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可以跟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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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好像在著陳歌趕緊睜開眼睛結束任務一樣“聲音已經到十六樓了。”陳歌額頭冒汗,他後背靠著牆壁,心裡也有一絲著急。
“要不要睜開眼?理論上來說,現在已經到了頂樓,而且我也沒有摸到再繼續往上走的臺階。”猶豫的時候,那腳步聲已經到了十七樓,陳歌站在角落裡,他面朝樓道,雙眼依舊緊閉著。
這時候樓下的腳步聲越來越快,他們出現在了十七樓和十八樓中間的拐角,也就是說他們此時已經看到了陳歌。
“我被他們發現了,但是腳步聲並沒有停止,他們的目標應該不是我。”耳邊響起孩子悉的笑聲,很快那一前一後的兩個腳步聲從陳歌身邊經過,隨後十八層的某一扇門被打開了!
風吹在陳歌臉上,身體上的疲憊慢慢消散,就好像原本趴在他身上的東西離開了一樣“結束了嗎?”他想要睜開眼睛,可是耳邊還能聽到腳步聲和孩子的笑聲。
那笑聲帶給他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覺,他從笑聲中
受不到快樂,很空
,對方只是在笑而已。摸到了打開的房門,陳歌站在門口,門的另一邊傳來了一個孩子的聲音。
“叔叔,我又做了一個夢,夢見黑的海里漂浮著一座血紅
的城,城裡來來往往的人們拿著刀,他們割掉了自己的身體,埋掉了所有記憶。”
“叔叔,記憶是因為人們才出現的,可是人們卻遺忘了它們,記憶會不會生氣?”
“叔叔,你在聽我說話嗎?”那孩子的聲音就在陳歌身前,陳歌甚至產生了一種這孩子是在對自己說話的覺,他正要開口時,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出現了“我在聽。”男人的聲音不帶任何
情,冷漠瘮人,冰涼的好像一臺機器:“記憶不會生氣,它在出現的時候,就註定會被遺忘,這就是記憶的結局。”
“註定會被遺忘?”
“恩,就像你一樣,”男人說完後,孩子又笑了起來“你為什麼那麼喜歡笑?”男人聲音中帶著一絲厭煩。
“因為開心啊,我爸說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噩夢,那些恐怖糟糕的東西都是夢,醒來後就會不見,難道這不應該開心嗎?”孩子的聲音天真無。
“噩夢?”男人的語氣變得更加冰冷:“如果有一天,你發現那些並不是噩夢,你夢到的那些全都是真的,你還能笑得出來嗎?”
“我不知道,或許可以吧。”
“那如果你發現有一天自己被遺忘在了那座血紅的城市裡,再也回不來了,你還能像現在這樣笑嗎?”
“我…”
“你肯定不會再出笑容,你會瘋狂的詛咒。
就像那些被主人丟棄的記憶一樣,被負面情緒包裹,在那座片黑的海洋裡越陷越深。”男人的聲音中漸漸出現了一絲興奮,他冰冷的語氣下隱藏著一個有些扭曲的靈魂。
“不,不會的。”孩子稚的聲音中包含著和他年齡不相符的成
。他似乎是認真思考了很久才繼續說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被遺忘在噩夢中,我會在那片黑
的海洋上畫一扇扇窗。
在血紅的城裡推開一扇扇門,我會讓所有習慣黑暗的眼睛,看見光。”男孩最後一個字說完,陳歌忽然覺得這句話非常
悉,就好像這句話是他曾經說過的一樣。
眼皮跳動,陳歌不自覺的往前走了一步,他出自本能的想要抓住那個聲音。
“有光就一定有暗,你想讓暗看到光,那光就會變暗。”男人似乎是抓住了小孩。
“放開我!”
“該放開的人是你,不要再回來了!”
“放手!救命!救命!”
“你終歸會被遺忘,所以安心的,去死吧!”在男人說出去死的時候,陳歌渾身冰冷,有一個聲音在他的心底叫喊。
“救命!”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陳歌看見大樓邊緣,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將年幼的自己從樓頂推下!
他拼命衝向大樓邊緣,可當他把手伸過去時,一切都消失不見了,全身的力氣在瞬間用盡,陳歌癱坐在大樓邊緣,衣服已經被冷汗浸溼。
“在隧道做那個噩夢級別任務時,我也看到年幼的自己被殺死,這是第二次了,兇手背影幾乎一致,應該是同一個人。
他穿著醫生的制服,可能就是從新海過來的那位醫生,可他為什麼要殺我?他們之間的對話又是什麼意思?”頭痛裂,閉了那麼長時間的眼,陳歌現在還有點不適應。
他蜷縮在牆邊,動雙眼,等視線恢復正常後,他扭頭看向身側,想要把白貓抱下來,可是頭剛轉到一半,他的身體就僵住了,兩條枯瘦的手臂搭在臉前。
那鮮紅如血的外衣差點碰到了陳歌的鼻尖。有一位紅衣扒著陳歌的肩膀,趴在他後背上!
“江源小區裡那扇推開了一半的門是你留下的吧?”一個小孩的聲音從陳歌背後傳出。
“我不記得了。”陳歌直到這時候,才看到肩膀上快要嚇哭的白貓,這貓一動不敢動,不知道的人估計還以為是個標本。白貓一直都在。
但是卻沒有給自己提醒,說明那個紅衣很可能從自己閉上眼開始就已經出現了,白貓趴在左肩。
他或許就趴在右肩?***頭皮發麻,陳歌現在也不敢轉身,他腦子昏昏沉沉,很擔心說什麼犯忌的話被對方直接滅口。
“我不是太清楚你在說什麼。”
“二十年前江源小區裡有一扇快要被推開的門,沒人知道它的位置,只知道它就在這個小區裡。
後來小區重建,那扇門依舊沒有被關上,不斷有負面情緒從門內逸散出來,引著路過的陰神和厲鬼,你剛才遇到的那些可憐‘人’都是因為那扇門才聚集在此,我也是因為那扇門才僥倖成為紅衣。”
“你要這麼說的話,那扇門可能真跟我有關。”陳歌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我忘掉了很多東西,所以許多事情不能確定,如果你能再給我一些提示,說不定我可以想起什麼。”
“那是一扇被推開了一半的門,我第一次見到那樣的門,就好像一個人在絕望到可以推開門時,突然得到了救贖。”枯瘦的手慢慢用力。
那位紅衣的聲音在陳歌耳邊響起:“人只有在最絕望的時候才能推開門,能夠被救贖的絕望本稱不上最深的絕望。”陳歌將紅衣的每句話都記了下來,這些東西他也許現在聽不懂,但隨著調查深入,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就會明白其中的深意。
“我是真的想不起來了,你進過那扇門嗎?門內有什麼?”陳歌開始主動提問,也許是見過太多紅衣。他心中的那股恐懼很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跟
人攀談的
覺。
“你想知道門內有什麼?”枯瘦的手按住了陳歌的脖子:“你剛才不是已經看過了嗎?”
“我?看過?”陳歌眼睛睜大:“第十四層?門內是我以前的家?”
“沒錯,那裡以前是你的家,但現在是我的家。”乾瘦的手指如同刀子一般。一點點沒入陳歌脖頸:“我幫你推開了那扇門,可卻一直無法成為推門人,我思考了很久才想明白,也許是因為真正的推門人還活著。只有殺了那個推門人,我才能真正控制那扇門。”
“你先冷靜,我剛才好好回想了一下,我其實跟那扇門一點關係都沒有。真的!像我這樣熱愛生活、開朗隨和的人怎麼會絕望到去推門?”
“可是你出現的時候,那扇門自己打開了,門內傳出了我從未聽到過的聲音。”紅衣的手抓的越來越緊。
“好吧,我不能否認自己和那扇門之間的關係,但那扇門真不是我推開的,如果你想要找推門人我可以幫你一起找。”陳歌指著大樓邊緣:“你剛才應該也看到了,那個被樓上推下去的小孩才是真正的推門人,我也在尋找他。”
“你騙不了我的,門後的場景是據推門人的記憶編織而成,剛才你在十四層聽到的聲音,在樓頂看到的場景,都是你記憶深處的東西,那些全都是你自己的記憶,所以你才會如此代入其中。”紅衣無意的一句話,卻點醒了陳歌,他腦海中彷彿劃過了一道光:“記憶?”本該遺忘的東西,卻通過門意外保留了下來,那些場景雖然絕望,但確實是曾經的記憶。
“我好像有一點明白了。”陳歌瞳孔慢慢縮小:“血紅城市裡包含著一個又一個場景,每個場景都是由推門人推開的,那些場景就是推門人絕望記憶編織成的,剛才樓頂年幼的我曾說過一句話…記憶是因為人們才出現的。
可是人們卻遺忘了它們,記憶會不會生氣?人、鬼、記憶、執念…”
“你的遺言說完了嗎?”
“等等!”聽到紅衣的聲音,陳歌好像被踩了腳的貓一樣:“剛才的場景你也看到了,記憶不會作假,真正的推門人已經被醫生從樓頂推了下去,他早就死了。
你之所以沒有成為推門人可能是因為他的執念還未完全散去。”陳歌的話確實有道理,但想要說服紅衣還是很難:“我知道說再多都沒用,我也不會空口向你許下什麼承諾,只希望你能寬限我幾天時間,我會幫你找到真正的推門人。”身後的紅衣沒有說話,陳歌又立刻開口補充道:“如果幾天你覺得太久,那我們就約定二十四個小時如何?
我必須要回家確定一些東西,你實在不放心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去,你可以站在我的影子裡時時刻刻盯著我,我的命就在你手裡。”脖頸上的疼痛減弱了一些,那個紅衣似乎有些意動,但他一直沒有說話,就這樣沉默了幾分鐘,陳歌彷彿死心了一樣,他默默舉起自己的手:“好吧,看來你不願意放過我,那我能不能最後再提一個小小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