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1章是來尋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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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巴被影子縫住,說話時聲音從針線縫隙處中發出,非常的嚇人。
“你看到我的孩子了嗎?”
“大姐,密道壞了,快讓老闆過來。”小孫也不敢太大聲,他抿著嘴,就好像在學紅雨衣說話一樣“你看到我的孩子了嗎?”紅雨衣算是本
出演。
她猩紅的眸子在眼眶中轉動,情緒逐漸變得不穩定了,小孫見紅雨衣還沉浸在劇本里,心裡很是著急,再這麼拖下去,這條街估計也要被黑霧沒了。
“你看到我的孩子了嗎?”紅雨衣的聲音非常嚇人,一條條血絲在她的身上湧動,她的情緒似乎隨時都會失控。小孫也不敢繼續刺紅雨衣。
畢竟眼前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紅衣,他正要放棄和紅雨衣,忽然靈光一閃,心中冒出了一個想法。
“既然紅雨衣無法理解我在表達什麼,那我乾脆讓她去密道那裡看看不就行了?多麼簡單的道理!”心裡這樣想著。
小孫在沒有跟任何隊友商量的情況下開口說道:“我見過你的孩子!我知道他在哪裡!真的!我向你保證!”他語氣非常肯定,遊客們不知道他在搞什麼,紅雨衣的表情也彷彿凝固了一樣。
劇本上可不是這樣寫的,遊客怎麼可能知道紅衣的孩子藏在那裡?
“我的孩子穿著一件破花衣,額頭有一塊紅的疤,他的心口還有一個楓葉樣的胎記。”紅雨衣後面說的
本不是劇本上的臺詞,這好像是她生前孩子的特點。
“沒錯!就是他!”小孫一拍大腿:“我見到的孩子跟你說的一模一樣!
他就在場景入口那個單元樓裡!你仔細看看一層一號房間!”話音未落,紅雨衣身上的血絲已經開始沸騰,尋找了數年時間,今天終於有人說見過自己的孩子,她轉身走到站臺後面,很快消失不見了。
看到紅雨衣離開,小孫鬆了口氣:“當她看到密道被破壞,黑霧正在往外冒,肯定會知道事情的嚴重。”此時小孫還不知道事情到底有多嚴重。他終於
出了輕鬆的笑容,重新回到遊客當中。
***“紅雨衣是在站臺上出現的,大家抓緊時間尋找一下,看看站臺上有沒有遺留什麼線索。”付伯樂和其他幾名鬼屋設計者圍繞著站臺仔細搜索,他們很快發現了一些問題。長街的站臺背面有兩道人影,一男一女,這兩人的身影刻印在站臺上,似乎是記憶的定格。
站臺下方還有一片水漬,其中隱約能看到一個穿著校服的男學生和一位打著紅傘的女教師,在站牌角落還有一些隨手刻出來的文字,歪歪斜斜,留下這些字的人或許正沉浸在一種幼稚、簡單的幸福當中。
“愛,從遇見開始。”
“我錯過了末班車,但是等到了你。”
“可不可以讓我送你回家?”這些歪歪斜斜的字似乎能夠勾起觀看者對青的回憶,單純、笨拙,卻又美好。
“如此陰森的地方竟然刻有這樣的文字?單純的初戀背後是不是隱藏了一段殘忍恐怖的故事?所有的美好都只是鋪墊。
在最後一刻會狠狠撕碎,通過反差來製造絕望?”蛇姐的鬼屋裡似乎有過類似的主題,她摸著手臂上黑骷髏頭,彷彿陷入了回憶,這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這條街的風格和其他建築完全不同,按道理說應該會有大量驚嚇點才對,可我們卻什麼嚇人的東西都沒看到。”左寒心中不詳的預愈發強烈,似乎現在就是暴風雨來臨前最後的平靜。
“不要檢查站臺了,我們立刻去下一個地方!”左寒看著身後正在朝他們追來的黑霧,果斷叫上其他人一起朝街道另一邊跑去。
“必須要離開這裡,冥胎場景打破了我之前總結的所有規律,任何經驗在這裡都不能用來做參照,到底為什麼會這樣?”所有事情都發生的非常突然,冥冥中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幕後黑手在推動著一切。
“開場十五分鐘不到。就要進入第三階段,四星場景的所有鬼怪演員開始暴走,憑藉我們三個人逃出去的幾率為零。”左寒明白自己遇到了最糟糕的情況:“那幾個鬼屋設計者靠不住。
他們如果不立刻改變看法,或許在下一個分場景裡就會‘消失’,我究竟該如何破局?”絞盡腦汁,左寒的額頭很快冒出了汗水。
他現在壓力非常大,既要面對未知可怕的敵人,又要帶著一群豬隊友和隱藏其中的鬼屋演員。內外困,他實在想不出好的應對方法。
“太倉促了!
這個四星場景本沒有給我緩衝和思考的時間。”在紅雨衣離開之後,街道兩邊的建築沒有了那種瘮人的
覺。
就像是普通街道一樣,遊客們很輕鬆的離開了長街,來到了一座以黑和白
為主
調的孤兒院門口。生鏽的鐵門半開著,瘮人的童謠不知從什麼地方傳出。這座孤兒院看著好像荒廢了許久。
但是院子裡卻晾曬著一件件孩童的衣服,地面上還有新挖出來坑,似乎是用來填埋什麼東西的。孤兒院裡處處都能看到有人活動的痕跡。
但遊客們卻找不到一個人。掛在屋簷上的風鈴輕輕搖晃,左寒推開了大廳的門。略有些傷的音樂從某個房間傳出,一張張餐桌的盡頭,擺著一座殘破的神龕。
“這是一傢俬人孤兒院,公辦的福利機構裡絕對不會有神龕存在。”王老師看著神龕,想到了以前遭遇的一些事情:“有些私人孤兒院的創辦者相信福報,他們會在自己的房間供奉牌位,但像這樣把神龕直接擺在大廳的孤兒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走過長長的木質餐桌,王老師的臉上逐漸變得難看起來,神龕上密密麻麻寫滿了方魚兩個字,看著非常嚇人。
“這是用指甲一點點摳出來的,上面那些深黑的斑塊是血漬,它們已經和木板長在了一起,很奇怪。
覺就像是數年來一直有人在神龕上重複挖字一樣,”王老師有些疑惑:“為了製作一件鬼屋道具,需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嗎?”
“這不一定是陳老闆自己做的,他為很多兇案提供過線索,我懷疑他這鬼屋裡有些物品是直接從兇案現場帶回來的。”左寒悄聲說道,這些話題屬於內部秘密,所以他也不願意讓太多人知道。
“鬼屋老闆為很多兇案提供過線索?”王老師下意識反問了一句:“我確實也聽說最近不太平,含江市分局多了一名線人。那個線人就是這鬼屋的老闆?”
“老師,你因為當初那件事不再跟局裡有任何聯繫,所以你不太清楚,這位鬼屋老闆非常的…”左寒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形容:“他父母失蹤。
為了調查這個案子,他硬生生把含江二十年前的舊案都給翻了,這種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反正就是四個字吧,敬而遠之。”
“二十年前的舊案都能翻?”
“對啊,其實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左寒聲音壓的更低了:“他為含江警方提供了數起重案的線索,破獲了很多案子,但是他自己父母失蹤的案子卻一點進展都沒有,我懷疑這裡面有大問題。他父母失蹤這件事絕對不簡單。”
“你其實是因為這件事所以才一直來他的鬼屋參觀嗎?”王老師很看重左寒,覺得他是含江法醫學院最優秀的學生之一,他覺得左寒和其他孩子不同,絕對不是那種貪玩的學生。
“我恐怕還沒資格去調查他父母失蹤的案子。”左寒看著眼前的神龕:“我完全看不透他,本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我甚至有時候都不敢跟他對視。我嘗試著去模擬分析他的心理狀況和
格,得出的結論讓我
到害怕。
他擁有超越常人的理智和冷靜,還有誇張的適應能力和極高的智商。”
“數據庫中有類似的人物比對參數嗎?”
“沒有,他就是個怪物。能夠獨自設計出這麼多妙恐怖的場景,可以找到無數重案隱藏的線索,和他比起來,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被稱之為天才。”左寒的手輕輕撫摸過神龕,指尖劃過一個個名字:“瞭解的越多,我就越害怕,越是害怕我就越
到好奇。我想要查明真相,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準備利用畢業前的最後一個假期來他這裡工作。”
“法醫學院綜合成績全校第一名跑到鬼屋裡打工?”王老師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比我聰明很多,欠缺的只是經驗,如果他真像你說的那麼厲害,你就算來這裡打工恐怕也不會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兩人聊天的時候,旁廳的一扇木門被推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提著暖瓶從中走出,他看見大廳裡站著這麼多人時也愣了一下。
“你們是來領養孩子的嗎?”老人的聲音在打顫,他身體很差,似乎下一刻就會暈倒一樣“年齡這麼大了還出來當鬼屋演員?這鬼屋夠黑心的啊。”付伯樂走到老人身前:“我們不是來領養孩子的,我們是來尋找東西的,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他從口袋裡拿出那張布娃娃的照片,在老人面前晃了一下。
“沒見過,你們不是來領養孩子的話就趕緊走吧,這個小鎮不太平,再不走,你們恐怕永遠都走不了了。”老人咳嗽了幾聲。
正要離開,一直在人群裡沒有說話的馬峰突然站了出來“等一下!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你?”馬峰接管江九的工作,為了更深入的瞭解陳歌。
他連夜觀看了陳歌挑戰自家鬼屋的視頻,面前這位老人似乎在視頻裡出現過,但是他卻想不起來了。
“我一直呆在孤兒院裡照顧孩子們,從未離開過這個小鎮,你怎麼可能見過我?難道你以前來過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