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武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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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啦?怎麼啦?”一個碩大的腦袋已經探進了房門。

有救了,李小木鬆了口氣,是吳遲…

吳遲勸走了怒氣衝衝的洛淑兒,又喚來女弟子把蘇嫣嫣抬走。餵了李小木幾顆療傷藥,便匆匆而去,李小木躺在上想到方才打斷長劍一幕,心中倍奇怪,他抬起手掌向外連打幾下不見異常,卻牽動身上傷處,一陣劇痛襲來,頓眼前發黑,頭一歪,又昏睡過去。

李小木舊創未愈又添新傷,身體更顯虛弱,接下來的數仍是昏昏沉沉,只能恍惚到吳遲每為自己療傷數次,期間也陸續有人看望自己,該是洛義德等人,可面目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也記不下幾人。

後,李小木終於醒來,在吳遲的救治下,他的身體快速恢復,神也大好起來,已能在侍童的攙扶下起坐慢走。

侍童名叫喜墩,十二、三歲年紀,是“天合派”的外緣弟子,修煉為輔,打雜為主,專門伺候老病門人的起居,近幾被派來臨時照顧李小木。

李小木見喜墩年紀雖小卻伶俐勤快,言多善談、有問必答,相處幾甚是融洽,很是喜歡。

清早,喜墩把李小木扶下了,攙到窗邊,支開了窗子。

一股清新的暖風吹進屋子,李小木頓中大暢,他用力的了口氣,趴到窗口上,頭探出窗外,看著近處一行行屋舍整齊排立,雖不奢華卻大氣肅重,又見遠山如淡墨輕描的青輪廓,在雲霧中時隱時現,盡顯壯美,心中不免一陣慨——這主派無論規模或是威勢倒真的不比一般。

“小木師兄,你囑咐的事,我問清了——”喜墩在旁說“師長們已經清當天的情形,把那個蘇嫣嫣罰去了‘消孽臺’,本來按照門派規法,戧殺同門是大罪,輕則廢去修為逐出門派,重則判死再無生機,但念及‘八沿門’人丁寥落,她父母又是護寶有功,再加上小木師兄您未予深究,也就大事化小了。”李小木黯然搖頭,正嘆息間,又見一隊隊身著藍衣服的弟子齊步從遠處走過,他回頭看了看喜墩。小童子極是伶俐,還沒等李小木發問,就笑著說道:“小木師兄,那是你們‘靜淼宮’的弟子,咱們‘天合派’的五宮弟子服飾各不相同,但都有個共同之處——顏越深的,所示修為越高…”李小木再向那隊人看去,發現他們大多衣著淺藍,有三五個顏深些的昂頭走在前面,他“嘿嘿”笑道:“如果碰上個勤快弟子,把衣服洗得勤了,褪了顏,豈不是要掉了身份,如果是懶惰弟子總不換洗,穿上個一年半載,服深舊,那——主派的規矩也真有趣!”喜墩聽後,也是咧嘴一樂,道:“小木師兄,咱們門派的規矩可多著呢,我剛入派時,也學了好幾個月…哦,對了聽吳遲師叔說,您傷勢已無大礙了,近幾便要教你門派的規法…”李小木一聽要自己學規法戒律,心中一沉,他最怕學這學那的耗費心思,何況今後有那麼多的繁文縟節約束自己,心裡更悽苦。

正煩惱著,互聽有輕語聲從窗側傳來——“柳師妹,這是我從師孃那裡為你討的‘嬌顏丹’,師孃的‘駐顏術’大家有目共睹,這是難得的好東西,我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來的!”一男子道。

“哼!才一粒而已——鐵師兄昨送我的‘助修符’有十多張呢——”一女子回道。

“啊?那些低等符咒怎麼能比得上‘嬌顏丹’呢,這可是被我師孃視若珍寶的!”有勾搭‮情調‬的!

李小木心中暗笑,好奇心起,把頭悄悄的探出窗外,見不遠處牆角站著一男一女,女的貌美男的英俊,倒真相配,又聽那二人繼續說道:“你師孃都年過半百了,自然需要這些丹藥護持,我才二十不到,用這個幹什麼?怎麼,你是嫌我長得老?”

“不是不是!師妹風華正茂,美若天仙,在整個門派裡也是數一數二的!”男子急道。

“哦?那是數一呀,還是數二啊?”

“呃…”

“比‘天合堂’的暮清還要漂亮?”女子咄咄人。

“這、這…”男子紅著臉,急得語

“哼哼!就知道你們都偏護著她!”女子氣得轉過頭去,又道:“昨鐵師兄都說了——我強過她十倍…百倍!”

“啊?!可是師門規法——不許說謊的…鐵師兄有違門規啊…哎呀,師妹你別生氣,不要走啊——”李小木頭一次見到追求女孩子還有這麼實在的,心中大樂“嘿嘿”一下笑出聲來。

那二人驚動,回頭見到李小木正趴在窗口偷笑,女子臉上一紅,惡狠狠的瞪了李小木一眼,轉身疾步而去。男子朝李小木尷尬一笑,搖頭輕嘆一聲,也快步走開。

“是‘聚鑫宮’的錫文師兄和‘翠芳宮’柳媛師姐。”喜墩說道。

熱鬧看完了,李小木覺有些無趣,剛坐回椅子上,就見吳遲抱著一大堆紙簿書本走進門來,他放下書本“哈哈”大笑道:“小木師侄,傷大好了吧,今給你療治過之後,要傳你些東西,哈哈,快躺好…”喜墩低頭躬身退出房門,吳遲依舊如之前每為李小木運氣療傷,半個時辰後收功散氣,李小木又身體大好,心裡雖懇實謝吳遲,但一想到即刻便要學門規,腦袋不由有些發大。

哪知吳遲將書本放到桌上後便不再拿起,他坐到李小木身邊,笑道:“洛師兄本想讓你背學門規,但他又說你大傷初愈,不適勞累,讓我先給你講些修煉的諸般道理,也好後相用。”李小木一聽不用背念繁雜的門規,馬上就有了神,自己雖然對修煉也不上心,但總好過那些死氣沉沉的條條文文,連連點頭相附。

吳遲一說到修煉習武,眼中頓時大放光彩,倒真的沒辱沒“武痴”的別號,他講得眉飛舞,唾沫橫飛,足足說了大半個時辰仍滔滔不絕,毫無停下之意。李小木看他興奮忘形,也不忍打斷,又講了三刻鐘,吳遲終於停下了——因為,某處鼾聲大起,李小木已經靠在椅子上睡著了,長長的口水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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