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間接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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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中心的排水系統全部更換了新的,有沒有可能是因為胖子曾利用排水系統來處理屍體?”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很快被陳歌排除,張雅在學校裡失蹤,警方肯定會徹查,再說處理屍體這種事並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做到的,很多時候做的越多破綻也就越多。
他很好奇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可是鏡子上的畫面已經結束,這面鏡子只記錄了發生在舞蹈室內的場景。
“或許我應該給李隊打個電話,人命關天,西城私立學校又在西城派出所轄區之內,他那裡一定有相關記錄。”陳歌的想法很不錯。
可是當他準備去撿起手機的時候,身體剛一動,身後就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張雅貼在他的後背上,紅衣滴答著鮮血,一頭髮好像蜿蜒的毒蛇一般爬上了他的肩膀,纏繞在他的脖頸、
口,將兩人捆綁在一起。
“我沒有準備離開,只是想要幫你!”陳歌趕緊開口,他已經不上氣了,但是黑髮仍在向內勒緊,似乎是要將其勒碎,把他身體的每一份都
進自己身體裡一樣。
也許在張雅看來只有這麼做,兩個人才能永遠在一起,這才是最真摯的愛情。陳歌是剛逃出狼窩,又掉入虎,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張雅的情書會是一種詛咒了。
這老姐本就不喜歡活人,越是被她喜愛,越會被她
死。背靠著背,手腳冰冷用不上一絲力氣,陳歌就是想要反抗也做不到,他只能不斷開口勸說:“我會幫你報警,讓警察還你一個公道,把傷害你的兇手繩之以法!”說到這陳歌有點心虛,張雅的情況很特殊,她跟平安公寓那一家四口不同,傷害過她的人,已經被她裝進了椅子裡!
當初優雅、善良的女孩,已經徹底黑化成了喪心病狂的厲鬼,陳歌都想象不出那五個曾經傷害過她的女孩。
在被裝進椅子裡之前,遭遇過多麼恐怖的事情,他已經放棄勸說,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當他提出要把兇手繩之以法時,身上的黑髮竟然不再向內勒緊。
“怎麼回事?難道還有兇手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他急忙開口,再三強調要幫助張雅抓住所有傷害過她的人。黑髮慢慢鬆動,張雅似乎也在權衡。
這時候陳歌只能等待。黑暗的舞蹈室內重歸寂靜,十幾秒後一件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在這生死抉擇的時刻,舞蹈室後門忽然被推開,一個高瘦男人探頭朝裡面張望了一眼,他在看到陳歌的時候,臉上不出殘忍興奮的笑容,紋著牡丹的手從背後摸出一把水果刀。巧的是,陳歌在看到了這人後,臉上也
出笑容。
那迫不及待的神情彷彿在說…你可算是來了!
“沒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裡吧,你留下了太多痕跡,校園外牆上的爬山虎被你拽掉,活動中心唯一的窗口上殘留有新鮮的泥土和草籽,進入這棟建築後,地上又到處都是你的鞋印,你太大意了。
今天新仇舊恨我要一起和你清算!”這站在門口的高瘦男人正是張鵬,他雙眼佈滿血絲,神異常亢奮,用完好的那條手臂握住刀具。可讓陳歌萬萬沒想到的是,張鵬說完那一大堆話後,剛踏入舞蹈室。
他臉上的表情就迅速發生變化,好像換了張臉一樣,前一秒還是滿目猙獰,後一秒就驚慌倒退,雙眼中充滿了怨恨和惡毒。
“是鏡中怪物接管了他的身體?”陳歌還沒反應過來,張鵬就用比進來時更快的速度,朝樓下衝去,他彷彿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四肢扭曲,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般歪歪斜斜的跑走了,身上黑髮鬆開。
原本靠在陳歌背後的女孩消失不見,只能看見一道淺紅影子在鏡中一閃而過,似乎是追了出去。
後背冰冷的覺慢慢消散,陳歌活動著僵硬麻木的身體,撿起手機和揹包朝大樓另一側的樓梯跑去,他的速度絕不比張鵬慢。
“這個好度任務還是先放一放比較好,真要是把張雅給攻略了,那以後的生活可就太刺
了。”陳歌衝出活動中心。
他一邊回頭看向陰森森的校園,一邊用手機撥打了李隊的電話。只響了一聲,電話就被接通,話筒那邊傳來李隊的聲音:“小陳?張鵬又去找你了?”
“西城私立學院!張鵬在這裡!另外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陳歌語氣急促,他已經遠離了活動中心,朝著學校大門跑去。
“傅軍、大勇你倆立刻通知刑偵隊。”李隊沒有掛電話,發佈完命令後,又對著陳歌說道:“你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
“是的,就在西城私立學院,我發現了另外一起命案!”***“你又發現一起命案?”手機那邊李隊的語氣有點奇怪,他很自然的用上了一個又字。
“四年前西城私立學院有一個叫做張雅的女孩墜樓,她的死另有隱情!”陳歌斬釘截鐵,說的十分肯定。
“你等等,我去調看一下案宗,如果死者家屬要求做過屍檢,我們這應該有留檔。”李隊沒掛電話,打開燈跑進檔案室裡。
他翻找了五分鐘後似乎有了發現:“西城私立學校,我說怎麼聽著耳,小陳,你現在趕緊從那所學校裡出來!”
“我正在往外走,怎麼了?”
“那所學校很詭異,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我只能先給你一個數字,僅僅在兩個星期內。那所學校就有六人自殺,而且死法都異常古怪。”手機裡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李隊將檔案大致看了一遍。
“對!這個數字跟我想的基本吻合。”陳歌已經看到了校門,很快就能出去了。
“跟你想的吻合?你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別管什麼情況,你先看看第一個自殺的女孩是不是叫做張雅?”陳歌急於確定心中的猜測。李隊看了看桌上的文件,再三確定後才回復陳歌:“沒錯,是叫張雅,不過她的確是墜樓自殺,法醫沒有在她身上找到其他類型的傷口。
在發現屍體的那天,派出所也出警到現場查看,女孩是從四樓舞蹈室跳下來的,窗沿完好無損,周圍牆壁上的隔音棉也沒有任何損傷和清理過的痕跡。
可以確定,張雅是在沒有外力推動的情況下,自己跳樓的。”
“沒有外力?李隊,你有沒有想過是有人在迫她?如果她不跳樓就會受到侵害!”陳歌將自己在鏡中看到的場景說了出來。
“我們也考慮過這種情況,檔案裡有張雅幾個室友的筆錄,五個女孩都表示不知情,張雅是在她們下課離開後跳的樓,當時整個舞蹈室裡就只有張雅一個人。
據她們說,張雅的神狀態一直不是很穩定,孤僻不合群,
格存在缺陷,為了驗證她們的話,當時出警的民警還隨機詢問了同班的其他女孩,所有人都是這麼說的。”
“張雅絕不是她們說的那樣,這群人串通好了在做作偽證!”陳歌沒想到同班級的其他女孩也會如此去詆譭張雅,她明明沒有做錯什麼事情。
“張雅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孩,你、我說了不算,證人說了才算。”李隊不明白陳歌在什麼瘋:“你別在那所學校裡繼續停留,立刻出來,我們的人馬上過去接你。”
“她們在撒謊!你看一下張雅的具體死亡時間,應該是在五個女孩放學以前!她們在死亡時間上撒了謊,那五個女孩都是幫兇!”陳歌的聲音慢慢變大。
“這一點你還真的說錯了。
張雅的死亡時間是下午六點到八點,而那幾個女孩是在下午五點三十分,像往常一樣離開的學校。”李隊並不知道陳歌在西城私立學校裡經歷了什麼。
他只是站在一個局外人的角度去評判。
“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法醫通過屍斑、屍僵、角膜混濁等幾個方面做了詳細的鑑定,張雅死於六點到八點之間,死因是因為脊柱斷裂,她身上頭骨受損,跟骨、骨出現骨裂,傷勢全都是跳樓造成的。”李隊的話讓陳歌一時無法反駁,他停下了腳步:“或許存在這樣一種情況,張雅是在五個女孩離開前跳的樓。
但是她從四樓墜落後沒有立刻死亡,還保留了一絲生機,可是她身上多處骨折,脊柱斷裂,無法移動,只能趴在血泊裡等死。就這樣掙扎痛苦了很久,才在六點到八點之間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你的假設存在一定的可能。但是你忽略了一點,如果女孩跳樓後倒在血泊裡掙扎,在場的另外五個女孩會一點反應沒有嗎?就算五個女孩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去施救,那學校裡的其他人也應該會發現她。”
“當時是假期,只有她們六個為了省級舞蹈賽才特意來學校裡訓練,教導她們的老師已經提前離開,而且就算學校裡還有門衛之類的,有沒有可能被別有目的的人故意阻攔。”陳歌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我不和你爭辯這些,現在討論張雅是不是自殺也沒有任何意義。你認為是那五個女孩死了張雅,還涉嫌做偽證,間接殺人,可是就在隨後的兩個星期裡,這五個女孩也相繼死亡。
你所認為的兇手已經不在人世間了,這案子還怎麼查下去?”李隊現在更擔心的是陳歌安全。
“李隊,我從來沒有說過這五個女孩是兇手。
她們只是幫兇!真正死張雅的兇手是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略有些駝背的胖子!”
“說的詳細,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推斷出真兇的?四年前西城私立學校監控都沒有鋪設完。
在場目擊證人全部死亡,你現在給我說另有真兇,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李隊為了平安公寓的案子已經加了幾天的班,凌晨兩點多還在所裡待命,他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深深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