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六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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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我剛才是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但凡你表現出一點對江銘和你子的愛,接下來的事情都不會發生。”陳歌按下了復讀機開關。
然後又取出紅高跟鞋,血
瞬間淹沒了房間,在許音和紅
高跟鞋的配合下,他們將一團從江銘門後世界截取到的血絲
進了江大武腦子裡。
那血絲裡蘊藏著江銘的無助和恐懼,包含了種種負面情緒,最後又結合了紅高跟鞋的詛咒。
“江大武,你會體驗到你孩子當時的痛苦。”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此時像是瘋了一樣捂住雙耳,彷彿無數人正在自己耳邊說著什麼。
看著面目猙獰扭曲的江大武,陳歌一點也不同情,此時江大武體驗到的正是當初江銘的痛苦。
“等你贖完了罪,詛咒說不定就會消散了。”陳歌收回許音和紅高跟鞋,輕輕搖頭:“我自己都沒幾天可活了,還在這裡幫助別人,這麼想想,我還真是個高尚的人。”***男人抱頭慘叫,陳歌則轉身推開了門:“你們快進來看看,這就傢伙什麼情況?”兩位大姐朝屋內看去,身強體壯的江大武捂著雙耳在地上翻滾。
“他剛才準備拿酒瓶砸我,突然就這個樣子了,嚇了我一跳。”陳歌往兩位大姐身後站了站:“你們是知道的,我才剛進來沒幾分鐘,你們說他是不是想要訛我?”
“以這傢伙的人品,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不過沒關係,我們給你作證,絕對不會讓見義勇為的人寒心。”李大姐很看不起江大武,打心底討厭他。
兩位大姐都在旁邊看著,她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
“要不我們叫救護車吧,一直讓他在地上打滾也不是個事,等醫生過來,一切都好說。”陳歌提議道。
“你還是太善良了,這種人就不要管他,讓他多疼一會。”梅大姐是刀子嘴豆腐心,過了一會。
她還是撥打了急救電話。救護車拉走了江大武,江銘的媽媽拿著那封信走到陳歌身邊,雙手不斷比劃,似乎想要說明什麼。
“你彆著急。”陳歌說話女人也聽不見,只要拉住旁邊的大姐:“李姐,其實我早就知道他們家的事情,咱們能不能找個地方聊一聊。”
“好啊。”兩位大姐領著陳歌和江銘的媽媽回到居委會,她們找來紙筆擺在桌上。
“你先彆著急,我幫你回憶一下。”陳歌拿起桌上筆在紙上寫了起來。
兩人只能通過這種方式溝通:“我知道你會水繡,也能夠靠這個獨立生活,還可以攢下一些錢,你還記得自己的水鏽是和誰學的嗎?”看到紙上的字,江銘的媽媽很是驚訝,拿起筆卻不知道該寫什麼。
“你應該記得住在公寓二樓的那位老太太,我是他的家人,老太太去世前最擔憂的就是江銘。她很喜歡那個小傢伙。”陳歌寫的都是事實,現在老太太被收進了漫畫冊,以後住在鬼屋裡,她自然也是陳歌的家人了,提到那位老太太,江銘的媽媽情緒又變得動,這已經是她見到陳歌后第二次
淚了。
“不幸的時間已經過去,以後你會帶著江銘幸福的生活下去,”陳歌又看向那兩位大姐:“耳蝸手術越早越好,我準備了十五萬,醫生我也會盡快聯絡。
不過我事情比較多,後續可能需要社區多多幫忙。”
“用不了那麼多的,社區和婦聯現在已經知道了她家的情況,會補貼一部分。”
“恩,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希望她們越來越好。”陳歌自己也不知道卡里到底有多少錢,他沒算過鬼屋這幾個月的收入。
但絕對不會少於二十萬。再過幾天冥胎任務就會結束,如果一切順利他還可以再掙更多的錢,要是出了問題,他卡里存再多的錢也沒用。陳歌不是那種比較摳的人,他只是想要把錢都花在刀刃上。
“你們稍等一下。”陳歌拿出自己手機,撥打了新海某家醫院的電話。說明情況之後,他在網上預約了衛九卿推薦的醫生。
那個醫生姓方,叫方子名。好不容易找到了方醫生的電話,陳歌坐在居委會里連續打了幾次都沒有人接聽,就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電話突然接通了。
“是方醫生嗎?”手機那邊非常安靜,聽不到任何聲音,過了好久才有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響起。
“不好意思,我暫時不接受預約。”
“是衛九卿讓我找你的。”陳歌直接說出了衛醫生的名字,扯起了衛醫生的虎皮。
“誰?”
“你在含江醫學院讀書時…”
“我在問你是誰?我老師已經去世很多年了,那天我親自去送了他最後一程,你最好別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方醫生直接生氣了,不過由此也能看出來他內心很尊重衛九卿。
“其實衛醫生是我家人,他很欣賞你,經常提到你。”陳歌說了一些只有衛醫生和方子名知道的事情,對方這才相信了陳歌的話。
“大致情況我明白了,不過我暫時沒辦法幫那孩子做手術。”方子名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最近我老是跑神,前段時間剛出現了一起醫療事故,現在的我沒有能力去做手術,估計還要好好調整一下。”
“你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嗎?”陳歌覺方子名情緒異常低落,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其實也沒什麼。之前醫院庫房整改,我在老庫房裡找到了一封信,拆開后里面寫著讓我半夜去某個廢棄醫院裡,如果不去後果自負。算了,這事也必要跟你說。”
“別啊,說不定我能給你一些好的提議,就算幫不了你,能找人傾訴總歸是好的。”陳歌來了興趣。
“那封信可能是哪個病人的惡作劇,我也沒往心裡去,結果後來一直做噩夢,老是夢到一個咧嘴大笑的男人。”方子名嘆了口氣:“那個人就站在我家樓下,同一個位置,一直盯著我家窗戶看。”
“老是咧嘴大笑?”陳歌腦海裡浮現出了“不笑”的模樣。
“一開始我覺是自己壓力太大,結果有一天我半夜被嚇醒,看到窗簾被風吹動,我就想過去關窗,結果我剛走到窗邊就看到樓下站著一個咧嘴大笑的男人,和我夢裡夢到的一模一樣!”
“會不會是什麼變態盯上你了?”
“不知道,那個男人就出現了一次,以後再沒出現過,但我的工作和生活已經完全受到了影響,總是會不自覺得去想這件事。”方子名很是難受:“你是我恩師的家人,但我現在這個情況沒辦法給你做手術,不過我可以給你推薦其他的醫生,你儘快帶那個孩子過來吧,耳蝸手術越早做對孩子越好。”
“方醫生,孩子我會盡快給你送過去,另外你剛才說的那個情況我也遇到過。”陳歌壓低了聲音:“有些東西不能明說,你信我一次,我給你推薦一個人,他是衛醫生的好朋友。
如果你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就去聯繫他。”
“老師的朋友?”
“你在跟他的時候要注意一點,不要有任何保留,不要隱瞞任何事情,你只有將所有東西都告訴他,他才能幫你。”陳歌將自己的另外一個社
賬號給方子名發了過去:“我也不知道那個人的真實名字,不過衛醫生稱呼他為…還願師。”***有些事情如果陳歌自己去問,方子名可能會因為種種原因不說實話,或者隱瞞細節,但
的對象要是換做衛醫生的朋友情況可能就會出現變化。方子名真正尊敬的是衛醫生。
他在陷入絕境無路可走的時候,肯定會去選擇衛醫生都相信的人,在陳歌看來,方子名可能也跟那座被詛咒的醫院扯上了關係,不笑出現就是一個徵兆。
不過他現在沒有能力、也沒有時間去幫助對方,所以只能採取這樣的方式。陳歌給了方子名自己的另外一個社賬號,方子名則給陳歌介紹了另外一位醫生,並將聯繫方式給了陳歌。
掛斷電話,陳歌看向江銘的母親,將現在的情況說明了一下。江銘的母親在紙上寫了很多字,除了表示謝外。
她還告訴陳歌,自己一直在偷偷攢錢,共攢了三萬多,她準備全部拿出來給江銘手術,不夠的錢讓陳歌先墊上,不過她以後一定會還。
“你要養江銘,需要花錢的地方還有很多,我們就別再這個事情上爭了。”陳歌知道江九肯定不會放小男孩離開。
他們也不會給江銘做耳蝸手術,因為一旦江銘恢復聽力,說不定會打亂冥胎的佈局,所以他們肯定要想盡辦法阻攔。
這個事情陳歌不準備摻和,如果江九不同意,婦聯、警察都會來幫忙。
“七天之後,我們一起去新海市,如果那個時候你們聯繫不到我。
就直接去新世紀樂園恐怖屋,會有人把這個錢給你們。”陳歌已經計劃好了,先幹掉冥胎,然後全力應對那座被詛咒的醫院,當然前提是他能夠解決冥胎,而不是被冥胎解決。
“到處都能看到被詛咒醫院存在的痕跡,我覺就算我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會主動來找我,畢竟我還收到過詛咒遊戲的邀請函。”處理完了這邊的事情後,陳歌留下了一個聯繫方式就離開了“等到晚上我再去方魚家一趟,看看她睡著以後會不會出現門,如果一切順利,現在就可以排除三個人,只剩下六個孩子了。”六個晚上,六個孩子,陳歌已經沒有那麼緊張了,可能這也跟他自己的
格有關,度過最初的惶恐期,他會變的異常冷靜。
走在髒亂的後巷裡,陳歌拿出手機翻看通訊錄,找到了吳聲父親的電話。自從培智學校老師給了陳歌這個電話後,他還沒打通過。鈴聲響了好久,就在陳歌準備掛斷的時候,電話突然被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