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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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大抵東方已微微泛起了一層淺白了吧。她並沒有下拉開窗簾看看自己的猜測是否屬實。格桑說,蓮,你變了。是不是真的變了,對於很多人很多事沒有那麼在乎,對於閒言閒語也不去計較了。

只是懶得搭理罷了,很多事一旦看透了,便沒有多少心勁反駁了,不在乎所以沒有必要了。雖然看起來了無生氣,心平靜的可怕。

側了側身,蓮準備把自己深深的埋在淺的被褥裡時,額頭上傳來的冰涼觸讓她不適的皺起了眉。抬起手臂看了看,那是一隻深綠的鐲子,老舊的調發暗,就這麼空蕩蕩的在白皙的手腕上晃動,在暗夜裡發著幽幽的綠光。像暗夜裡狼的眼眸,潛伏許久在等待一場竭盡全力的廝殺。

那天大片大片的楓葉緩緩飄落,血一般的澤,鋪滿了那條青石板小道,道的那頭是一間頗為蕭索的寺廟,殘破的牆壁早尋不著昔的輝煌光景,暗紅的木門正嘎嘎作響,沒有旅客,沒有行人,更沒有香火錢,即便它曾鼎盛,受人崇敬,可那些虛誠早成了時光裡的影,還有誰記得。

她又想起那名拽著自己一角的老者,衣著襤褸,滿頭銀髮,那老者從寺廟中走出,面而過時,盯著她空空的雙手久久沒有離去。

不祈求,只是隨處看看,沒有香火錢的。她坦言,以為老者是乞丐,或許潦倒的途人。

可憐人。老者說。

她瞪著,沉默,不反駁。

我很知足,知足到看到這個世界上的可憐人時,總會想撕破那層每在陽光下的假面,讓隱匿起的傷口以溫暖的姿態洗禮,不要救贖,不要頹廢,久了自會生疤。老者說完從懷裡掏出一隻明晃晃的鐲子到她的手中,說,無所顧忌的去生活,可憐人。

的被人戳穿隱藏許久的痛楚,那時她的臉難看到極點,但她依舊沉默,沒有反駁,只是看著老者的身影在眼眸中一點點的消失。

或許老者是途人,施捨了她這名潦倒的乞丐。

可憐人,呵。暗自嗤笑,蓮撫了撫鐲子,繼續沉睡,她的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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