笑的活偶。”

“活偶?”

“就是活著的人偶,你只能任人擺佈,你雖然受不到痛苦,但你也永遠不可能到幸福和快樂,它會摧毀你的一切。”左寒本身是法醫。

他似乎對這種‮物藥‬非常瞭解。

“這藥有那麼恐怖嗎?”陳歌的頭微微錯開,出了藏在枕頭下面的藥片。

“你沒吃啊?”

“我手被捆住了,你幫我把這三片藥成粉末,別讓人發現。”

“好。”左寒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他發現陳歌說話的語氣跟之前有些不同,好像更冷靜了一些:“對了,陳歌,有件事我想要跟你說一下。”

“什麼事?”

“之前高醫生說你的第二人格只知道毀滅,完全是由負面情緒和陰暗面構成。其實他是在騙你。”左寒說出了最關鍵的一點:“你在病室裡發瘋的時候,我就在旁邊,你想要毀掉病房裡的所有物品,攻擊看到的護工和病人,但你唯獨沒有傷害我!”左寒的話引起了陳歌的興趣:“你繼續往下說。”

“你的第二人格似乎認識我!我們在進入醫院之前好像就互相認識!”左寒聲音壓得很低,但陳歌能聽得出來,他很動:“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能說明我為什麼覺全世界都在害我。

而唯獨你是個例外了!同時這也可以證明,我們的記憶確實被篡改過!”左寒非常銳,他一下說到了關鍵點:“我們相互就是彼此的證明!

你過去的那些記憶應該也不是假的,反而是醫生告訴你的那些東西才是編造的。”語速很快,左寒知道陳歌只要深入思考就會頭疼。

他在陳歌疼到昏之前,一口氣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回到最本的問題上,醫生說你是因為父母遇難所以才生了病,可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的父母並沒有去世。

他們還在這個城市的某個地方!”***父母這兩個字對陳歌來說有特殊的含義,不管是在他腦海的記憶碎片裡,還是醫生告訴他的那些回憶裡,父母都是一切謎團的起點。

可以說陳歌會成為現在的陳歌,最關鍵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的父母,他很清楚這一點,但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自己記憶中的父母僅僅只是兩個名字,一旦思考和父母有關的事情,大腦就會到劇痛。醫生嘴裡的父母雖然有確切的形象,但是卻讓陳歌無法產生認同,彷彿醫生嘴裡所說的是別人的父母一樣。

以陳歌的格他也不會去和別人討論這件事,可他沒想到左寒竟然直接說了出來,從左寒嘴裡說出每一個字都好像刀子似得,直接扎進陳歌腦海當中,刺破了一枚枚記憶的碎片。

“他們還活著?”醫院給出的所有判斷有一個大前提,那就是陳歌的父母因為車禍去世,但如果陳歌的父母還活著,那醫院所說的一切都可以直接被推翻!

所以想要證明真實和虛幻,想要判斷自己是否真的有病其實很簡單,只要找到自己的父母就可以了,這是陳歌在疼昏之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他在身體倒下的時候,用力推了左寒一下,他是擔心自己身體裡的第二人格傷到左寒,看著再次陷入昏的陳歌,左寒了一口涼氣:“可怕的意志力,全身血管都跟毒蟲一樣鼓起,他居然還能忍到最後將我推開才昏倒。”其實左寒也有些害怕陳歌。

但是陳歌偶爾的一些動作和細節總是會讓他心中的懼意減少,就比如剛才,陳歌忍受著那樣的疼痛,竟然還在擔心會不會傷到他。

“這麼溫柔的人,為什麼偏偏要受這樣的罪?”左寒回頭看著病房的門,目光變得冷冰:“這個世界乍一看很美好,我腦海中的記憶也都很幸福,可就是這樣一個完美的世界卻把我關進了神病院,這裡真的有那麼美好嗎?”

陳歌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高醫生和兩位護工就在病房裡,左寒保持著側躺的姿勢,似乎是睡著了。

“該吃藥了陳歌。”高醫生從藥瓶裡倒出了三粒白藥劑,他親眼看著陳歌下後,臉才稍有緩和:“飯在頭的櫃上,你記得吃,今晚你關好門再睡覺,醫院裡最近出了點小問題,有一位病人受了傷,我們暫時還沒發現是誰幹的,你晚上可千萬不要到處亂跑。”

“好。”陳歌虛弱的點了點頭,他的身體似乎到了極限,臉極差。

“你趕緊休息吧。”高醫生嘆了口氣,讓護工解開陳歌雙手、‮腿雙‬上的束縛帶,然後才離開病房。

“怎麼覺得高醫生越來越忙了,前幾天的他給我的覺非常自信,這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嗎?”神疾病醫生在治療病人的時候儘量不要出自己的問題,所以他們在診治某些特殊病人的時候,都會提前讓自己處於最好的狀態,高醫生一開始做的很好。但這幾天他狀態下滑嚴重。

“這醫院裡還有比我更讓他頭疼的病人嗎?”等高醫生走後,陳歌的表情恢復正常:“也不一定是病人,或許讓他到頭疼的是其他醫生。”活動著手腕,陳歌從上坐起:“看來醫院裡確實發生了什麼事情,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專門跑過來幫我解開束縛帶。”取出壓在舌尖下面的藥片,陳歌正要將藥片磨成粉毀掉,他忽然發現了不太對勁。高醫生這次喂他的三片藥劑中,有兩片是白的,還有一片上夾雜著黑的細線。

“頭髮絲?不對,它比頭髮絲還要細。”陳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高醫生是不是懷疑我沒有吃藥,所以故意替換了其中一枚藥片?”陳歌沒有輕易去毀掉藥片。

而是叫醒了左寒:“兄弟,能不能幫我個忙?”他將藥片的事情告訴了左寒,希望左寒能幫他隨便抓個什麼蟲子或者小動物做下試驗。

結果左寒聽過以後,直接開口說準備把藥磨成粉,然後趁著護工值班的時候,偷偷進護工的水杯裡。他甚至計劃好了時間,告訴陳歌在護工班前最後一次巡邏的時候動手。

“用活人做試驗這事還是算了吧。”陳歌果斷拒絕了,如果真出了問題,醫院也會立刻聯想到他的身上。

“他們都用你做試驗了,你還為他們著想?你這也太聖母了吧?”左寒小聲說道。

“以前好像也有人這麼說過我。”陳歌無奈一笑:“沒辦法,我對人比較心軟。”

“肯定吃不死的,醫院費那麼大功夫治療你,絕對不會給你開直接致死的‮物藥‬,我們就是通過觀察對方,分析一下‮物藥‬症狀。”左寒是學法醫的,他很擅長這些:“如果你覺得不保險的話,那就從病人下手。”左寒沒辦法說服陳歌。

最後他只好用蟲子試了試。凡是碰過藥粉的蟲子,全部變得異常亢奮,並且還開始同類相殘,有一隻蟲子咬碎了其他蟲子。

“白藥片能讓人變得遲鈍,加了黑絲線的藥效果正好相反。”陳歌看著地上的蟲子屍體,目光慢慢移到了束縛帶上,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扭頭看向頭的餐盤:“左寒,以前徐婉來送餐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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