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理解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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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陳歌還沒靠近,就被在場的警察攔下,讓他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範鬱姑姑輕輕點頭。

她停了半天,開口說出一句陳歌完全沒有想到的話:“我在三樓廁所裡給你的那幅畫還在身上嗎?”她不說陳歌都要把這事忘記了,他將貼身放置的畫拿了出來。

放在範鬱姑姑身前,看著範鬱那詭異的畫,範鳳非但沒有到害怕,還覺得十分親切,在她的孩子和丈夫意外去世後,範鬱就是用這樣的畫,讓她從崩潰絕望中走出。

沉默了很久,範鬱姑姑終於開口:“我撫養了範鬱三年,可第一個在他畫裡出現的人卻是你,這公平嗎?”

“事情和你想的不同,可能範鬱是把我當成了同類。”陳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們能看見同樣的東西。”

“是嗎?”範鳳又把頭埋下,審訊室內很安靜。

“你把我叫來就是為了問這個?”陳歌將那幅畫疊好收起。過了有十幾分鍾,範鬱的姑姑才調整好情緒。

她好像做出了什麼決定,低聲說道:“我是範鬱唯一的親人,現在我也要離開他了,那個孩子格古怪,一個朋友都沒有。

求求你有時間了可以去看看他,陪他說說話,別讓他被別的孩子欺負了,別忘了…”***她的話沒有說完。

但是指代的是什麼已經很清楚了,不管範鬱的姑姑曾經做過什麼錯事,至少在這一刻,她是在為範鬱著想。

“我會盡量幫你照看那孩子的。”陳歌沒有猶豫就直接答應了下來,藏屍案涉及的所有人中,範鬱應該是最無辜的。

正如他之前所說,不提二人之前香豔的易,他也會關注範鬱的,他身上顯然還有未解開的謎題。

“其實你不用擔心這些。”審訊桌後面的警察也走了過來:“我們可以幫你聯繫兒童福利院進行救助,只要你認罪態度良好,未來說不定還能見到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範鳳望著那個警察,呆滯的表情慢慢出現變化,她嘴巴裂開,看著那個警察的肩膀,不知為何出了笑容:“好,我會把知道的全部告訴你。”警察進入正常審訊過程,陳歌覺得自己呆在這裡也不合適,就主動要求離開了,出了市分局,他打車前往範鬱的住處。

這件事看似結束了,實際上還有最大的一個問題沒有解決,這個問題只有陳歌知道,而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有範鬱能回答。天空放晴,太陽昇出地平線。

但是溫暖的陽光卻好像照不進錯綜複雜的巷子。下了車,陳歌按照記憶裡的路線,跑進巷子最深處。

他找到了範鳳租住的地方,衝到二樓敲擊房門,連續敲了幾分鐘,鐵門裡面響起了卡簧轉動的聲音,房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陳歌拉開出租屋的門,讓他驚訝的是屋內一個人也沒有。

他在門口站了很久,陽光照在身上都不覺得暖和。

“範鬱?”陳歌進入屋內,覺更冷了一些。

客廳、廚房都沒有人,陳歌悄悄走向臥室,他試著推了下門,就和第一次進入範鬱房間一樣,房門沒有上鎖,被輕易推開。

厚厚的窗簾遮住了所有的光線,屋內也沒有開燈,有些陰暗,地上扔著一團團廢紙。陳歌隨便撿起了一張,上面畫的依舊是黑房子裡擠滿了紅的小人。

“為什麼要把這些畫全部扔掉?畫的不滿意嗎?”陳歌拿著手中的畫看向書桌,範鬱就坐在桌前,背對著他,似乎在發呆。陳歌小心避開地上的畫,走到近處才發現,桌面上擺著唯一一張沒有被扔掉的畫。

的畫紙上,用黑線條畫出了一座的房子,裡面孤零零站著一個黑的小人。

“那些紅的小人呢?”陳歌本來沒指望範鬱會回答,但誰知道範鬱扭頭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它們有了新的住處。”

“搬走了?”陳歌聯想到自己鬼屋裡多出來的二十四件校服,隱約明白了什麼:“你和它們是朋友嗎?”男孩搖了搖頭,眼睛盯著自己的畫,手伸進屜裡取出了一個紙盒子遞給陳歌。

“給我的?”陳歌往紙盒裡看去,裡面有二十四個校牌,上面寫著二十四個不同的名字,在校牌中間還放著一張合照,上面有二十四個學生背對鏡頭站立。這二十四個名字應該就是最後一間教室產生的原因,現在範鬱把二十四個名字到了陳歌的手上。

送出校牌後,範鬱就再沒有說一句話,誰也不知道他此時腦海裡正在想些什麼。雙方都沒有開口,陳歌看著此時的範鬱,也實在不忍心問出心底的那個問題。

就在兩人沉默的時候,出租屋外面的走廊上傳來腳步聲,有一男一女停在了門口。

“街道辦事處說的好像就是這地方。”

“門怎麼沒鎖?範鬱在家嗎?”聽到響動,陳歌跑出來看了一眼:“你們是?”

“我們是九江福利院的工作人員,這是我們的證件,按照上面要求,我們要帶範鬱去進行體檢,然後辦理服刑人員子女安置的相關手續。”那一男一女說完後,略有疑惑的看著陳歌,他們不明白,為何孩子家裡會突然出現一個資料上沒有的陌生人。

“範鬱在臥室,這孩子很有自己的想法,以後要麻煩你們了。”

“應該的,這是我們的工作。”女人進入臥室去接範鬱,男人則站在外面看著陳歌,似乎不太放心他。發現女人進入臥室,範鬱的反應比較烈。他抓起桌上的畫就朝外面跑,好像是準備逃離這個地方。

“抓住他!”女人在屋裡喊了一聲。門口的男人和她默契十足,等範鬱跑到身前的時候,直接抓住了範鬱的胳膊。這個男的對付孩子很有經驗,他輕易鎖住了範鬱的雙手。

這樣既不會被範鬱抓傷,也不會傷到孩子自身。被抓住的範鬱拼命掙扎,一旁的陳歌看不下去了。

和男人溝通了幾句,對方這才放開範鬱。手裡抓著一幅畫,重新獲得自由的範鬱沒有再次逃走,他彷彿已經知道這是徒勞的,看著範鬱被帶走,陳歌最終還是沒有忍住。

他追了過去,蹲在範鬱身前問出那個困擾了他很久的問題。

“你知道天堂在井裡,你目睹了一切,為什麼不去阻止它們?”陳歌從來沒有把範鬱當成普通的孩子。

那一屋子的紅小人已經能說明很多東西。一直面無表情的範鬱聽到陳歌的問題後,認真的思考了一會,他還是沒有回答。

只是抬頭衝著陳歌出了一個天真無的笑容。目送範鬱離開,陳歌的後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汗水浸溼,他是第一次見到範鬱出笑容。

抱著範鬱送給他的紙盒,揣著那二十四個校牌和一張背影合照,陳歌打的回到了新世紀樂園。

大清早又是去警局,又是來找範鬱,耽誤了很長時間,回到樂園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雨過天晴,今天又是遊園的好子,遊客很多,陳歌的心情也慢慢變好。

他一進入樂園大門,遠遠就看到自己鬼屋門口擁擠著不少的人。剛開始他以為是遊客,走到近處才發現不對,這些人不僅沒有排隊買票,還十分霸道的堵在最前面。

“怎麼回事?”陳歌走到近處,發現徐叔也在,好像正在和對方理論著什麼。擠入人群,他們看見陳歌過來,一副找到了正主的樣子,將陳歌圍在了中間。

***“小陳,你跑哪去了?怎麼遲到這麼久?”徐叔扯著陳歌的胳膊,怕他吃虧,將他拉到自己身後“我剛從市分局回來,配合警察破獲了一起藏屍案。”

“啥?”不止徐叔,連圍過來的幾個人都停下了腳步,一般人的回答不應該是堵車、上廁所之類的嗎?這對話跳躍幅度也太大了吧,完全不是正常的打開方式啊!

“藏屍案?”徐叔怔怔的看著陳歌,忽然忘記了自己應該說什麼了“恩,和上次的滅門案不一樣,這個案件應該不會公開。”還有上次?滅門案?原本氣勢洶洶圍在外面的幾個人莫名的慫了起來。

“好了,給我來處理吧。”陳歌站在那幾人面前:“你們找我有事?”他一個人往那一站,氣勢反而要比對方強出不少,堵在鬼屋門口的幾個人互相看了看,最後個子最矮的一箇中年人被尷尬的推了出來。

“我們是秦廣工作室的,你昨晚採用不正當競爭手段,僱傭水軍散佈謠言,對秦廣造成了名譽上的損失…”

“我採用不正當競爭手段?你們可真會扣帽子,是誰在抄襲,你們自己心裡沒數嗎?”陳歌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沒事的話你們可以走了,別打擾遊客正常參觀。”

“秦廣的直播只是跟你選擇在了同一個地方,你不能因為自己先在那裡直播過,就說後來者是抄襲你的創意。”中年人並沒有離開,還試圖辯解。

“對比一下我和秦廣的直播視頻,開頭在房間裡的推理完全一樣,整個過程都是在模仿,這還不叫抄襲?”

“他只是開頭模仿了你,後面的劇情有自己的創新,這本不叫抄襲,充其量算是跟風。”陳歌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話不投機半句多,他懶得搭理對方,打開鬼屋防護欄,準備營業。

“你是一個新人主播,我們理解你的想法,但是你要知道大主播的熱度不是那麼容易蹭的。”中年人從提包裡拿出一份文件,起初陳歌還以為是律師函之類的東西。

但他顯然高估了對方的決心。

“你不是這個圈子裡的人,有些事情不明白,很多大主播都是由資金和量堆起來的。你現在看似蹭到了熱度,勢頭很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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