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擁有行兇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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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陳歌心存疑惑,可不等他開口詢問,範鬱的姑姑就拿出了那張照片,再往後陳歌的注意力被徹底轉移。
“失蹤的父親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陳歌用工具錘撬開了桌子兩側上鎖的屜,仔細翻找。最後在一本書裡發現了幾張紙條。
“範老師,你在三樓女廁第六個隔間裡做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請你立刻向那個女孩道歉!並滾出這個學校!”
“你還有兩個晚上的時間可以考慮,我們需要你公開道歉!”
“這將是你的最後一個夜晚,既然你不願意離開這裡,那就永遠的留在這裡吧。”***“藏在第六個隔間裡的人是範鬱的父親!”在看紙條之前,陳歌從來沒有往這個方向想:“看來範鬱的姑姑隱瞞了很關鍵的東西。”陳歌之前推測兇手的時候,缺乏了很重要的一環,那就是殺人動機,現在這些紙條的出現,為陳歌指明瞭方向。
“一共三張紙條,筆跡各不相同,也就是說至少有三個人清楚範老師曾經做過的齷齪事情,這應該不是誣陷和惡意恐嚇。”陳歌沒有去碰書裡的紙條,因為時間過去太久,紙張十分脆弱,他很擔心會毀掉這份關鍵的證據。
“紙上的筆跡很清晰,沒有刻意隱瞞,範老師留下這三張紙條應該是想要通過比對字跡,來抓住這三個學生,畢竟暮陽中學不算大。
他又可以利用職務上的便利,三天時間也差不多可以驗完所有學生的筆跡了。”陳歌將紙條上的內容記下。
其實他心裡也很好奇,這三個學生是如何發現隔間裡秘密的:“難道她們都是受害者?可是看字裡行間透的語氣不像啊,尤其是最後一句,不願意離開。
那就永遠留下,這完全不像是受害者會說的話。”三張紙條裡傳遞出的信息非常強勢,但是他們提出的要求在陳歌看來又十分兒戲,像範鬱父親這樣的行為,正確的處理方式應該是報警,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而不是什麼所謂的公開道歉,因為某些事情一旦公開,會對受害者造成二次傷害,將她們心底的痛苦暴於人前。
“看紙條上的內容確實是像是學生寫的,難道將範老師扔進井裡的是他們?”殺人動機有了,可是作案手段和時間又對不上了。
那一夜失蹤的是兩個成年人,想要將兩個成年人無聲無息的處理掉,並掩蓋現場,不留下任何痕跡,這不太像是幾個學生能做出來的。
“我肯定是忽略了什麼東西。”陳歌試著站在範鬱父親的角度來思考。公開道歉對於範鬱的父親來說是不可能的,這事情一旦捅出去,他就會身敗名裂。
而且還要面臨法律的制裁,他在來暮陽中學之前已經犯過一次錯誤,再出事就是累犯,要從重處罰。
範鬱的父親心裡肯定清楚這些,所以他才保存紙條,想要通過比對字跡找出威脅他的學生,可是從結果來看。
他找了三天,什麼都沒有找到。
“總結一下已知的東西,三張不同人書寫的紙條,範老師比對了學校所有人的字跡,一個都沒有找到。
這三個人還發現了第六隔間的秘密,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報警或者通知學校,反而採用了效果最差、最容易暴自己的笨方法,直接去威脅範老師,最後一點,紙條上的內容真的應驗了。”這三點是陳歌覺得不合理的地方,串聯起來就是,三個在學校裡找不到的人,發現了範老師偷窺的秘密,在警告範老師無果後,讓他失蹤了。
“能同時符合這三點的人,基本不存在。”兇手是誰,陳歌心裡已經有了想法,但是他現在還不能確定。
“紙條裡提到過一個女孩,他們想讓範鬱的父親向那個女孩道歉,只要我能找到她,很多問題都能刃而解。”用直播鏡頭記錄下一切後,陳歌合上了書,將其放回原處。
“這幾張紙條夾在書裡,如果不是我特別留意搜查了屜,就會錯過。看來想要
清楚前因後果,還是要從細節入手才行。”陳歌離開數學組辦公室,仔仔細細搜查了二樓的其他房間,可惜再無其他收穫。
“十點三十了,再這麼下去剩下的兩個支線任務會很難完成。”陳歌打著手電從辦公樓裡出來。他冒著暴雨在學校裡尋找水井,但是足足找了一個小時都沒有找到。
“井呢?黑手機不可能出現失誤啊!”陳歌跑遍了校園都沒有看到井口,他鞋子、褲子已經溼透了,模樣有些狼狽。
“距離夜午十二點就剩下半個小時了,深井的任務先放一邊吧。”陳歌抓著雨衣帽簷,低頭朝教學樓走去。
他想要在夜午十二點之前去最後一間教室裡看看,如果教室任務完成難度也很大,那他就準備跑路了,鞋子裡進了水,走起路來覺腳步很沉,每一步邁出都會在地上留下一個鞋印。進入教學樓後,陳歌直奔最後一間教室而去,既然來了。
不進去看看不是他的風格。站在窗戶外面往裡看,只有教室中間的那張書桌上擺放著課本和紙筆,讓人覺得非常突兀。
“看著確實很詭異。”暮陽中學原址是火葬場,陳歌在網上看到的那些帖子裡有提到過,一部分人說最後一間教室對應著火葬場停屍的地方,陰氣很重,所以老校長才會把這間教室鎖上。
還有的人說暮陽中學有一個班級出去郊遊的時候,大巴出了車禍,多人死亡,這個班級學生總是還回來上課,不得已騰出了這間教室。
最後一種說法則比較勵志,在暮陽中學沒有封停的時候,這所學校是九江所有中學裡,綜合實力最差,學生平均成績無可爭議倒數第一的學校。
為了改變這一情況,學校老師建議按照成績劃分優劣班,成績越差的班級越往後排,但這個提議被老校長否決了。
並且把最後一個教室鎖上,用以鼓勵學生,沒有人生來就是倒數,給他們貼上優劣標籤是錯誤的行為。
關於暮陽中學最後一間教室的傳說還有很多,陳歌只記得討論人數最多的三條,他再次確定了時間,在晚上十一點三十六分的時候,撬開了最後一間教室的門進入其中。
陳歌腳步很快,他目的明確,就是近距離看一眼中間那張桌上的東西。剛進入這間教室,他也沒有覺和外面有什麼不同。
只是稍微安靜了一些。來到中間那張課桌旁邊,陳歌翻看課本和白紙,上面什麼東西都沒有,等他把課本拿起來的時候,忽然發現木頭桌面上刻著很多字。
***那些字是用筆尖刻在桌面上的,每一筆都用盡了全力,可以看出書寫者正處於非常痛苦、絕望的狀態。字跡集中在木桌中央。
為了看的更加清楚,陳歌彎湊到桌前。
“廁所隔板上的眼睛活了過來!我看到了,眼珠在動!”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錯覺。但是自從那天開始,我總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
“它可能藏在任何一個地方,屜裡,櫃子裡,
邊,枕頭後面。”
“我連把手伸進屜的勇氣都沒有了,我怕它就藏我的書包裡。”
“我害怕獨處,我再也不敢進入密閉的空間,我畏懼黑暗,只要一關燈就會從噩夢中驚醒!我真的快要被瘋了,我
覺那雙眼睛就在我的身邊。”
“我該怎麼辦?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有一顆眼珠盯著我。”
“它一定在某個地方藏著,那個眼珠我很悉,但我忘記了在什麼地方看到過。”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我的父母和班主任,他們說是我學習壓力太大,產生了幻覺。”
“應該是幻覺吧,否則為什麼我會覺得班主任的眼珠和那個盯著的眼珠如此的相似?”
“父母讓老師多多關照我,明明是為了我好,可我一接近最尊敬的班主任,就想要戳瞎他的眼睛。”
“我是不是瘋了?我不敢把這些告訴更多的人,我很害怕,怕那個眼睛,也怕身邊的人知道我的不正常。”
“我在假裝以前的自己,但那雙眼睛似乎出現的越來越頻繁了,我不知道該向誰訴說。”
“我覺自己快要壞掉了,看見針線和水果刀具心裡總會浮現出不好的念頭,上一秒還能保持平靜,突然就莫名大哭起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的一切都被那雙眼睛看到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我真的受夠了,就讓我在這裡解脫吧。”
“希望這間教室的傳說是真的,我願意奉獻我的一切,只求能毀掉那雙眼睛。”全部看完後,陳歌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用手機將桌上的字跡錄入直播當中,算是保存證據。桌上的字,應該是被範老師傷害過的那個女孩刻下的。
廁所裡的眼珠,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再加上後來範鬱父親的種種行為,導致這孩子來到了最後一間教室裡。
她在付出了某些代價之後,最終讓範鬱的父親失蹤,也算是成功處理掉了那雙眼睛,值得陳歌注意的是。
最後一間教室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換而言之,殺死範鬱父親的真正凶手可能就是最後一間教室裡的髒東西。
“三張不同字跡的紙條,不存在於校園當中的人,擁有行兇的能力,如果說教室裡的髒東西真是兇手,那他們應該同時滿足這三個條件。”陳歌左右看了看,有些心虛。
他想起了範鬱姑姑讓他看過的那張合照,這教室的鬼可能不止一個兩個那麼簡單,或許一個班級的人都被困在了教室裡。陳歌又扭頭看向其他的課桌,他發現每張課桌上好像都寫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