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二章遊園驚夢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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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雅萍靠在沙發上運著氣。

兒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做事做人考慮得不周到的?

錯了,不是不周到,對夏家人,他就很周到。

又瞄了眼落地鐘錶,看來是不能給她來個電話了。她也別傻等了,兒女都是債啊!

她這樣惦記他們,沒換來一句好。女兒迫不及待去農村見人家媽去了。一個大姑娘家,沒名沒分的就死活要去看看,說不聽管不了。

兒子呢,剛結婚就忘了她這個當媽的。她為了婚禮忙前忙後一個多月,耽誤了多少手頭上的工作,一心一意地給張羅。

盼啊盼,兒媳終於進門了,家裡幾口人終於能常坐在一起吃幾次家常便飯了,給她這個當媽的一個電話通知,說走就走,就沒想過她這個當媽的,連個說話聊天的人都沒有。

估計出去玩都是夏天張羅的。沒聽老於說嘛,家裡待著沒意思,要溜達溜達。

兒子也沒個原則,她說什麼就聽什麼。那個夏天從開始,就給她兒子的五三道的。

跟她在一起待著就那麼沒意思嗎?他都不說說他媳婦!

你說說這都幾點了,就不知道她這個當媽的惦記嗎?宋雅萍從最開始的焦急等待狀態,到後來的胡思亂想、疑神疑鬼,怕葉伯煊再出點兒別的事,再到現在覺得葉伯煊可真是不懂事,哪像三十歲的人。

可原來她兒子葉伯煊不是這樣的。

想到剛才老於說的,想起是因為沒帶結婚證才被抓進去的。再想想葉伯煊的變化,誰的原因造成的,一目瞭然,不用思索就能猜到答案。

兒子跟他爸爸說了,說他忘帶結婚證就出去遊玩,可宋雅萍覺得葉伯煊是胡扯。

一定就是夏天的事兒,即便真的是他兒子忘了,那你夏天作為媳婦,作為女人,你是幹什麼吃的?就沒聽說過收拾行李的事歸男人幹。更不應該讓她兒子歸攏這些吧。

誰家的兒媳婦像夏天那樣的。真是沒心沒肺。倆人因為她的大意都折騰進去了,這事要是傳出去,多丟人。

這夏天,一點兒不隨她心意。她宋雅萍的兒媳婦本不該蠢笨的樣子。

碰到老於還不說話。剛進家門幾天就擺譜當少。這丫頭。一點兒不招人疼。剛剛給點好顏,她就要開上大染坊了。

眼中更是沒個尊卑長輩。見到幫傭阿姨不說話也就罷了,眼中連她這個當婆婆的都沒有。說走就走。都沒提前告訴她。

亭子出門了,家裡就剩她這個媽了,夏天是想盡辦法拐走好不容易休假能休息的人,就這份不懂事,宋雅萍特別不喜。

想到這,喊老於:“老於啊,你進來下。”

“噯!”葉家保姆於阿姨將蜂水擺在茶几上,才?股搭個邊兒地坐下。

宋雅萍按著太陽:“你在我們家好多年了,一直以來都沒給你放過假,除去節那幾天,你都沒好好回過老家看看老父老母。

這樣吧,我待會讓勤務兵給你買張火車票,給你一個月假期,去回去看看吧。”老於嚇了一跳,怕是因為剛剛那些話,宋雅萍辭退了她,讓她不幹了。

有些後悔自己的舌?頭長、話多,怕宋雅萍是找個藉口給她送走,然後一個月之後她再回來,說不用她了可怎麼辦,趕緊解釋:“我剛剛沒別的意思,都是瞎說的,你別往心裡去,以後我…”宋雅萍制止了老於的談話:“我身體不舒服就不多解釋了。就一句話,後天你放假回家,一個月後再回來。回來了,我自會安排你的工作。”放下水杯,起身準備上樓。

上樓時沒回頭的囑咐了一句:“要是有伯煊的電話,無論我睡沒睡著都叫醒我。”夏天在泉城、在睡夢中、在葉伯煊的懷抱裡、在夢到吃著烤鴨喝著可樂打著飽嗝的仙境裡,就被宋雅萍給冠名“禍水”的頭銜,“不懂事”的稱號。等待她迴歸的,就是繫上圍裙上夾板,從此單位臥室廚房三點一線…

夏天糊糊睡醒,睜眼就看到葉伯煊直勾勾地瞅著她。

“幾點了?”

“一個小時後,又到了夜遊時間了。”

“那咱起來吧,提前一小時。”只是…

在啊、呀、哈,得虧夏天控制住自己動處,沒有喊出來,在一些象聲詞的伴隨下,一個小時,醉人又漫長。

這次他倆都出了聲音,葉伯煊是最後時刻的“啊!”夏天是碰哪哪都叫,快啊慢啊,怎麼碰她都叫。

咬被角、咬胳膊已經被葉伯煊嚴令止。

人家說了“他想聽聽…”真的是昨天那個時間段出發。夜晚爬山,真是心曠神怡,有些神秘又刺

出乎意料的是,已經略黑的天兒了,依然會碰到零星幾人剛剛歸去。

臺階兩旁都是佛像,形態各異。有的盤腿唸經,有的用手摳耳。夏天看不清表情,就湊近仔細觀察,甚至去觸摸受。

再往裡面走了一會兒,就看見了一尊巨大的臥佛石像,重達幾十噸。

夏天怎麼看怎麼覺得人家臥佛姿態雍容華貴。

調皮勁兒上來了,趁著沒人就耍寶。拽了拽葉伯煊的襯衣袖子提醒:“你看我貴氣還是它更有派頭?”葉伯煊沒聽懂沒回答,夏天就開始自顧自表演:“哎呀,自打我進宮以來,就獨得皇上恩?寵?。這後宮佳麗三千,皇上就偏偏?寵?我一人。於是我就勸皇上一定要雨均霑。可皇上呢?非是不聽呢?”捏著嗓子翹著蘭花指。

“你鬼氣。”鬼上身似的…

“哈哈,有意思吧?我就說我很有貴婦氣質嘛!”

站在大肚彌勒佛的腳下,夏天指著佛像笑:“這個表情能看清吖。其他想研究透要靠摸。”葉伯煊接話道:“摸比看要更深刻。摸的是手、質地,看的都過於浮面化。”菸點上,握在手中拜了拜,夏天被葉伯煊的奇特造型逗樂。

葉伯煊叼著菸捲背詩歌:“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開口常笑,笑世間可笑之人。”倆個人沿著青石板山路拾級而上,爬到半山,來到唐槐亭。

“哇。天高雲淡,神清氣。那樹葉不時從空中翩然飄落,像一隻只翻飛的蝴蝶。

葉伯煊,你想象一下,它落在了一個害羞的小姑娘身上,伴隨著小姑娘的笑語,它再灑在陽光斑斕的路上,是不是好美…”

“好神經。你眼神真好使。你能看見樹葉?”

“想象?想象!”

“我只能想起在這對峙了幾十天的戰役。那場戰,我沒趕上,很遺憾。”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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