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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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詢問吏部的官員,怎樣才能讓我從八旗子弟中除名,成為一個平民。那麼你就不必擔心你的身分會連累我了。”

“你!”她猛地回頭“你瘋了?”

“不,我沒瘋。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經過深思慮的!”她扶著水盆,不住地渾身顫抖。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樣?她究竟有哪一點值得他如此待她?他還要她欠他多少才會滿意?

“我們走吧,離開這裡,去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好不好?”他伸手,想要撫上她微顫的肩膀。

她忽地端起水盆,把整盆水潑向他。

“你還說你沒瘋!你所講的每一句話都是瘋言瘋語!”她隨手拋下水盆,轉過身不再看他。

“世上哪有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就算有,也得問我願不願意跟你一起去!”她語調森冷,冰寒刺骨“我嫁你不過是因為不想你娶我姊姊,我本從未喜歡過你,我本一點都不在乎你!”宣赫渾身透溼立在原地,半晌,抬手抹去臉上的水珠,笑道:“沒關係,有我在乎你就夠了!”她搖搖頭“有什麼用?現在的我,除了連累你外還能做什麼?放了我吧,貝勒爺,把我賣給別家做奴婢,隨便哪一家都行。”

“不行!”宣赫叫道“你別想!我不會放開你的,永遠都不會!”

“腳長在我身上,你不放,難道我不會自己走嗎?”她冷笑道。

“無論你走到哪裡,我都會找到你!”北斗仰頭深一口氣,嚥下哽在喉頭的硬塊,輕聲道:“如果我死了呢?”

“我追你到地獄!”

“為什麼?”她再也忍不住尖叫道“為什麼從一開始你就這樣糾纏不清?你到底要怎樣才會放開我?我再說一遍,我討厭你,我要像南極一樣,跟別的男人私奔,永遠都不再理你!”說完,她便往外疾奔而去。

私奔?她竟想要跟別的男人私奔?宣赫如遭雷殛般呆呆地定住。忽地,腦中一閃,立即追出去大喊道:“難道你不想知道南極的消息嗎?”

“南極?”北斗停步,回頭急切地問:“她在哪裡?她怎麼樣了?”

“這…”他眨眨眼,訕訕道“我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我會去查,我現在就去查。你等著我,千萬不要跑掉,等著我啊!”然後他轉身就往外跑。

“等一下,”北斗喊道“你換了衣服再去吧!”宣赫回頭,驚喜萬分“老婆,你是在關心我嗎?”她撇開頭“我只是不想你在找到南極之前就先病倒了。我以前沒關心過你,以後也永遠不會關心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說完,她就走向後院的下人房。

宣赫望著她的背影遠去,苦笑一聲,搖搖頭。

天明時分,宣赫由外回到貝勒府。剛一進門,便見嫣紅滿面淚痕地直奔過來,哭道:“貝勒爺,快去花廳,小姐她,小姐她…”宣赫大驚失,沒待她說完便朝花廳狂奔而去。

一進入花廳,他就看見北斗正跪在地上接受家法,而福晉則滿面怒地坐在一旁。執家法的兩名下人,以藤杖用力的打著北斗,打得她皮開綻。

“住手!”宣赫暴喝一聲,上前搶下藤杖折成兩截,厲聲問:“額娘,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

“你怎麼不問問她為什麼要那樣做?”福晉冷笑道。

“她做了什麼?”福晉指著牆角的一堆碎片道:“你自己看,她竟然把先皇御賜的花瓶給打碎了!這花瓶在那臺子上好好的放了幾十年沒事,為何她一來擦就碎了?我看多半是故意的,如果不好好教訓她還得了?”

“額娘,您確定這花瓶是她打碎的嗎?”福晉怒道:“怎麼不是?難道我還能冤枉她?”隨即,她揚聲喚道:“鵑兒,出來作證!”鵑兒怯生生地自內屋走出,垂著頭喚:“貝勒爺。”他冷聲問:“這花瓶是被誰打碎的?”

“是,是她打碎的。”

“抬起頭來看著我!”宣赫忽地大吼。鵑兒一顫,慢慢地把頭拾起來,目光卻始終不敢和宣赫接觸。

“看著我!”宣赫這回的吼聲更大,嚇得鵑兒魂飛魄散,最後,還是把含淚的目光對上他噴火的雙眼。

“我再問你一次,花瓶到底是誰打碎的?”他握緊雙拳,咬著牙道。說什麼他也不相信北斗會如此不小心,她是練武之人,怎可能連區區一個花瓶也拿不住?

“是…”鵑兒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忽然,跪在地上一直未出聲的北斗道:“不用問了,花瓶是我打碎的!”宣赫愕然,鵑兒也愕然,怔怔地張大嘴瞪著她。

北斗又道:“福晉,家法一百杖,還剩十杖。請把這最後十杖打完吧!”福晉愣了一會兒,又怒道:“你以為打你幾下就可以把這御賜的花瓶給打回來嗎?你知不知道這是高麗的貢品,價值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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