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如果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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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房門推開,這第三間木屋的門,裡外都安裝了鎖頭,跟其他房間不太一樣,有了對比,陳歌更加覺得奇怪。

正常的農村老宅子,門外面裝有鎖頭,門裡面就算沒有安鎖具,也會裝有門栓,這樣不管在屋裡還是屋外都可以鎖住房門。但是第一間和第二間木房卻並不是這樣的,門內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

覺第一間和第二間木房,就像是在圈養牲畜一樣,鎖裝在門外,防止牲畜拱開門栓逃出去。”進入第三間木屋當中,這屋子分裡外兩個隔間,裡間是一張大,外面是一張木桌和一個很簡陋的灶臺。

“江鈴的父母應該就死在這個屋子裡。”走在凶宅當中,陳歌並沒有到任何不適,可能是因為已經習慣的原因吧,他翻箱倒櫃,發現裡間牆壁上掛著很多麻繩,又在板下面找到了一整套木匠用的工具。

“灰塵很厚,工具箱很久沒有打開過,極有可能是死者生前的東西。”陳歌把箱子放好,看著這幾間木屋:“江鈴的父親生前是個木匠?那這些木屋都是他自己做的?前兩個房間的門鎖也是故意設計成那個樣子的?”再無其他收穫,陳歌走向最後一間木屋。

這屋子在桃林最深處,和其他三座木屋互不連接,獨自修建在十幾米外。陳歌走在泥濘的小路上,繞過幾棵歪歪斜斜的桃樹,停在了第四間木房外面。木門上有兩把鎖,一把滿是鏽跡,一把則是嶄新的。

“新鎖應該是老大爺裝上去的,這屋子裡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圍著木屋走了一圈,第四間木屋連個窗戶都沒有,完全封閉。趴在門縫處朝裡面看去,木屋牆壁上釘著許多釘子,懸掛了幾麻繩,牆角佈滿了蜘蛛網。

在屋子正中央處還有一個類似於古代刑具的東西,幾塊木板拼合在一起,正好能將一個人卡在其中,動彈不得。

“好疼…”復讀機裡傳來許音的聲音,和最開始的低沉壓抑略有不同,他好像是在提醒陳歌,屋子裡很危險,不要靠近。

“太奇怪了,第四間木屋裡連個鋪、桌椅都沒有,這房子是用來幹什麼的?”陳歌拿出碎顱錘,斟酌片刻後,沒有衝動的砸開木門:“不能太魯,會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雨越下越大,夜空中偶爾有閃電劃過。

陳歌沒有什麼收穫,又回到自己房間當中:“我這屋裡除了一張,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有,想找個東西堵門都很難。”他擔心後半夜有人會趁他不注意偷偷溜進來,乾脆把木搬到了門後:“暫時先這樣吧。”枕著揹包,懷抱小小,陳歌捲縮著身體,眼睛望著木屋的小窗。

窗戶只有一個籃球那麼大,住在這木屋裡,覺跟進入了監獄差不多。

“等到天亮,如果沒有發生意外,那我就找老大爺攤牌。”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夜風呼嘯,枝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就好像有無數只小手慢慢湊到了木屋四周。凌晨兩點,陳歌正在翻看手機,忽然聽見外面傳來了開門聲。

這聲音不是從老大爺那個房間傳來的,應該是第三個木屋的門被人打開了“老爺子沒有離開房間,開門的另有其人,看來他一直害怕的那個東西終於出現了!”陳歌了一口氣,抓起邊沾有蛛網的被子,也不嫌髒,直接蓋在身上,只留下一雙眼睛在外面,他把木搬到了房門口,雙腳踩著門板,眼睛望著木門旁邊的窗戶。

雨勢還在增大,隱約能聽見外面有什麼東西在走動,腳步聲雜亂無章,像是好幾個人簇擁在一起。

“它過來了!”隔壁房間的門板被什麼東西剮蹭,彷彿好幾隻手同時抓撓在糙的木門上,足足持續了一分多鐘,陳歌忽然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老爺子門口傳出。

“救救我,救救我。”女人帶著哭腔,從聲音來判斷,對方年齡應該也不大。

“老爺子害怕的就是它?”陳歌大腦飛速運轉,隔壁的老大爺似乎早知道對方會出現,在屋子裡裝睡,不做任何回應。

門板上那奇怪的聲響持續了十分鐘才消失,外面雜亂的腳步聲又一次響起,這回它停在了陳歌房間門口。

那種讓人骨悚然的剮蹭聲在陳歌門外響起,對方好像發現了什麼,越來越用力,木門竟然晃動了起來。

縮在被子當中,陳歌不僅有些慶幸,自己將搬到了門口。木門打不開,這跟外面那怪物想的不太一樣,它瘋狂抓撓,過了幾秒之後,門外傳來了她哭泣的聲音。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門板晃動,陳歌把手伸進揹包,握住了碎顱錘,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門外的怪物只喊了幾聲就停止了,連同撓門的聲音也一起消失。

“我沒聽見腳步聲,她還沒有離開!這個狡猾的傢伙。”陳歌躺在被子裡一動不動。他想順著窗戶看看外面的情況,可視線剛掃到窗戶的時候,他微微一窒。籃球大小的窗戶外面,懸停著一顆女人的腦袋,她眼中滿是眼白,嘴裡猩紅的蛛絲和頭頂的黑髮纏繞在一起。

“救救我,救救我啊!”女人張開嘴巴,血紅蛛絲朝屋內蔓延,好幾只人手扒住了窗戶邊緣。出碎顱錘,陳歌將揹包甩到一邊,他看著女人的臉,硬著頭皮主動走了過去!

***閃電劃過夜空,那一瞬間的光亮將窗口的人頭映襯的更加恐怖。數只纖細的手臂伸著窗框,一眼看去滿是手指,非常的嚇人,在這種關鍵時刻,氣氛緊張到極限的時候,陳歌卻在想另外一個問題。

“這女人的臉和範鬱勾畫的那個蜘蛛怪物有些相似,看她年紀不大,完全符合江鈴姐姐的所有條件。”房梁發出輕響,木質牆壁不堪重負似乎快要傾倒,陳歌覺整間木屋都在搖晃。

蛛絲已經近,女人的頭擠入屋內:“救救我,救救我!”

“我就是來救你的啊!”陳歌不敢再等待下去。

唯恐場面失控,抓著碎顱錘大聲喊道。女人可能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回答,她不再說話,繼續往屋子裡鑽。血紅的蛛絲粘黏在牆壁上,女人的臉越來越猙獰。

“你是江鈴的姐姐,我們晚上見過面的!”女人聽見後無動於衷,好像完全不懂陳歌在說什麼。

“九江兒童福利院!想起來沒?”陳歌幾乎都要喊出許音的名字了,他忽然想起了一件東西,伸手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塑料瓶。

“這是你妹妹給我的!”塑料瓶裡裝著一個被踩扁的蜘蛛,從九江福利院離開時,江鈴把這具蜘蛛屍體送給了陳歌。

房屋慢慢停止顫動,女人滿是眼白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塑料瓶,它沒有繼續破壞窗戶,與陳歌對峙片刻後,將頭伸了進來。

女人的脖頸白皙光滑,非常的,只不過長度是普通人的兩倍。陳歌擰開蓋子,單手拿著塑料瓶伸向女人,那恐怖的怪物情緒終於緩和下來。

她閉上了嘴巴,若有所思。

“我對你沒有惡意,只是覺得你和你妹妹很可憐,所以想要來幫助你。”陳歌悄悄關掉了復讀機:“你的妹妹告訴了我很多東西,我理解你的處境,也清楚你的痛苦,嚴格來說我們其實算是同類,我也有過類似不堪回首的絕望經歷。”這番話陳歌也對許音說過,是經受過實戰考驗的,他本身很不擅長處理人際關係,唯一能做的就是換位思考,設身處地的為對方考慮。

一人一鬼隔著一面牆,大眼看著小眼,氣氛愈發的詭異起來“你的冤屈我來洗刷,你年幼的家人我可以代為照顧!”

“想一想我深夜一個人冒雨進入大山,是為了什麼?”

“我只不過是想要圓了你妹妹的心願,幫一幫痛苦的你!”陳歌說到最後自己都信了,表情凝重,聲音裡蘊含著幾分心疼。

女人的腦袋慢慢往後縮去,她歪頭打量著陳歌,臉上表情少了幾分煞氣,多了幾分疑惑。

“我可以助你放下執念,帶你離開這個痛苦的地方,為你尋找一個新的庇護之所。”陳歌一臉真誠。

說了一大堆,女人好像是被唬住了,她聽得也不是太明白,直到陳歌說要帶她離開時,她才本能的搖了搖頭。

“你很愛你的妹妹,想要一直守護在她的身邊。

但是你知道嗎?就因為你的存在,你的妹妹被其他的孩子欺負,被當做病人和怪物,她無法迴歸正常人的生活,無法真正的去愛,以及享受被愛。”

“我可以體諒你、理解你,但是其他人不會,終有一天,你會變成你最愛之人的噩夢!”

“你願意從你最愛的妹妹嘴裡,聽到討厭你、厭煩你的話語嗎?”女人覺今晚發生的事情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樣,滿是眼白的眼珠子在眼眶裡轉動,她又一次搖了搖頭。

“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選擇,只是為了你好,告訴你一個事實而已。”陳歌聲音喑啞,透著一絲難言的滄桑:“你所承受的,和將來可能遭遇的痛苦,我都經歷過,如果有一天你無家可歸,可以來找我。”接下來他又做了一個極為大膽的舉動,把緊抓著碎顱錘的右手藏在身後,將自己的左手伸向女人。

“我弟弟是你妹妹最好的朋友,如果可以,我們也個朋友怎麼樣?”他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隔壁房間傳來一聲異響,好像是有人從上掉了下去。

女人的眼珠在眼眶中瘋狂轉動,她看著陳歌伸向她的手,往後退了幾步。

“我們也可以成為朋友的。”陳歌向前走去,女人的眼珠轉動的更加厲害。

她張嘴朝門板上吐了一道蛛絲,然後飛速竄入桃林當中,消失不見。

“等等!”陳歌把木搬開衝了出去,可是已經找不到女人的身影了:“我還沒有說地址…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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